季澄闕：“……”這種表演她只能給零分。

    “清檸……”張佳怡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在里面嗎？我去看看她?！?/br>
    凌喬又頓了一下，隨后面無表情地抬腳離開，“隨便吧?！?/br>
    張佳怡臉上的表情瞬間收起，站在原地看了凌喬一會兒，轉身走進辦公室。

    季澄闕的目光只是在她臉上淡淡轉了一圈兒，連嘴都沒開。

    這種表情，絕對不是單純因為嫉妒而產生的變形。

    這世上或許有無緣無故的發瘋，但沒有無緣無故的怨恨。季清檸和張佳怡之間，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張佳怡定定站在門口，看著季澄闕這個樣子，忽然笑了笑，她走進來將門關上，才轉過身說：“最后一部影片了，沒拿獎。最后一部劇，好像也收視不佳吧?！?/br>
    竟然連剛才那種程度的表演都不愿意奉獻，還開門見山了，季澄闕立刻向系統舉報：“我覺著失去尊重?！?/br>
    系統：“……”我看你是癮來了。

    雖然系統沒說出口，但季澄闕顯然已經跟它心有靈犀一點通，她眼皮兒一撩，看向張佳怡張口就來：“是啊，我花了好長時間拍這部劇，認真表演，努力創作，沒想到收視率如此慘極。世事難料，勇創新低，我泣不成聲，只好忍住內傷，保持微笑，準備翻身再來?！?/br>
    張佳怡顯然被她這不帶喘的一大段兒說得凝固了表情，愣在了原地。

    果然讓本該爽的人吃癟會產生自己翻倍爽的效果，季澄闕有些狹促地彎了一下眼，“你不就是想聽這些么？”

    張佳怡臉色快速變了幾秒，有些說不出怪異地看向季清檸，“你怎么……”

    “沒見過吧?！奔境侮I朝她眨了下眼，“過氣影后，在線精分?！?/br>
    張佳怡緊緊抿唇，“……你演技這么好，怎么還沒拿到奧斯卡？”

    “因為我沒睡到資源啊親?！?/br>
    ……

    季澄闕只是隨口一懟，張佳怡臉色卻忽然難看起來。她大概是想到什么，很快斂起表情，故作從容地笑了笑，終于迫不及待地對著季澄闕嘲諷道：“所以你也有今天，像條落水狗一樣被踢出去?！彼抗饪聪蚣境侮I心口，“心臟倒是還挺爭氣的，換個人怕是昨晚就被氣死了吧?！?/br>
    看來在文明罵街上并不是一個段位，季澄闕并不想接這種骯詞臟調自降身價，眼皮兒一撩，面無表情地在屋內巡梭起來。

    系統：“……”你干什么！

    然而還沒等到它開口，張佳怡忽然收起故作的表情，警惕地往后退了幾步。

    季澄闕一個驚訝，有些驚奇地問系統：“她竟然還知道我要做什么？”

    系統：“……”她又不是傻狍子。

    既然這樣，季澄闕忽然空著手往前緊逼了幾步。

    張佳怡臉色下意識白了一些：“你……就不怕……”

    “我都過氣了我怕誰?！奔境侮I攤攤手，“怕虧不過你嗎？”

    “……”張佳怡以為她是豁出去了，臉色不甘心地忽白忽青了片刻，最終還是咬著牙迅速開門跑了。

    季澄闕立馬致電系統：“你的業務水平一直在走下坡路啊，自從我在第四個世界上線武力值后，還從來沒有用武之地過?！?/br>
    系統：“……那可真是，委屈你了?！?/br>
    “所以你什么時候派個人給我打打？”季澄闕認真問。

    系統：“……”sao不過，根本sao不過。

    凌喬已經回來了，季澄闕收起跟系統皮的神色轉過頭。

    “張佳怡剛才來說什么了？”凌喬問。

    “沒什么?！奔境侮I語氣淡淡，接過凌喬手里的合同，很快簽了遞回去，“走吧?！?/br>
    凌喬想著以前至少還是有一些情誼的，季清檸可能是不愿意再多談張佳怡這個人，便也沒有多問。她接過合同，給了一起下來的人一份兒后，帶著季澄闕重新回了車上。

    關于季清檸以后打算干什么，凌喬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問。她跟季清檸的關系也隨著剛才那份解約合同間接附屬解開了，不過她本人并不隸屬華娛名下，早些年有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后就掛名獨立了出來，而且這世上并不是只有合約才能穩固綁定一段關系。

    總有些人間值得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