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松陽老師總在自殺_分節閱讀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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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院奈落突然多了一個消極怠工的前任首領。 因為有朧壓著,奈落們不敢過多非議。聽說自從前任首領叛逃被抓回后,就加入了天道眾。幕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概想把他作為跟天道眾的中間聯絡人。雖然有時好幾年都不會回地球,雖然也沒人知道虛在干什么,但到底也是在認真工作。 報信的奈落拉開首領房間的門時,頓時想要戳瞎自己雙眼。 十二代目挨在矮桌上,支著下巴,邊喝果汁邊看漫畫。因為烏鴉面具的喙部太長,喝飲料的時候偶爾會戳進杯子里去。 十三代目盤腿坐在一邊,在……剝栗子。他明顯很局促,又不知道能干什么,索性一個接一個地把剝好的栗子放進盤子里,擺得整整齊齊的,又不知給誰吃。 信使:垃圾首領,毀我青春,還不準跳槽。 十二代目抬起眼睛看見信使,朝身邊的朧指了一下,信使立刻會意,上前兩步,俯在朧耳邊匯報任務進度。 不管有沒有任務,一到九點,十二代目立刻卷進壁櫥里睡覺,根本不會管夜間是否還有行動。在天照院供職,想睡美容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暗殺從來都跟深夜聯系密切,所有奈落基本都被迫養成了日夜顛倒的作息習慣。 松陽在壁櫥里假寐了兩個小時,捕捉到房間上方的忍者悄悄離開的悉索動靜。 干活。 他都在天照院奈落呆了幾百年了,耳目們監視的輪值方式還是老一套。監視他的忍者絕對避免跟他發生正面沖突,但是會搜集情報向外傳遞這點,確實煩不勝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松陽易容后,又在被子里換上了忍者們的蒙面服,順著壁櫥里的暗門下去,摸到熟悉的石壁按了按,就跳進地牢里去了。 關押高杉的牢房跟天照院專用地牢功能不一樣,這里收押的大多是犯了錯的自己人——kpi沒達到,跟直屬上級啵嘴,等等一些違反天照院價值觀的行為。不知道朧是不是有意的,關押在這里固然是最接近總部的,但是看守的奈落卻幾乎沒有,就像敵人眼皮下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樣。 他沿著地牢上方耳目們的暗道前行,找到了高杉所在的位置,拎著裝藥的小筐筐跳進了牢房里。 第一次給他包扎過后,男人的狀況看起來似乎沒有之前糟糕了。除了胸口的刀印,高杉身上還有幾處僧仗的穿透傷,看起來很可怕,但都避開了要害。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審訊的痕跡,也能看出是留了手的??偟膩碚f,高杉身上的血衣,和包圍他的蒼蠅夸大了視覺效果,實際檢查下來,傷勢并不算太重。 不過高杉卻始終昏迷不醒。作為一介武士,這樣的體質確實有些嬌氣了。但是松陽仔細一想,如果是溫柔又正直的晉助的話,說不定自他“逝世”以后,就很少再拿刀也說不定。反正天照院奈落給人戴帽子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為了抓一個人進來,多么可怕的罪名,天照院都能編出來。 松陽往高杉嘴里塞了特制的丸藥,拿了水給他灌下去。盡管會有一些安眠和肌rou松弛的副作用,但是活血療傷的效果很好。為防節外生枝,他不敢在牢房停留太久,最后望了男人無聲熟睡的面容一眼,拎著小筐筐朝上躍起,爬入暗道中,原路返回。 ——快點好起來吧。然后老師馬上帶你出去。 拎著藥筐的忍者走后,高杉又耐心地等了小半個時辰。 走廊里傳來輕微的禪杖點地聲,帶著某種暗示的節奏。他慢慢翻過身來,手指用力探入喉嚨,干嘔著把藥丸吐了出來。捏在指間端詳了一會兒,男人瞇起碧綠的長眸,將那丸藥在指尖碾碎了,又把碎末跟墻邊的塵土混合在一起。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輕且緩慢,不疾不徐。重新檢查了一遍繃帶內新藥的氣味,確認無毒后,他跟穿著奈落服飾、拿著僧仗巡視過去的手下碰了一下眼神,又悄無聲息地臥倒在原處。 碧綠的獨眼靜靜望著天花板頂部的暗門。那是不知名忍者消失的地方。 今天的十二代目不看漫畫了,在寫信。 寫得那叫一個又長又酸,雖然等他回話的信使不知道他在寫個鳥,但是隔了幾丈遠都能聞到戀愛的酸臭味。寫完了,把信紙卷起來,想往一個小竹筒里塞。結果似乎塞不進去,只好坐在那發懵。 “……大人,您要寄什么,屬下替您——” 十二代目豎起一根手指,意思是讓他噤聲。他把信放在燭火上燃成灰燼,找了一張小紙片,又提筆寫了起來。 信使使勁伸著脖子窺視。十二代目寫得飛快,一張白紙上單單只寫了一個人名,什么古先生之類的,然后就卷起來塞進了小竹筒的一顆蛋里。 不多時,十二代目又從小竹筒里拿了一張紙條出來。紙條上的字跡從容大方,比起只敢寫一個名字的十二代目,語氣非常坦率。 [我也很想念你喔。] 然后信使就看著那個殺人如屠狗的十二代目捂住了臉。因為沒有意識到臉上還有烏鴉面具,還被尖尖的喙部扎到了手,甩手的樣子怎么看都莫名少女。 信使:…………就很煩 “……大人,定定公還在等您——” “走吧?!?/br> 轉過來的紅瞳恢復淡漠。 66666,天下第一大將軍要見他,還必須得等到他心情好才行。 德川定定是單獨召見的他,甚至還專門挑選了朧出任務的時候。望著身著首領戰裝的男人緩步而入,肥頭大耳的將軍目光一瞬有些恍惚,似乎又想起了自己風流的壯年時光。 “虛卿。盡管去年才召見過你,但今日一見,總覺得想跟你說聲好久不見?!?/br> 那是自然,去年的是那個穿烏鴉毛的虛。德川定定在位時,主持過駭人聽聞的寬政大獄,手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血,為人也是橫行霸道。但到底是姓德川的政治家,目光不可謂不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