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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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六子案遲遲沒有進展,除了丟了孩子的家人極其親眷,其他百姓漸漸都對破案失去了信心。 但就在這天上午,京城及周圍縣府村鎮的官差突然在各要道路口張貼出告示,不認字的百姓拉著認字的讓幫忙念,這才得知錦衣衛已經找到了六個丟失的孩子,叫六子家人去認親,告示上還寫出了六子死去的慘狀,并聲明已經活捉了一個兇手,錦衣衛正連夜審訊,逼問兇手同黨。 六個可愛的孩子啊,全被兇手挖了心! 百姓們恨得目眥欲裂,短短半天功夫,京城一帶大街小巷談論的都是此案。 大臣們比百姓們知道的更詳細。 早朝的時候,魏瀾親自向惠文帝匯報了抓捕兇手的經過,說那兇手嘴里藏著毒隨時準備自盡,但錦衣衛的迷藥瞬間發作,讓兇手沒能得逞。魏瀾還推測該兇手只是死士,她背后一定藏著一個有權勢或財勢的人。 惠文帝問他:“兇手可交代了什么?” 魏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很忠心,暫且還不肯背叛主人,不過皇上放心,明日早朝,臣定能結案?!?/br> 百官看到他的笑,都感到渾身一寒。 據說錦衣衛里面設有各種刑具,活人進去恨不得死了,死人進去也會詐尸。 端王也想破案,他快要當爹了,京城出了這么一個殘害無辜稚童的兇神惡煞,端王恨不能親手揪他出來! “魏大人說得囂張,倘若明早你破不了案,又如何?”端王習慣地諷刺魏瀾道。 魏瀾便跪到大殿之上,向惠文帝立下軍令狀:“倘若明早臣依然沒能揪出兇手,臣會辭去錦衣衛指揮使一職,至死不再入朝為官?!?/br> 惠文帝面露為難,但既然魏瀾有信心,他一拍龍椅扶手:“好,明日朕等愛卿的結果!” 魏瀾叩首,轉身退出了大殿。 百官們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魏瀾肯定有把握能審出兇手啊,否則怎會拿一輩子的仕途做賭注? 大臣們都很期待明早,無論魏瀾能否破案,都有熱鬧瞧了。 只有一人,心急如焚。 —— 錦衣衛有很多地牢,魏瀾將女死士的尸首放到了最隱秘的一間,除了進入這間地牢的人,外面的人只能聽到聲音。 魏瀾親自審問犯人,只留了兩個心腹在外面。 兇手已死,魏瀾自然審問不出什么。 魏瀾在等消息。 他要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將破案的希望全放在了這個“活捉”的兇手之上,借此蒙蔽藏在暗處的真兇。 死尸身邊,擺著她留下的那個食盒,普普通通的食盒,里面放著一個普普通通的瓷碗,但在瓷碗與食盒中間,填滿了冰塊兒。 兇手將心放到碗中,任誰都會聯想到有人要吃這些孩子的心。 什么人會喪心病狂地吃人心?還是一個能養得起死士的人? 幕后真兇一定是個富戶,可能是富商,也可能是勛貴官員。培養死士需要時間,至少幾年的功夫,幕后真兇為何以前沒有吃人心的習慣,今年突然開始吃了? 魏瀾斷定,今年上半年幕后真兇的身邊一定出了什么變故。 什么樣的變故會促使他吃人心? 做生意失敗了,仕途不順,這些橫禍吃什么都不管用,除非是幕后真兇突然重病,他遍尋良醫都根治不了,才會想到這種血腥殘忍的偏方。 魏瀾已經派心腹暗探去查了,凡是半年內頻繁請郎中去府上看病的權富之家都是他的目標。 與此同時,魏瀾還安排人盯著皇城門口,但凡有人回府,官員也好,官員身邊的小廝也好,都要立即稟報他。 魏瀾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盛夏的日頭連續不停地炙烤著大地,樹葉蔫蔫地掛在樹上,鳥雀也都無精打采地躲在葉子底下懶懶地趴著,只有知了不知疲倦地叫著。 這么熱的天氣,除非不得已,否則誰也不想出門。 戶部衙門,寧國公之子、薛太后的親侄子寧國公世子連續跑了幾趟恭房,同僚們見他臉色難看,都勸他回府休息。 寧國公世子慚愧地解釋道:“昨晚貪涼吃了很多西瓜,沒想到吃壞了肚子?!?/br> 同僚們笑著表示理解。 寧國公世子將手頭的差事分派給下屬,這便告假出宮了。 錦衣衛的暗探馬上將消息報告給魏瀾。 魏瀾當即想到今年三月份開始,五十出頭的寧國公便臥床不起了,據說是時常心悸咳血。 每天生病的人那么多,魏瀾又連續忙碌一個月,如果不是寧國公世子在這個節骨眼離開,魏瀾根本不會想起寧國公! 如今一想起,魏瀾幾乎斷定寧國公世子是回府報信去了! 一旦給寧國公機會銷毀證據,那就算暗探們查到最近寧國公一直在尋醫問藥,錦衣衛也沒有證據指認寧國公! 魏瀾當機立斷,命心腹帶一百錦衣衛去寧國府,不許任何人妄動! 心腹面露遲疑:“大人,太后娘娘……” 魏瀾冷聲道:“速去安排!” 心腹得令,立即出去了。 魏瀾直接去求見惠文帝。 “皇上,事不宜遲,臣寧可事后向寧國公負荊請罪,也不愿錯過此時之機?!?/br> 跪在惠文帝面前,魏瀾懇求道。 惠文帝緊抿著唇,額頭青筋直跳。 寧國公是他的血親舅舅,但如果那六個孩子真是寧國公所害,別說舅舅,就是他親爹,他敢做出那等喪盡天良之事,惠文帝便敢大義滅親! “去,你只管抓到兇手,其余朕替你扛?!?/br> “臣叩謝皇恩!” —— 魏瀾派暗探盯著皇城大門、去京城一帶的醫館探查,大臣們很難知曉,但錦衣衛突然派出一百多人闖進寧國公府,這下子大臣百姓們都聽說了!臣子們待在各自的衙門動不了,百姓們潮水般涌向了寧國公府所在的街巷,圍得水泄不通。 這個時候錦衣衛去寧國公府,難道吃人心的兇手藏在薛家? 百姓官員們急著知道答案,薛太后聽聞此事,當場兩眼發黑差點暈倒! “胡鬧!胡鬧!” 剛剛歇晌起來的薛太后推開替她挑選首飾的梳頭宮女,只戴著一根束發簪子領著宮女太監浩浩蕩蕩地來了御書房。 不等太監通傳,薛太后怒氣沖沖地闖了進去。 惠文帝坐在龍椅上,神色冷峻,看到薛太后進來,惠文帝放下筆,直直地看向薛太后,并沒有起來迎接的意思。 薛太后明白了皇帝兒子的態度! 她攆走周圍伺候的太監,然后才朝惠文帝發火:“哀家知道你寵幸魏瀾,可那是你的親舅舅,你就這么縱容魏瀾公報私仇嗎!” 如果可以,誰愿意動自己的舅舅再被親娘數落? 惠文帝也很生氣,但這股火他現在得憋著,如果魏瀾找到證據證明吃人心的果真是寧國公,那惠文帝會將滔天怒火發到寧國公府,如果魏瀾沒有找到證據,那就算魏瀾是他的親弟弟,惠文帝也會將魏瀾發配到邊疆,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京城。 “母后稍安勿躁,魏瀾是不是公報私仇,今日便能揭曉?!?/br> 見薛太后氣紅了一張臉,惠文帝離開龍椅,繞過來欲扶薛太后坐下。 薛太后一把甩開了他,鋒利的護甲在惠文帝的手背留下一道紅痕。 “那是我的親哥哥,我的親哥哥!”薛太后指著惠文帝的腦頂,氣得都不自稱哀家了,“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我會不知道他的為人!他自幼讀書,修身養德,平時連下人犯錯都不忍過重責罰,為何要去殺幾個孩子?” 惠文帝看眼手背上的傷,沉著臉道:“寧國公犯了心疾在家休養,母后不會不知,那些孩子被人挖了心,您能說這全是巧合?” 薛太后尖聲道:“心疾與挖心有什么關系?我經常被你們兩兄弟氣得心肝肺疼,難道我也要去挖人心?” 惠文帝攥緊拳頭,提醒他被氣得失去理智的母親:“母后沒聽說過吃什么補什么?” 薛太后臉色大變。 如果挖心的人真是因為這個便去禍害了六個孩子,那,那對方還真是殘忍自私又愚昧! “那也不可能是你舅舅!” 想到魏瀾竟然會懷疑她的娘家人禽獸不如,皇帝兒子還跟著懷疑,薛太后更生氣了。 惠文帝任由薛太后在這里發作,他只等魏瀾來交差。 寧國公府。 錦衣衛快馬加鞭,比佯裝鎮定準備回家報信的寧國公世子還先抵達寧國公府。 留下一隊人馬守住國公府的各處大門,剩下的錦衣衛雷厲風行地沖進府內,喝令所有人都集中到院子中。 尋常小廝丫鬟侍妾并不引人注意,錦衣衛在搜捕趕人的過程中,于寧國公現在休養的清幽院落抓到一個藏到床底下的灰白頭發的老者,同時還在他的房里搜出各種藥草以及偏方,問他是何人,老者屁尿橫流地自稱是郎中。 看他這樣,絕非神醫賢士,太醫都用得起的寧國公為何要在養病的院子安排這么一個人? 都沒用魏瀾親自過來審問,他還沒到薛家,那江湖郎中畏懼錦衣衛官爺的威嚴,已經跪在地上把什么都招了。 魏瀾到后,帶上一臉土色的寧國公與江湖郎中去了皇宮。 在惠文帝、薛太后以及文武百官面前,江湖郎中重新交代了一遍。 江湖郎中在各地行走,招搖撞騙,那日他來到京城,準備去醫館混個打雜的活兒討口飯吃,誤打誤撞地聽見醫館的老郎中談起寧國公的病,說寧國公的心疾發作的厲害,恐怕只能再拖上一兩年。 江湖郎中一聽,計上心頭。 他手里有個偏方,能讓人神清氣爽三五日,過了這幾日便會病情加重。 江湖郎中便帶著偏方去寧國公府騙錢了。 寧國公才五十歲,他還想再活五十年,太醫們都要他精心養病,沒開能根治他這病的方子,寧國公就知道自己好不了了,這時候來了個說能治好他病的江湖神醫,寧國公雖然不信,但也愿意一試。 吃了江湖郎中的藥,寧國公果然氣色大好。 他厚賞了江湖郎中一筆銀子。 江湖郎中騙了銀子,準備告辭,寧國公卻不肯讓他馬上就走,準備再觀察兩三月,徹底養好了病再放走神醫他才放心。 三日后,寧國公吐血不止,薛家眾人請了江湖郎中過來看看怎么回事,江湖郎中見這一家子還把他當神醫,沒辦法,只好再獻出一個連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的偏方,這個偏方,便是取童男之心,服滿九九八十一顆,萬病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