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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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駿錚聽到康王神色未變,一本正經將那盒唇脂收入衣袍之中,同先前那塊帕子放到一處。 “肅國公府的人,康王不會計較的?!?/br> “康王不會同肅國公府計較,可是雪梨還是免不了要被責罰??!”席瑾蔓一臉憂愁,“四叔快替我想想辦法?!?/br> 本就是席駿錚故意做了手腳,讓肅國公府的馬車出意外的,此時也不為難席瑾蔓。 “還記得上回被你父親打手心的事嗎?” 上回被爹爹打手心,似乎是自己對大伯母出言不遜的那次,然后…… 席瑾蔓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四叔,難不成他知道自己上次的傷是假的? “你,你怎么會……” 看著四叔但笑不語,席瑾蔓覺得自己似乎低估了四叔。 不過四叔的這法子像是行得通。 若是自己求爹娘饒過雪梨,哪怕他們罰得輕些,可為了堵住滿府眾人的口,總不會罰得太輕。 若自己同上回爹爹一樣,面上讓大家看著以為是自己先將雪梨狠狠罰過了,這樣既躲開了爹娘爹娘的懲罰,又堵住了悠悠眾口。 作者有話要說: 四叔:榕姐兒說我好看,這件事夠我炫耀一輩子。 謝謝小天使們,么么噠~~~ 第81章 了卻了壓在心頭的一樁事, 席瑾蔓一身輕松, 看著手里栩栩如生的兔子和蝴蝶, 遲遲決定不了給小姑姑留哪一個。 這時候馬車已經駛入王府大街,冬日天黑得早, 照入馬車內的光線, 漸漸微弱朦朧起來。 “過些日子,我要出一趟門?!痹诠者^一個拐彎口時,席駿錚突然開口。 “???”席瑾蔓聞言, 視線很快從眼前糖畫上轉開,微微仰起頭, 看向四叔的眼神里帶著些驚慌和茫然。 出一趟門,是自己理解的那個出一趟門嗎? “我要去辦一些事?!毕E錚補充了句。 那就是要出遠門的意思了。 “哦?!毕蝗皇淦饋? 低垂下腦袋, 視線重又落到手中的糖畫上。 雖是看著手里的糖畫,不過顯然已經沒了先前的興致。 一時馬車里安靜下來,外頭車輪滾過青石板的轆轆聲十分清晰。 隔了會兒,最后還是席瑾蔓囁嚅著先開了口。 “四叔什么時候走?” “就這幾日吧,還沒定下來, 看哪一天合適就出發?!毕E錚聲音淡淡的, 聽不出情緒。 “這么趕?”席瑾蔓蹙眉, 哪有大過年的出遠門辦事的,就連爹爹都有沐休呢,“那四叔要去多久?” “還不知道,快些個把月能辦完, 若是不順,恐怕需要三五個月?!笨葱」媚锷裆挥?,席駿錚一頓,說話聲音也輕和了不少。 “這么久!” 一聽可能要三五個月,席瑾蔓心頭一悸,先前心里的那些不快,一瞬通通消失無蹤,轉而焦急起來。 心里有無數話想問四叔,生怕來不及問,可剛張開嘴,卻又不知道該問什么。 問四叔去做什么? 不用問也知道,四叔做的事,哪里是隨隨便便就能告訴自己的。 問四叔要去哪里? 和上個問題一樣,萬一是不能說的,問了豈不是讓四叔為難? 問四叔能不能早些回來? 四叔是去辦正事的,這當口說這種話,也顯得自己太不懂事了些。 說不得問多了,四叔還要嫌自己煩呢,自己憑什么去管四叔的事? 席瑾蔓將滿肚子的話咽了回去,低頭望著自己妃紅蹙金的海棠花百褶裙下,露出的一小截繡鞋尖兒,心口就像被塞進了一大團棉花,堵得難受。 “怎么這么突然,先前也沒聽四叔說起過?!?/br> 聽著耳邊小姑娘嬌嬌軟軟的抱怨,席駿錚的心也跟著軟了起來,只覺得心口有一股暖暖的感覺似乎要溢出來,滿滿的,脹脹的。 自被送去邊疆后的十幾年,席駿錚從未惦記過哪處地方,更沒有惦記過什么人,想去哪里,翻身上馬就能立即動身,算得孑然一身,從未被什么拖累過。 昨日決定動身時,心里面頭一個想的是,要好些日子見不著小姑娘了,便想著快些辦完事,早些回來就是了。 可今日,見小姑娘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心中竟起了舍不得離開的念頭。 恰好馬車停下,雪梨在外頭請兩人下車,席瑾蔓被吸引開了注意力,倒是沒注意到四叔的神情。 “你先回去吧,馬上到用晚膳的時辰了?!笨葱」媚餂]有動作,席駿錚開口。 許是知道馬上要分開好長一段日子的緣故,現在席瑾蔓就已經開始不舍了,一點兒也不想下馬車。 “那四叔,我們過會兒用晚膳的時候再說?!?/br> 小姑娘靈動的眸子盛著期盼的光芒,席駿錚微微偏過頭去,不想看著她眸中的光芒一點點暗淡下來。 “太子邀我今晚過去,這會兒就得出門了?!?/br> 也就是今晚見不著面了。 乍聽四叔提到太子,席瑾蔓心里有些好奇,四叔這是同太子扯到一處去了?難不成這次出門,是為太子辦事? 上一世倒是沒聽說過這些,想來是私底下進行的。 那又為何在自己面前提到太子? 席瑾蔓睨了四叔一眼,弄不懂四叔的心思。算了,干脆就當不知道這事兒,總歸四叔最后是成功當上內閣次輔的人,也不需自己為他擔憂。 這才沒和四叔說上幾句話呢。 席瑾蔓又抬頭看了一眼四叔的神情,不免有些失望,一點兒感覺四叔不到像是在與人道別的樣子。 倘然若失地同四叔道別后下馬車,席瑾蔓正要抬腳往前走,也不知為何,突然就回了頭。 馬車的厚簾正緩緩掉落下,透過空隙,席瑾蔓恰巧對上了四叔目光灼灼的雙眸。 那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仿佛帶著熊熊烈火,感受到那熱度的席瑾蔓,臉頰一下子躥紅了起來。 剎那的對視很快被落下的厚簾給隔開,馬兒咴咴仰頭嘶鳴,踏著步子緩緩將馬車拉遠。 “姑娘?”雪梨見姑娘盯著已經走遠的馬車不動,拉了拉她的袖子。 席瑾蔓回過神,失落的心情倒是好轉了許多。 四叔是不是,對自己也是有些不舍的? 眼角無意掃過雪梨,見她哭喪著一張臉,怕是在擔憂過會兒的懲罰,席瑾蔓的心里更是樂了幾分。 “過會兒回去就收拾你,你且等著吧?!?/br> ******************************** 一夜大雪未停過,壓斷了院中那棵高榕的一小截兩指粗的旁枝,把周氏心疼得不行,一大清早親自到女兒院中探望。 那時席瑾蔓才剛剛從床榻上起來,尚未洗漱。 昨夜躺在床榻上,席瑾蔓翻來覆去地想著四叔要出遠門的事,寒冬臘月的天,總得備些東西隨身帶著,也好在外頭過得稍舒坦些。 讓四叔自己準備,定是就圖個方便,光備些必要的,許多東西肯定想不著要帶,到時自己準備好了送去四叔那里,他總不好意思不帶著。 這般數著手指頭,盤算著要給四叔帶哪些東西,等席瑾蔓睡著時,已經是半夜三更了,今日不免就起得晚了些。 若非今日要去外祖家,不得不起來,席瑾蔓還想在床上多賴些時候呢。 話說周氏看過玉笙院中的高榕斷枝,讓人妥善處理后,就直接拐進屋看女兒去了。 有娘親在,席瑾蔓自然不好提起讓人去準備給四叔帶著的東西,否則娘親問起給誰準備的,就不好回答了,畢竟爹娘都不喜歡自己去找四叔。 昨日四叔說這幾日就走,總歸早些將東西準備齊為好,省得到時趕不及在四叔出發前給他送過去。 好在今日雪大,晚上早些從外祖家回來,到時回來后再準備,然后明兒一早就給四叔送過去。 在席瑾蔓洗漱的這會兒功夫里,周氏坐在一旁念叨著過會兒要回娘家的事,席瑾蔓則想著自己的心事,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和著她,看起來倒也異常和諧。 否則要是真讓席瑾蔓,認真聽娘親說周家的事,她怕是要坐不住,撂擔子走人了。 又隔了半個時辰,在周氏的再三催促下,一行人這才出發去往周府。 哪怕這幾日已經做足了心里準備,可一想到要去周府面對那些人,席瑾蔓心里就止不住的犯惡心。 今日席越舟一早就帶了禮,去康王府賠罪去了,深知妻子惦記著娘家人,便說好了晚些時候自己再一個人趕去周府,讓娘兒倆先走。 此時馬車里就周氏與女兒兩個,周氏自然注意到了女兒面色不對。 “榕榕,可是身體不舒服?看你早膳也用得不多?!敝苁蠎z惜地將女兒攬在懷里,一雙手撫摸著女兒冰冷的臉頰,“若是不舒服,咱們掉頭回國公府,看大夫要緊?!?/br> 早上一聽玉笙院的那棵高榕老樹,被壓斷了好大一個枝丫,周氏便心里一突,害怕是個什么兆頭,這會兒一看女兒不對勁,不由就緊張了起來。 席瑾蔓倒是巴不得趕緊回去,這輩子不再見周家人。 可此時周家的真面目還未露出來,席瑾蔓知道在娘親心里,有多在意這個娘家,哪怕這次避開了,下一回娘親還是要再來,避不過去的。 反倒是大年初二,該回娘家的日子,娘親也傳了消息說會回去,此時周府準備妥當了一切,只等女兒一家回來團聚,若是娘親此時掉頭回去,周府少不得又要來賣一回慘,讓娘親心里愧疚,覺得虧欠了娘家。 次次好人都由周家來做,哪有這么這么好的事?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上門去,也惡心惡心他們。 調整好心態,席瑾蔓壓下心頭的那股惡心感,勾了勾唇露出一個笑臉來,反握住娘親的手,安慰起娘親。 “女兒沒事,就是早上起得早了有些困,沒什么精神,不打緊的?!?/br> 像是想到了什么,席瑾蔓低頭鉆入周氏的懷中撒嬌,“等去了外祖家,我用完午膳后想要躺會兒,娘你可得幫我說話?!?/br> 周氏信了女兒的話,輕拍著女兒的背脊,連聲應好。 她知道女兒后半句,說的是娘家的幾個侄女兒,那幾個女孩兒沒午歇的習慣,榕榕怕到時被幾個姐妹纏著脫不了身,這才找自己幫著說話,也沒有多想。 垂著腦袋的席瑾蔓一雙水眸一點點變冷,思索著去外祖家后會發生的事,不由就想到若是四叔在,他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