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_分節閱讀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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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苗疆的時候,白緞與曹鈺瑩花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而返回京城卻用了僅僅一個多月。當然,這一路上,曹鈺瑩也以“不放心”為由,從巫醫那里騙到了不少關于蠱蟲的知識,大概了解了這類小東西的飼養與功用。 在外人眼中,養蠱就是將一堆各式各樣的毒蟲放進一個罐子里,餓上好幾個月,活到最后的就是所謂的“蠱”。但這種形容卻并不準確,或者說,這只是有毒性的蠱蟲的培育方法——就比如水久島遇到猛虎之時放出的飛蟲,便是以這樣的方式煉制出來的。那蟲子雖然只有指節大小,但毒性卻極其猛烈,哪怕是兇悍的老虎被咬上一口也會瞬時間斃命,沒有絲毫救治的余地。 至于像是“牽情蠱”這般不以劇毒為功效的蠱蟲,飼養的方式就多種多樣了。當然,蠱蟲蠱蟲,都少不了互相吞噬這一步驟,這類“功能性”的蠱蟲需要將同種類的蟲子關在一起,借此來角逐出生命力最強的那一只,以免好不容易培養一番、蟲子卻死了,一切心血付諸東流。 在尋出合適培養的蠱蟲后,接下來就是以恰當的藥材喂養,進一步提升它們的生存能力、同時放大它們本身就擁有的特性效果——比如“牽情蠱”,就是一種能夠生活在人體大腦內的寄生蟲,雌蟲雄蟲長時間放在一起飼養會產生一種強烈的共鳴,感受到伴侶后會分泌出一種同樣能影響人類的信息素。 皇帝腦中被寄生了雄蟲,而雌蟲則在貴妃手中,當靠近貴妃時,他就會被雄蟲分泌的信息素所影響,對擁有雌蟲的貴妃言聽計從。甚至到后來被寄生的時間長了,一旦聽到貴妃的姓名,雄蟲也會有所反應,進一步強化“牽情蠱”的控制力。 至于解除蠱蟲的方法則有兩種,一種是從貴妃那里偷來雌蟲,然后將皇帝腦中的雄蟲誘出,徹底解決困擾,但這樣卻容易損害皇帝的大腦——畢竟,大腦這種器官是十分精細且脆弱的,外人無法決定雄蟲爬出大腦的路線;另一種則是不取出雄蟲,直接讓皇帝吸入某種特制氣體,將雄蟲麻醉、失去效果,但這樣卻治標不治本,有著極大的復發危險,一旦雄蟲醒來、發現雌蟲不見,很容易失控后傷害寄主,而且就算不復發,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以氣體麻醉雄蟲,也會給人類大腦造成傷害,引發思維遲緩、記憶力衰退等后果。 聽完巫醫的解釋,曹鈺瑩很是頭疼。畢竟無論哪一種方法都不是最完美無害的,而接受治療的人又是皇帝,牽一發而動全身,即使曹鈺瑩身為皇子,也擔不起損傷龍體的責任。 最終,在商議一番后,曹鈺瑩決定先將巫醫帶進宮,率先麻醉雄蟲、使得皇帝恢復清醒,然后由他來拍板治療方法。 做出決定后,京城也近在眼前——至于是成是敗,就看這最后一搏了。 第153章 來到京城后,巫醫便迫不及待的提出想要在京城中“轉一轉”,尋找解除蠱蟲的最后幾件材料。 曹鈺瑩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便在巫醫忐忑不安的目光中為她安排了兩個被自己控制住的侍衛,放任她在京城內游蕩。而他與白緞也隱藏行蹤跟在了后面,以免出現侍衛解決不了的意外。 巫醫想要出去轉轉,為的自然是為了印證曹鈺瑩口中所說的自己女兒的妖妃身份。所幸曹鈺瑩忽悠巫醫忽悠的多了,但在這一點上卻沒有半分虛假,無論巫醫怎樣打探,都不會聽到第二種聲音。 果不其然,在京城內轉了一天的時間,巫醫身心俱疲,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女兒如今已經變成了自己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她悄悄跟在兩位官宦子弟身后,聽他們擔憂的討論姐妹在宮中的遭遇;她在兩位皇zigong外的府邸門口徘徊,眼見高貴的皇子居所門庭冷落、仆人滿面麻木;她坐在熱鬧的酒樓中,耳聽讀書人高談闊論、痛心妖妃禍國亂政;也置身茶社之內,見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說上一陣或真或假的朝堂后宮秘史。 待到日頭西沉,巫醫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了御史府,目光蒼涼,身形愈發佝僂。 白緞與曹鈺瑩跟蹤巫醫一整天,此時也剛剛回府,正忙著應付見兩人歸來而精神亢奮、又因為曹鈺瑩并未懷孕而滿懷失望的白御史。好不容易回到屋內,就聽到巫醫求見的消息。 “你需要的東西,都置備妥當了?”曹鈺瑩坐在梳妝鏡前,一邊將自己臉上的妝容卸掉,一邊漫不經心的詢問。 “……都弄好了?!蔽揍t低聲答道。 “我今早已經向宮中遞了折子,得到了父皇入宮覲見的許可。明日早朝之后,我就會帶你入宮?!笨粗R子中恢復了英氣的面容,曹鈺瑩滿意的挑了挑眉,“你不會反悔了吧?” “當然?!蔽揍t緩緩點頭,“我們苗人,一向說一不二,才不像你們漢人那般jian詐。我還想讓你保證,你不會反悔先前的承諾呢?!?/br> “漢人也同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辈茆暚撦p哼了一聲,扭頭瞥向巫醫,言笑晏晏,“實不相瞞,如今整個皇宮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就算你明日想做什么小動作,聯合你那身在后宮的女兒給我找麻煩,我也是半點都不懼的?!?/br> 巫醫悚然一驚。她原本便沒有這樣的想法,如今更是半點都不敢起什么心思。厲內荏的應了一聲后,就步履匆匆的離開房間。 白緞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自己“妻子”一眼,出言嘲笑:“掌控了整個皇宮?你也不嫌風大閃了舌頭,什么牛皮都敢吹!” “萬一不是吹牛皮呢?”曹鈺瑩笑嘻嘻的站起身,摟住自己說風涼話的小駙馬,親了親他的面頰,“你的‘夫人’可是很厲害的!” 白緞忍俊不禁,絲毫沒有將“妻子”的口出狂言放在心上,與他嬉鬧著雙雙倒入床榻,緩緩落下的床幔遮掩住滿屋春意。 第二天,白緞與曹鈺瑩早早起身,準備妥當后便候在了宮門口,等待皇帝結束早朝、招他們入宮。而巫醫仍舊是一副古怪的黑袍打扮,一看便相當可疑,但宮門的守衛卻像是完全沒有懷疑那般視而不見,相當輕易便將她放入宮中。 巫醫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之處,但自小生活在京城、父親還是朝中重臣的白緞卻面露驚異,壓低聲音小聲詢問:“你告訴過圣上,會帶一個苗族巫醫進宮?” “怎么可能?!辈茆暚撎袅颂裘?,“現在父皇還被蠱蟲控制著,一旦他知道了,那和貴妃得知有什么區別?” “那……你是怎么能如此順利將她帶進宮的?”白緞難以置信。 “所以說,你現在相信我昨晚沒有說謊了吧?”曹鈺瑩輕笑。 白緞抽了抽嘴角,卻再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語。而巫醫跟在兩人身后,也聽到了他們的低聲討論,默默將頭低了下來,越發不敢在曹鈺瑩面前陽奉陰違。 如此這般,曹鈺瑩憑借精神力的催眠遮掩,與白緞一同帶著巫醫暢通無阻的來到御書房門口,狠狠在小駙馬與“合作對象”的面前裝了次逼。而皇帝身邊最信賴的太監總管也早早被曹鈺瑩印下了精神力印記,對于他的態度自然畢恭畢敬,帶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之情,越發印證了他昨晚的“大言不慚”。 在太監總管的指引下,三人進入御書房。唯一意志強大,沒有被曹鈺瑩精神力所影響的皇帝在看到巫醫之時顯然嚇了一跳,坐在座椅之上的身體下意識緊繃,面孔也沉了下來,不怒自威:“駙馬、皇兒,你們這是何意?!?/br> 曹鈺瑩與白緞跪在地上,以謙卑的姿態表示自己絕無二心,讓皇帝面色稍緩。但下一刻,曹鈺瑩卻突然暴起,三兩步跨到御案之前,在皇帝臉色大變、堪堪起身躲避之時,將巫醫提前配置好的麻醉蠱蟲的氣體置于皇帝鼻下。 皇帝始料未及,即使及時屏息,卻依舊還是吸入了氣體。他大怒,剛要喊人護駕,卻又被曹鈺瑩捂住了嘴,只能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 “父皇息怒,兒臣決計不會害您,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請父皇聽兒臣講明,再治兒臣的罪也不遲!”曹鈺瑩眼神懇切,急切中還孕著一絲淚意,當真將掛念父母的兒女模樣演了個十足十。 哪怕是見慣爾虞我詐、人心險惡的皇帝也沒能從他眼中看出任何虛假,原本被冒犯的憤怒也稍稍平息,但面色依舊難看。 皇帝冷靜下來,示意曹鈺瑩松開手,隨后緩緩開口:“那,你要說什么?!?/br> 曹鈺瑩沒有回答,只是扭頭看了巫醫一眼。巫醫連忙點頭,顯然被剛才皇帝發怒時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她不敢有半點耽擱隱瞞,以曾經在漢人城鎮游蕩時學到、這一路又重新撿起來的半生不熟的漢語生澀答道:“足夠了、足夠了!那蠱蟲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氣體,雖然只吸入一點,卻足以保證它失去功效——只不過是暫時的,很快又會蘇醒過來?!?/br> 曹鈺瑩與白緞雙雙松了口氣,而皇帝則驚疑不定:“蠱蟲?” 曹鈺瑩將手中的小瓶恭恭敬敬的放在御案上,然后退開幾步,重新跪回地上,“原原本本”將自己如何男扮女裝、在宮內艱難長大;如何機緣巧合,對皇帝在貴妃面前性情大變產生懷疑;如何為了自保、出宮嫁人;如何在與駙馬游歷至苗疆時,偶然發現苗族“牽情蠱”的效果與皇帝的癥狀相差不大等一系列經過說了。 皇帝越聽,面色越是難看。他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并未將實話完全說出,但此時他已然不會關注這些“不重要”的問題,全部心神都放在自己竟然被貴妃控制了十多年的事情上。 在蠱蟲失效后,皇帝終于不再一想到貴妃便頭腦發熱、情緒失控。如今清醒過來,念起貴妃如何殘害自己的皇子;如何借自己之手廢掉皇后,將其打入冷宮悲憤間染病而死;如何影響自己,將那些上書指責妖妃亂政的官員罷黜貶謫;如何……將自己從一代英明神武的天下霸主,變成朝中民間怨聲載道的昏庸帝王…… 回憶起過往種種,皇帝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即將貴妃拉到自己面前,親手將她大卸八塊、生啖其rou。 然而,強大的意志力仍舊讓他維持著一絲的理智,皇帝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住滔天怒火,聲音卻依舊咬牙切齒:“這蠱蟲,到底該如何解除?!” 聽皇帝這樣問,低垂著頭顱的曹鈺瑩隱秘的勾起嘴角,但再抬起頭來后,卻又變成了心憂父親的孝子。他小心翼翼的選擇著言辭,將兩種方法的利弊詳細清楚的說了,隨即重重扣頭:“由于這兩種方法都不是萬全之策,所以兒臣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想出這樣的方法,暫時將蠱蟲壓制住,然后請父皇定奪?!?/br> 歷代帝王最在乎的無非是三點:江山、子嗣與健康,貴妃楱麻娥這一手,當真是將三個雷點悉數踩中?;实酆薏坏梅祷嘏c楱麻娥相識之初、立時將這個妖婦斬于劍下——虧他還感念對方救命之恩,將其帶入宮中,寵愛萬千! 皇帝素來霸道,他從小就接受帝王后宮三千的教育,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反而認為楱麻娥恩將仇報,惡毒至極。同時,在切身體會了一把苗蠱的威力后,皇帝對于苗族也忌憚不已,恨不得立刻下旨派遣鐵騎踏平苗疆,徹底清除這個巨大的隱患。 然而,看在跪在殿中瑟瑟發抖的巫醫,皇帝還是隱忍了下來,畢竟他現在仍舊還需要此人解除自己身上的蠱蟲。但待到事成之后……他決計要以楱麻娥和整個苗族的鮮血來平息自己的憤怒、洗刷自己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