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_分節閱讀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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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緞抿了抿唇,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飛快,就連腦子也暈暈乎乎亂成一片——這種感受并不是因為四面八方投來的涵義各異的眼神,而是因為塞繆爾本人。 原本,白緞已然做好了充當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以侍從的身份跟在塞繆爾身邊的準備。卻不曾想峰回路轉,塞繆爾竟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將一切都暴露人前,當著所有人乃至教皇的面毫不遮掩得承認了他的存在,更承認了他們之間不為教義所允許的感情。 白緞知道塞繆爾十分重視自己的名聲,不然也不可能隱瞞本性,在教廷中裝模作樣二十多年,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所以他在了解到教廷的教義并不允許教眾侵染rou欲,而塞繆爾甚至還以此為借口制裁了一位紅衣主教后,便早早得息了將塞繆爾打上自己印記的心思。 這是一種不得已的妥協,因為他并不希望令塞繆爾為難。而一旦沒有光明正大的身份,白緞一輩子都將是一個可以隨時隨地被輕易舍棄的存在,沒有半分保障,最好的結果大約就是塞繆爾在熱情消退后也依舊顧念舊情得照顧他,讓他依然可以當一名衣食無憂的侍從。 這一輩子現實、隱忍了許多的白緞哪怕是做夢都卻沒有想過塞繆爾竟然給了他一個這么大的“驚喜”,直接將他的身份昭告天下,甚至為了他……而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教皇的位置。 ——那可是連世俗王權都能夠凌駕其上的教皇??! ——塞繆爾之所以隱忍這么久、在所有人面前偽裝無害,不就是為了登上這個位置嗎?他曾經明明是這么說的,為什么又突然要放棄呢? 白緞的目光中帶著因為巨大沖擊而無從反應的恍惚茫然,他下意識迎著塞繆爾走了幾步,然后將手放入對方的手心。直到被塞繆爾溫暖而堅定的手緊緊握住,白緞這才有了幾分真實的感覺,意識突然間清醒過來。 低頭看著自己暈暈乎乎、又是開心又是無措又是疑惑的戀人,塞繆爾雖然無法得知他所有的情緒變化,卻也能大概猜測到他的想法,不由心中憐惜自責更甚。 由于原身的愿望,塞繆爾必須極力提高自己在教廷內的聲望,容不得有半點惹人非議的瑕疵污點,所以他不得不暫時委屈白緞,讓他名不正言不順得跟在自己身邊。 然而如今,魔物覆滅教廷的陰謀已然破滅,魔物們也因此而元氣大傷,大概沒有數百年的時間無法恢復。而除了衰老病重、沒有多少時日可活的教皇以外,其余位高權重卻尸位素餐、滿身罪孽的主教們死亡的死亡、被驅逐的被驅逐,令原身所憎恨的舊的教廷也隨之崩毀,取而代之的則是被塞繆爾所引導、經歷了光暗之戰的洗禮、宛若新生的教徒信眾。 即使沒有塞繆爾,他們也會逐步建立起新的、更為干凈的教廷,那么原身的第二個愿望也指日可待。 既然任務已然步入了正軌,那么塞繆爾自然不會再隱瞞自己與白緞的關系,一來是舍不得讓白緞繼續處于卑微的地位;二來也是想要與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讓所有人知道白緞屬于自己。 當然,塞繆爾也不是完全放棄了教皇的位置。 他在古代的世界不喜歡當皇帝,因為皇帝實在是太過忙碌而拘束,戰爭災害一類的家國大事需要皇帝處理、朝臣恩怨的雞毛蒜皮也要鬧到皇帝面前,哪怕是后宮也有一堆人盯著,動不動就來一場“死諫”,煩得塞繆爾干不了兩天就想要戈挑子走人。 然而教皇卻不同。倘若教皇野心勃勃,自然有權利插手世俗王權,但倘若沒有這個心思,那么除了處理一下教廷內的重大事件、參與一下最高規格的儀式祭典以外,教皇完全可以當一名甩手掌柜——而很顯然,這樣的教皇反而更加受到王室們的歡迎與愛戴。 像這般位高權重卻又清閑自在的“職業”,又有誰會不喜歡呢?為了自己與白緞在這個世界接下來的生活,塞繆爾自然對于教皇的位置垂涎三尺。 ——當然,這個前提是不能妨礙他談戀愛(重點)! 如今,教廷內有資格也有實力擔任教皇的人都被塞繆爾清除干凈,無論是誰都能明白,只有他繼承教皇的位置才可以服眾,才能夠迅速帶領遭遇浩劫的教廷重返輝煌。 塞繆爾先前拼命刷威望、毫不手軟得清除“政敵”,為的便是這一天能夠作上一把、以退為進,逼迫教廷在無人可繼承教皇之位的時候妥協退讓,承認白緞的存在,而塞繆爾也能順勢改變教廷不允許戀愛結婚的“陋習”,“解放教眾的人性自由”——當然,這一點并不是原身的愿望,僅僅是塞繆爾自私得為自己謀福利罷了。 雖然覺得自己有一定的贏面,但塞繆爾卻并不確定自己的計劃能否實現。不過倘若這一次賭輸了也沒什么關系,反正他已經“中飽私囊”了不少好東西,再加上本身的聲望、實力和地位,完全足夠他帶著白緞衣食無憂、自在逍遙了。 朝著白緞安撫一笑,塞繆爾在眾人的目送中牽著自己的戀人緩步走出大廳、拾級而下。廳內諸人不由自主得隨著他們的步伐聚向廳口,有人想要出言挽留;有人內心掙扎難解;也有人仿佛早有預料,露出嘆息又無奈的表情——比如一直陪伴在塞繆爾身邊的護衛騎士安德烈。 而與此同時,圣子塞繆爾拒絕教皇之位并主動自陳“罪孽”、申請離開教廷的消息也像是長了翅膀那般迅速傳遍了整個教廷。不斷有侍從得知此事、大驚失色的迅速趕到教廷的大門前,卻又因為地位太過卑微,無論如何不舍難過,也沒有阻止的資格。 眼見著塞繆爾牽著白緞即將跨出教廷大門,人群中終于有一名侍者忍耐不住,大聲喊出了圣子的稱謂。 塞繆爾腳步一頓,卻并沒有回頭,反倒是白緞順著聲音看了一眼,發現對方正是那名曾經被霍普提及的塞繆爾的狂熱追隨者德文。 白緞對德文印象頗深,因為他對于塞繆爾的感情太過炙熱,也對于自己飽含惡意。白緞本以為自己以后大約要跟這個德文狠狠撕上一把、分出個高下,卻不曾想塞繆爾將他保護得極好,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接觸白緞的機會,甚至都不曾在白緞面前出現過第二次。 沒有了“情敵”的干擾,白緞在教廷內的日子過得自在無憂、奢靡墮落,最后根本連德文這個人都被丟到了九霄云外——直到現在才回憶起來。 德文望著白緞的目光格外復雜難辨,其中混雜著憎恨、痛苦與嫉妒,但更多的卻是深深的祈求——他在祈求白緞阻止塞繆爾的離開,祈求他不要妨礙塞繆爾的光輝前程,最好是……干脆利落得遠離塞繆爾的身邊。 白緞淡淡得掃了德文一便收回了目光。他側頭望向塞繆爾,輕聲開口:“如果……如果你是為了我的話,不必做到這個地步?!?/br> 塞繆爾沒有作聲,而腳下的步伐也絲毫未變。直到跨出了教廷的大門,他這才停下腳步,看著白緞微微而笑:“不,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br> “為了你自己?”白緞愣了愣,雖然心中劃過一抹失落,卻也迅速接受了這個答案——或者說,在他的認知里,這才是最為正常的解釋,“你是對于在教廷內裝模作樣的日子厭倦了,還是另有什么計劃?” “都不是?!比姞枔u了搖頭,心底暗暗嘆息這一世的戀人總是下意識拒絕相信他的感情,總是將自己的姿態地位放得低入塵埃。微微彎下腰,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白緞的嘴唇,塞繆爾的親吻一觸即離,干凈而簡單,卻蘊含著滿滿的珍惜與情意,“因為,這能夠讓你更加開心啊,只要你開心了,我自然也會喜悅開懷——這難道不是為了我自己嗎?” 白緞怔怔得望著塞繆爾,只覺得自己的胸膛內驟然間綻開了一朵璀璨耀眼的心花,眼眶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哪怕妥協也一直堅固樹立、不斷暗示著自己這一段感情也許并不會有好結果的心防也在這一刻轟然倒塌,白緞根本無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覺,只是遵從本能得跨前一步,一頭扎進塞繆爾的懷中,將他死死地抱住。 ——不管了,哪怕這句話對于塞繆爾而言只是一句隨口而出的普通情話,白緞也選擇不管不顧得全部相信。 ——既然塞繆爾在所有人面前承認了他,那么白緞這一輩子都要死死粘著他,即使最后終成怨侶,也絕不會放手! 第76章 自從決定要一輩子纏著塞繆爾不放后,白緞最初倔強嘴硬的性格也變得和緩了許多,似乎又回到了曾經塞繆爾所熟悉的溫順乖巧的小棉襖狀態,就連在床上也誠實坦率了許多,經常會縱容配合塞繆爾的胡來,給他提供了滿滿的福利。 除了感情日篤的“鬼混”以外,塞繆爾與白緞也沒有一點正事不干。塞繆爾坦然得向白緞講述了自己對于教皇之位的覬覦和計劃,而白緞自然也對此極為支持——他一直都在內疚于塞繆爾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與教皇頭銜失之交臂,哪怕對方再三表示教皇的位置根本比不上他重要,但倘若能二者兼得,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到底,因為喜歡著塞繆爾、在意著他,所以白緞才這般計較對方的得失,舍不得塞繆爾忍受一丁點委屈和損失。 而在離開教廷后,塞繆爾的計劃也非常簡單,那就是——一個勁兒得繼續刷威望、刷存在感,刷得全大陸人民都知道圣子因為與人相戀而離開了教廷。 他們深入民間,為民眾們驅逐依舊在外流竄作惡的魔物,也利用圣光為底層人民治療疾病與傷勢。雖然這兩者白緞都幫不上什么忙,但比起地位崇高、優雅矜貴的圣子殿下,同樣出身底層、這一世的性格也圓滑世故了許多的白緞卻肩負起了與他人溝通的責任,代替塞繆爾向民眾們傳達他的善意與慈愛,當然,也少不了潛移默化得影響民心。 很顯然,比起高高在上、尊貴卻又遙遠的教廷,就在自己身邊、并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圣子殿下更加容易得到民眾的感激與愛戴。 哦,對了,現在的塞繆爾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圣子殿下”了。 所到之處,塞繆爾與白緞都受到了人民的熱烈歡迎,他們之中的某些人先前也無法理解、甚至無法接受塞繆爾陷入愛河、為了一個人而違背教義,但當他們真正接觸到這對戀人后,卻實在升不起什么抗拒的心理。 沉浸在戀愛中的圣子大人似乎褪去了遙遠飄渺、神秘莫測的面紗,變得更加和藹親切、平易近人,而更重要的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與白緞在一起的塞繆爾真得非常開心愉悅,每當看到白緞的時候,他的眼睛似乎都散發著耀眼的光彩,周身的氣息更是溫暖如春。 而白緞雖然出身卑微,卻也并沒有養成什么不良的習慣,一舉一動都透著良好的教養,倘若有人說他是貴族出身的小王子,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對。 在塞繆爾的悉心嬌養與愛情的滋潤下,白緞的容貌也越發光彩照人,當他忽閃著純凈漂亮的眼睛望著你、白嫩的面孔笑意盈盈的時候,大約沒有一個人會對他產生惡感。與這樣乖巧可愛的少年朝夕相處——聽說還有著救命之恩——那么圣子殿下會產生愛情似乎也不是什么太過奇怪的事情。 隨著時日久了,民眾們也逐漸接受了他們崇高的圣子殿下選擇的戀人,并且覺得兩人站在一起的模樣的確格外登對,當真是一對璧人。 甚至,還有不少人為此而對塞繆爾改觀,認為他的的確確對所有出身者一視同仁,與教廷中那些自視高貴、看不起普通民眾的主教們截然不同——只有這樣不以出身論貴賤的人,才應當是光明神選擇的侍者。至于愛情……只要不影響到教徒正直純潔的本性、不改變他們為人處世的行為準則,又為什么要摒棄這樣美好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