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總是在逆襲[快穿]_分節閱讀_67
書迷正在閱讀:[綜]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穿成豪門大小姐后、校園文女配的自我修養、jian佞養成簿、和暗戀的總裁一起重生了[娛樂圈]、國公夫人嬌養手冊、肆意人生[快穿]、美人這樣暴躁可不好、世上最后一只魔、偶像每天都來看我吃飯[娛樂圈]
暗自嘆了口氣,素來小心的白緞最終還是放棄了扒肥羊的念頭——畢竟他年幼體弱,只有速度尚且看,倘若不是一貫的謹慎,否則肯定不可能順利長大。 留戀得用視線垂涎了一下手中價值連城的秘銀徽章,白緞又再次將手探入那人懷里,將徽章放了回去,然后仔細得抹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 站起身,白緞沮喪得轉身,卻沒想到剛剛邁開腳步,腳腕卻突然被人緊緊握住。 白緞嚇了一跳,身體猛地彈開,小腿一甩,便將自己腳腕上的手甩開。他迅速后退數步,警惕地盯著突然恢復了意識的白袍人,右手悄無聲息地握住了掛在腰間的匕首。 “救……救我……”那人動了動身體、側過頭來,費力地睜開眼睛,望向了白緞。 他的臉上同樣沾滿了灰塵與血跡,看不出五官長相,長長的頭發凌亂得披散著,隱隱能夠看得出本色應當是耀眼純粹的金、但如今卻顯得黯淡骯臟,像是最劣質的鍍金品。 與那人目光相接,白緞的心臟猛地一跳,油然而生一股憐惜與不忍,然而這種感覺卻并沒有讓他對對方施以援手,反而越發引起了白緞的警覺,使得白緞又硬生生后退了數步、如臨大敵。 自小在黑街長大,白緞的心已然被磨得冷硬尖銳。他見慣了死亡,甚至自己也有好幾次差點丟掉小命。為了能夠活下去,他早早得便舍棄了同情憐憫之心,哪怕是自己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也能面不改色,更毋庸說對于一個陌生人了。 ——因為一個瀕死的陌生人而心生憐憫,這實在太過不正常了,白緞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對自己做了什么手腳,以什么不知名的手段迷惑了自己的心智。 ——畢竟,那可是唯一能夠與魔物相抗衡的教廷啊,會什么稀奇古怪的法術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右手的匕首緩緩出鞘,白緞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殺死對方,清除掉這個影響到自己感情的危險存在。然而心中難以言述的不安、擔憂、焦躁與關切卻讓他實在無法真正下手,最終,白緞只能狠狠咬了咬牙,壓抑住自己想要將人撿回去好好照料的念頭,像是逃跑般倉皇而去,轉瞬間不見了蹤影。 躺在地上伸出雙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白緞絕塵而去的白袍人:“………………………………” ——說好的“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呢?! ——這讓他接下來的戲份該怎么演???! 白袍人一口老血噴出,憋悶得難以言喻,而終于從那種莫名的情緒中逃離的白緞則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 因為這一出意外,白緞心緒混亂,徹底失去了繼續搜尋食物的興趣——哪怕他此時此刻仍舊相當饑餓。 失魂落魄得回到自己棲身的房間,白緞實在無法靜下心來休息。他坐立不安得在屋內轉悠了半晌,先是將自己幾乎空無一物的屋子收拾一番,然后又仔細擦拭打磨完自己最為寶貴的匕首,但當他做完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后,卻仍舊還是無法擺脫那種仿佛丟掉了什么重要東西的心慌不安。 暗暗將那名白袍人咒罵了半天,白緞陰沉著面孔再次打開屋門,快步返回了先前發現白袍人的地方——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要去干什么,是將對方救回來,還是……殺掉他? 但無論如何,他必須要首先見到對方,才能緩解自己這一份焦躁難耐。 白袍人昏倒的地方非常隱蔽,但這卻難不倒極其熟悉黑街構造的白緞。他三拐兩拐,很快便抄近路到達了那個地點,卻發現白袍人已然不知所蹤,僅僅在地下留下了一片血污。 白緞站在血跡之旁,整個人都有些木木呆呆,他試著依靠血跡尋找白袍人到底去了哪,但卻一無所獲——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那般,倘若不是地上的血痕依舊清晰,白緞都會忍不住懷疑自己做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夢…… 自那以后,白緞便再也沒有見到白袍人的身影,而他的生活似乎也回到了以往的步調——枯燥乏味得一切為了活著而努力,又危險刺激得為了一小口食物勾心斗角、爭斗不休。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獨自躺在床上的時候,白緞卻總是會想起那個奄奄一息的白色身影,哪怕是在睡夢之中,那道影子也依舊陰魂不散。 有好幾次,白緞夢見白袍人在自己面前失去了呼吸,那瞬時間天崩地裂的痛苦使得他幾欲窒息,好不容易一身冷汗得從睡夢中驚醒,卻只能睜著眼睛輾轉反側直至天明,再也沒有了絲毫睡意。 由于睡眠質量直線下滑,白緞的脾氣也糟糕了很多,打起架來更是狠辣兇悍,弄得其余黑街居民都不由得繞著他走,生怕惹到這個突然變了畫風的家伙。 就連唯一與白緞走得比較近、素來沉默寡言的黑奇也忍不住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突然變得……那么不正常了。 白緞沉默片刻,將自己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 黑奇聽完,臉色微妙得有些古怪:“你這種反應……有點像是漢斯爺爺講的所謂的‘愛情’故事里的主人公——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那怎么可能?!”白緞頓時炸毛,不滿得瞪著黑奇,“我連他長什么樣子都沒有看到,怎么可能喜歡他!” “……也對?!焙谄纥c了點頭,“雖然有個詞叫‘一見鐘情’,但那也需要‘見’了才行?!?/br> 白緞氣哼哼得握了握匕首:“肯定是他怕我殺掉他、或是想要引誘我救他,所以才給我下了咒!真是個混蛋!” 黑奇憐憫得望著白緞,同樣覺得這個說法大概是最有可能的真相——雖然他并不清楚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那么厲害的法術。 “如果下一次再遇到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白緞色厲內荏得發誓,以掩飾自己的心虛。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倘若再一次見到那個白袍人,他到底敢不敢撲上去尋仇,亦或是悄悄為了對方仍舊活著而松一口氣、倍感安心。 冥冥中,有些人也許的確經不住叨念,在白緞與黑奇就白袍人的話題展開討論的第二天,突然發生了一件轟動整個黑街的大事——教廷的圣子將會親往黑街,挑選自己的貼身侍從。 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所有人都極為驚訝,因為教廷一向都是圣潔的代名詞,而黑街也如它的名稱那般,魚龍混雜著所有被普通社會所拋棄、排斥的骯臟敗壞的下等人。這兩者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不可能被聯系到一起,倘若教廷的圣子想要選擇貼身侍從,總會有無數貴族的小少爺或者是自小在教廷長大的純潔的孩子爭相擔任,根本不可能來到黑街挑選。 黑街眾人完全無法理解這些貴族老爺們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也懶得去理解——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努力把握住這一次機會,脫離黑街、讓自己過得更好。 于是,在教廷圣子駕臨的這一日,素來以臟亂差著稱的黑街煥然一新——負責接待事宜的官員們害怕骯臟的黑街污濁了圣子尊貴純潔的身軀,不惜花費重金將其上上下下好好打掃了一遍,而黑街的居民們也難得關注了一下自己的外表,努力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干凈、整潔一點。 當然,黑街內蠢蠢欲動的氣氛并沒有影響到白緞,他本來就有些不正常得愛干凈,經常被黑街其他人嘲諷為裝模作樣,所以也并沒有什么需要收拾打理的。唯一的改變,大概就是從官員那里領到了一份救濟糧,難得吃了頓飽飯。 看在這一頓食物的面子上,白緞相當配合官員們為了迎接“圣駕”而做出的安排,他隨著其余黑街眾人來到不算寬闊卻難得干凈整潔的街道上,然后在隱隱看到身穿銀白色鎧甲的圣堂騎士的身影后,聽從口令、伏下身雙膝跪地。 教廷隊列的行進速度并不算快,白緞跪得膝蓋都有些發麻,這才看到圣堂騎士們邁著肅穆莊嚴的步伐、步調一致得從自己面前經過。 埋著頭,白緞只能看到一雙又一雙的靴子,他忍不住悄悄打了個呵欠,總覺得騎士們鏗鏘有力、極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分外催眠,讓他不由得昏昏欲睡——畢竟,他昨晚又做了噩夢,現在著實有些困倦。 正在白緞思考著什么時候能夠回去補眠的時候,一截白色的長袍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來。頭頂上,則傳來一個無喜無悲、空靈柔和的聲音:“抬起頭來?!?/br> 白緞最初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跪在他身側的黑奇戳了他一下,這才讓白緞將神游天外的注意力拉回到當下。 下意識抬起頭,白緞直直對上面前那人低垂的目光,頓時瞳眸一縮,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第61章 站在白緞面前的人有著極為俊秀精致的外表,是白緞從來沒有見過的漂亮——當然,容貌出眾對于黑街的居民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諸如白緞這般長得還不錯的人,總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遮掩自己的容貌,使自己變得更為平凡普通一些。 除了搶眼的容貌外,那人的另一個特征便是一頭燦若陽光的金發,當他安靜地站在那里的時候,似乎就連黑街向來陰翳沉悶的天空都開始放晴——當真不愧為得天眷顧的圣子。 圣子的眼神極為平靜,望著白緞的目光似乎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但白緞卻不由自主得寒毛直豎,只覺得后背涼颼颼一片,轉瞬間便冒出了一身冷汗。 ——原因無他,而是由于白緞認出了面前的圣子正是那個被他“見死不救”、又給了他下了魔咒的冤家對頭。 ——哪怕白緞當時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的模樣,但失速的心跳、與莫名的喜悅安心卻堅定得告訴他,他并沒有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