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靈陰陽錄_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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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幾天。 這日,住在薛宅的顧九和邵逸被鄭文宣請到家里,給薛雅把脈。 “還不錯,如果你的身體能一直保持成這樣,再調養個兩三年,便可恢復正常?!鳖櫨欧畔卵ρ诺氖?,說道。 薛雅眼中卻難掩失落傷心。 同來的薛榮湊過去安慰她,“姐,你怎么了?這不是挺好的嘛?!?/br> 薛雅淡淡地笑了一下,“顧大夫說的這話,這幾年來我不知聽過多少回,病情卻始終反反復復。我這身體啊,是好不了了?!彼罩s的手,看向鄭文宣,眼神不舍,“總是叫你們跟著我一起難過傷心?!?/br> 鄭文宣疼惜地看著薛雅,“顧大夫年輕有為,他的醫術了得,這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闭f著,鄭文宣鄭重地沖顧九鞠了一躬,“顧大夫,鄭某愿聘您為我鄭家醫師,常駐鄭家,為我愛妻治病,還望您應下?!?/br> 顧九眼瞼微動,看著神情懇切的鄭文宣,慢慢地笑了,仿佛涉世不深,對誰都懷著一腔熱血的純良少年,“鄭少爺對愛妻一片拳拳之心,既你已開口,我若再說不愿,豈不是顯得無情無義?你放心,顧某一定不負你所托,定會將少夫人這一身沉疴痼疾,徹底根治?!?/br> 然后鄭文宣便放心地笑了。 住進鄭文宣安排的客房,薛榮急如風火地跟進來,“鄭文宣一看就心思不純,你們怎么就答應了呀?” 邵逸在房子轉了一圈,道:“他不敢做什么?!?/br> 顧九拍拍軟和的枕頭,亂沒形象地靠在床頭,也道:“鄭文宣無非是想找個替死鬼,請我給你姐治病,哪一天你姐若忽然死了,豁達一點的只會認為是你姐終于病重不治,而像你的爹娘,肯定接受不了你姐的病逝,多是會遷怒,將責任推到我頭上,有了背黑鍋的人,誰都不會懷疑到鄭文宣頭上?!?/br> 薛榮一拍桌子,“好惡毒的心思!” “你回去吧?!鳖櫨耪f,“仔細接下來幾天鄭文宣的行蹤,他既然連背黑鍋的人都找到了,我覺得距離他心中薛錦薇復活的時間不遠了?!?/br> 薛榮離開后,顧九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后叫了一聲小弟。 每到一個新地方,小弟總是會習慣先查探一下周圍的地盤,小弟對人很警惕,若有人意圖靠近它,老遠它就跑了,所以顧九從不擔心現在的小弟著了誰的道。但是小弟但凡離開顧九,也絕對不會離得太遠,顧九叫它幾聲,至多等五分鐘它就回來了。 但是這會兒顧九等了五分鐘,又叫了它幾聲,再等上了大概五分鐘,也不見小弟回來。 顧九一下子覺得不對了,立即起身開門出去,準備和邵逸分兩頭去找小弟。卻在這時,屋檐下忽然飛下一團黑影,竄進顧九懷里,沖院墻外憤怒嘶吼。 顧九摟著小弟,卻不想竟在小弟的爪子上摸了一手的血,頓時勃然變色,心都跟著抽了一下,“誰傷你了?!” 邵逸見此,直接飛身上了屋頂,他轉頭看看,恰好與站在遠處一棵樹下的鄭文宣對上視線。 邵逸眉頭緊蹙,跳下來,道:“我看到了鄭文宣?!?/br> 顧九頓時怒火上涌,“打我的注意就罷了,居然還妄圖對小弟下手!” 顧九仔細給小弟檢查了下傷口,可能是在逃竄時劈了指甲,問題不大 。他陰沉著臉抱著小弟進屋,接過邵逸翻出的特意給小弟做的傷藥,慢慢給小弟上藥。 “你飛檐走壁不是挺在行,怎么就躲不開一個人?”顧九小心地給小弟上藥,見它老想去舔傷口,一指頭將它腦袋抵開。 小弟喵喵叫了兩聲,轉而去舔顧九的手指。 “我沒生氣?!鳖櫨耪f,這就跟做家長的看到自家孩子被別人欺負了一樣,渾身都充斥著怒火與自責,心里難受得緊。 邵逸也心疼小弟,一人一貓看著總是水火不容,但這么多年不是白相處的,他們早就成為了一家人。他難得地伸手去順小弟的毛,說出來的話卻不好聽,“以后長點記性,一到陌生地方就急不可耐地去劃地盤,劃了你又帶不走?!?/br> 貓的忍耐力是十分強悍的,哪怕指甲劈了,小弟看著也沒什么不適,它勉為其難地讓告狀精摸了它兩下,等告狀精再想摸,就呲著牙轉頭去叼他的手。 邵逸地縮了回去,怒聲道:“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br> 上好藥,顧九看著總是忍不住想去舔爪子的小弟,警告道:“別想舔,舔一口恥辱罩就戴三天?!?/br> 以前在道觀里時,小弟沒少和周邊的野貓打架,身上也曾掛彩,顧九一直給它準備有藥,為防著萬一小弟打架掛彩舔來舔去妨礙傷口愈合,顧九的包包里一直放了個他給小弟親手縫制的恥辱罩。 小弟以前戴過這個東西,十分的難受,聽到顧九的警告,耳朵耷拉下來,沒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它趴了沒幾分鐘,便忽然立起身,沖著門外尖聲叫了起來。 顧九摸摸它,也沒叫它小聲一點,打開門,就見鄭文宣帶著兩個下仆走進來,一臉抱歉地看著他,“下仆貪玩,見到顧大夫的愛貓心下歡喜竟想抱著玩一會兒。剛才讓它受了驚,還讓它受了傷。都是我管束不嚴,實在對不住,我將他們叫來,特來向您及您的愛貓賠罪?!?/br> 第100章 催尸 剛才小弟逃回來的時候, 邵逸雖然與鄭文宣有過對視,但在那之前, 其實他們倆誰都沒親眼看到鄭文宣傷害的小弟場景。鄭文宣帶著歉意的表情很真誠, 但顧九就是從中看出了他深藏的不以為意。 顧九心中涌動著怒火,將小弟抱出來,捏著小弟的爪子讓他們看, 責怒道:“我家貓自從跟了我,它掉根毛我都心疼得不行,結果你們居然把它爪子都給劈了,到現在還在流血!”他低頭對小弟說,“小弟, 現在我在這里,你不用怕了, 剛才是誰抓的你, 去抓回來?!?/br> 說是這么說,顧九卻沒將小弟放下。 “喵!” 小弟露出尖牙沖鄭文宣三人連叫幾聲,喉嚨里發出低沉的警告。顧九順著小弟的眼神看過去,就見它多數時候看著鄭文宣的, 不由瞇了瞇眼。 兩名仆人忽然跪下了,“對不起顧大夫!我們就是覺得它長得可愛,想逗它玩玩,不知道它膽子小, 會那么害怕……” 顧九冷冷瞥一眼,見兩人撐在地面的雙手手背都是血糊糊的, 上面幾道血淋淋的口子不停往外滲血,看印子都是貓爪抓的。小弟曾經被人類虐待過,就算是與它相處這么多年的邵逸,每次摸它沒幾下還要被咬,沒他在身邊,小弟遇到這些生人絕對早跑了,哪還有讓這些人靠近的機會,可看他們的傷口,明顯是已經將小弟抓在手里,小弟掙扎的時候才被抓傷的。 顧九他一下子氣得發抖,想要抓到警惕人類的貓,像他們這種人徒手抓是抓不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們借用了工具,用網撲。 顧九想得深,單為了不打草驚蛇,忍住不發怒,不耐道:“行了起來吧,以后看到我的貓趁早離遠點,再有下次,你們家少夫人這病我不治了!” 這兩個下仆看著倒是真怕,他們是聽命行事,身不由己,罪魁禍首還是鄭文宣。 鄭文宣趕緊道:“他們以后絕對不敢了,若再有便是我也饒不了他們?!闭f著踢了踢這兩人,“顧大夫已對你們過錯既往不咎,還不快謝過顧大夫?!?/br> “謝謝、謝謝顧大夫!”兩人就差磕頭謝罪了。 顧九心情不好,也沒了與鄭文宣客客氣氣表演的心思,抱著小弟轉身就走。他本就年紀小,都還沒十八歲,情緒化明顯也不奇怪,他這直來直去的表現,應是會讓鄭文宣更放心的。 鄭文宣將這賠罪的表現表演到底,無論是中午還是晚上,都給小弟精心準備了食物送來。顧九全都叫小弟笑納了,食物沒問題,犯不著浪費,小弟傷了,正好補補。 晚上洗漱過,顧九拿出四塊陰木牌,將放在里面的四只小山魅放出來。 小山魅們是小弟在帶,不過帶崽是個苦力活兒,總有厭煩的時候,小弟也不例外,特別是它要出去劃地盤的時候,更沒心思看顧崽子們。且到生人的地方,無論是陽氣過重沖撞了崽子們還是崽子們沖撞了別人,都不太好,于是顧九準備了陰木牌,有時候就讓崽子們在里面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