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靈陰陽錄_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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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有陰氣, 纏繞著晦氣,是生人所忌諱的。鬼屬陰,人屬陽,人與鬼在一起, 身上的陰氣、陽氣無時無刻不在進行互相抗衡,不是陰氣勝過陽氣,便是陽氣勝過陰氣,無意識的產生削弱對方力量的結果。 除非因某些原因比如上陣殺敵會產生更甚于陽氣的煞氣之外, 一個人身上的陽氣多數時候都是固定的,與陰物抗衡的力量都是有限的。而鬼的陰氣, 又是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慢慢增加的,若遇上聚陰之地,增加的速度更是飛速。所以只要人與鬼在一起,通常都是人被鬼削弱,最終變得虛弱,缺乏生機,當身上的陽氣被陰氣侵蝕干凈,人也就死了。 有陰就有陽,同理有陽就有陰,它們雖一直在互相抗衡,但它們也是共生關系,只要陰氣存在,小玉兒身上的陰氣就不可能不增加,而且尋常情況下沾染的陰氣與肌膚相親沾染的陰氣是不同的,前者顧九隨便動動手就能絞散,后者肌膚相親時即便是最簡單的親吻,也很容易將陰氣吃進身體里,沉積在五臟六腑之內,繼而損害身體。 顧九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給羅明達提供一個能從體內去除他沾染到的陰氣的方法。 裴嶼雖做了鬼,但生前的玄門知識沒忘啊,再說還有個方北冥,合兩人之力都還沒辦法的話那那么多年的鬼也白抓了。在這一點上,裴嶼經驗早已是豐富的。 裴嶼說了兩個方法給顧九。 顧九有點不明白,“是都可以用嗎?” 裴嶼說:“如果他是下面那個,你就讓用第一個方法;如果他是上面那個,讓他用第二個方法?!?/br> 上面、下面什么的,又讓顧九想起那晚被邵逸壓在身下蹭的場景了。 裴嶼走的時候,意味深長地對兩人說:“你倆沒事兒多念幾遍靜心訣吧?!?/br> “知、知道了?!?/br> 顧九有種腦子里在想啥都被師爹看穿了的感覺,窘迫地應著。都怪他師兄啊,沒事兒總臉紅干什么,害他也老想歪!等裴嶼走后,顧九忿忿著,終于忍不住瞪了邵逸一眼。 邵逸他不止沒生氣,居然還覺得挺高興,他覺得自己果然是有毛病了。 這一晚上,師兄弟兩個都有點不自然,睡在一張床上也都別別扭扭的,中間還隔了一只翻著肚皮四腳朝天的小弟。 小弟它呀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調整風水位時,顧九在羅明達居住的院落里發現了陰物特有的陰氣,一問原來阿玉這三年來只要進羅宅吸食陰氣,多數時候都是待在這里面的,所以羅宅里其他地方基本都沒有他殘留的陰氣,就算有殘留,也早被辟邪貔貅給削沒了。 雖然有顧九提供的法子,但是每親熱一次,羅明達身上的陽氣便會被侵蝕一回,為了身體健康與長久之計,顧九建議他盡量克制,就算想親熱,也得等上次缺損的陽氣被補回來再說。 當然,這些都是顧九特意避開邵逸跟羅明達說的,包括顧九問羅明達是上面還是下面,免得一不注意又看到邵逸一個大紅臉。邵逸可能也有意避開,白天在羅宅調整風水位的時候都是與顧九分開的,兩人之間的這種不自然漫延了好幾天,直到離開羅宅,兩人間的氣氛才恢復自然。 羅明聰等人被抓,羅家一夕之間天都翻了個個兒,自然是城里人人都談論的話題。顧九兩人離開羅宅后,忙碌于清理陰怨之氣時,便總能聽見一些人關于羅家的議論,在這期間顧九他們也知道了羅明聰等人的結果。 因謀殺生父,在十分看重孝義的這個時代,這乃是大罪,羅明聰被判了死刑,羅夫人亦然。曹子平與羅夫人謀害小玉兒,也是死刑。為羅明聰等人撐腰的羅夫人娘家,以及與他們勾結的官員,都下了大獄,此生算是無望了。 顧九覺得為了這些判決結果羅明達在暗中一定沒少出力。 當他們處理完羅家的事,在外忙碌了幾天后,立冬便到了。早上他們經過一個村子的時候,正好看到有村民在殺羊,邵逸便去買了幾斤羊rou,又問村里人買了點他們自家種的蘿卜和剛掛上去沒多久的臘rou。 邵逸是不吃羊rou的,冬日吃燉羊rou有滋補暖陽御寒之效,他不需要補這些,都是買給顧九吃的。兩人這會兒在野外,車上一直就準備著有爐子煤炭,只要有食材,找到水源就可以就地做飯。 不過雖然是買給顧九吃,但就邵逸那幾年如一日的爛廚藝,顧九是不敢讓他碰的,邵逸也很有自知之明,食材拿回來處理好就交給顧九做。 中午,坐在背風的石頭上,顧九坐在邵逸對面,懷里揣著一塊被燒得暖呼呼的石頭,手里一碗略燙嘴的羊rou湯,吃得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邵逸吃著顧九給他做的已經放涼了的臘rou燉蘿卜,不經意看到顧九愜意的小表情,眸色便暖了幾分。 顧九一碗湯喝到底,忽然被嗆了一下,頓時咳得驚天動地。 邵逸趕緊放下碗過來給他順背,帶著嫌棄的關心道:“一鍋都是你的,沒人跟你爭?!?/br> 顧九梗著脖子一直咳,咳得眼淚花都出來了,還抽空埋怨地看了邵逸一眼,把他說得跟餓癆鬼一樣。 被顧九浸潤著淚水的眼睛瞪著,邵逸覺得心一下子跳得好快,體溫又可疑地上升了,他猛地撒開手往后退了一步,腦子里一直嘩啦啦閃過肌膚相親幾個大字,從羅明達身上他得出,原來喜歡某個人,就喜歡與對方肌膚相親嗎?怎么辦,他好像也想與顧九肌膚相親,像那晚上一樣將他壓在身下…… 邵逸腦子里全是完了完了。 邵逸退開的動作太突然,顧九疑惑地看著邵逸皺著眉頭,在原地臉色不停變化,還以為他忽然怎么了,忙問道:“師兄,你哪里不舒服?” 邵逸抬頭,看得湊到身前的顧九,眼神鬼使神差地在顧九的略顯蒼白的嘴唇上略過,然后臉又非常不爭氣地開始爆紅。 顧九愣了愣,然后在邵逸一眨不眨地眼神下,也跟著臉紅,他羞惱道:“你一天天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害得他,念了這么多天的靜心訣也算是白念了! 師兄弟倆一時無言,傻不愣登地站在那里紅著臉對視。 小弟舔舔嘴邊的油花子,開始舔爪。 唉,它家崽和告狀精怎么又怪怪的了,這毛病估計是好不了了。 就在小弟懷疑兩人會對視到天荒地老時,它唯一的耳朵忽然動了動,爪子來不及放下就向身后看去。 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打斷了師兄弟倆膠著的視線,兩人耳根子染上的紅還沒完全褪去,就見一輛馬車向他們駛來,不一會兒便到了眼前。 馬車沒有減速的樣子,但在車子經過他們時,兩人都聽到車里傳來隱約的哭聲,還是個女聲。 不管身處何處的時空,有種人都是少不了的,那就是人販子。這個世界很多淪為賤籍的下仆,便有一些是被人販子拐賣而來的。 眼看著馬車就要跑遠,未等顧九出聲,邵逸已經快步上前,幾個奔跑縱身一躍跳上馬車,在車夫的驚呼聲中,搶過韁繩,慢慢讓馬車停了下來。 “你是誰!”車夫慌忙跳到馬車一旁,看著邵逸驚慌地質問。 “怎么停車了???”同時,馬車里傳來詢問聲,然后車簾被掀開,一名中年婦人露出頭來。 而在她出來的時候,邵逸注意到車廂的最里面,正坐著一名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捏著手絹哭得傷心。 出來的中年婦人看到邵逸,被嚇了一跳。 邵逸皺著眉頭,將車簾徹底掀開,問那少婦:“你認識她們嗎?” 少婦看到邵逸,眼神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她急忙撲出來,嘴里大聲求救道:“少俠你快救我走!我根本不認識他們,是他們要把我給擄走的!” 顧九走過來恰好聽到少婦這么一句話,心想還真讓他猜準了是遇到人販子了? 卻不想那中年婦人和車夫不干了。 婦人尖利著嗓音大哭冤枉:“紅姨娘你怎么這么說,你這不是存心難為我們嗎?你懷著老爺的兒子卻不好好在家安胎整天亂跑,是老爺讓我們一定要把你帶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