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全宇宙[快穿]_分節閱讀_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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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個聲音似乎有些不滿:“為師同你說話,你為何不看為師?” 容白這才一點一點地轉頭看去,就見玄卿依舊穿著一襲素色白袍,頭上插著簡單的骨釵,安安靜靜地立在庭院中看著容白。 他還是如同最初見到的那樣冷漠威嚴,周身似乎繚繞著終年不散的冰雪,仿佛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情能撼動他的心神。 容白看著玄卿,最后竟然癡了,想到之前自己的癡心妄想,頓時就是一陣苦笑,師尊這樣九天之上的人,怎么會困頓于小兒女的情愛之中,之前他那些妄念實在太可笑了太侮辱師尊了。 玄卿臉上的表情依舊那般冰冷,唯有那雙黑眸中深深地叫人瞧不出所以然來,他見容白只是默然不語地站在門口,似乎對自己的話沒有半分反應,頓時狠狠皺了皺眉,踏步朝容白走來,他攥住容白的手腕,沉著臉拉著容白踏入到閉關室內,最后一揮袖將閉關室的大門關上。 容白表情有些渾噩不解,他茫然地被玄卿拉到了閉關室,然后被玄卿按坐在了蒲團上,玄卿隨即坐在了容白身后,語氣有些冷厲:“你時機不到為何要強行閉關破境,如今境界不穩又在胡思亂想什么竟然讓心神動蕩,之前回到玄天宗的時候,為何對為師避而不見,之后又一聲不吭的匆匆閉關?” 容白睫毛顫了顫,他垂下眼眸:“師尊教訓的是,弟子知錯了?!?/br> 玄卿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冷淡地吩咐容白閉上眼睛抱守心神,容白按照玄卿的吩咐閉上眼,剛開始他還心思紛雜,玄卿坐在他身后,兩個人挨的這么近,氣息都快要交融了,讓容白不自覺地想到了之前雪山山巔上那一日日,又想到了來到雪山前玄卿為了壓制他身上藥咒所做的那些事。 這種雜念讓容白一時間有些靜不下心,然而他身后的玄卿卻一直安靜冰冷仿佛一塊千年玄冰一般,慢慢地容白也就靜下了心,被玄卿帶著穩固了自己的元嬰境界。 只能說有師尊教導就是不一樣,尤其是這個師尊還是修界最好的師尊的時候,不過短短幾天的閉關,出關后容白修為就更精進了一些,原本還有些晃動的心境也穩固了下來。 只是師徒二人在閉關室安靜對視,沒了為容白穩固心境這個話題,一時間師徒二人竟然又有種不知道該說什么的,讓人窒息的沉默。 玄卿只是那樣安靜地看著容白,容白卻不敢同玄卿對視,因為他生怕一抬眼就把玄卿擁在懷中,控制不住自己大逆不道地去親吻自己師尊,所以容白只能低下頭,朝玄卿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尊助徒兒穩固心境,徒兒這翠微峰簡陋,就不留師尊了,弟子峰還有事徒兒就先行告退了?!?/br> 說完,容白也不等玄卿說話,就直接掐著御風訣飛走了,只留下玄卿一人安靜地站在翠微峰上,臉上的神情叫人看不真切。 等到容白的身影漸漸遠離了翠微峰,玄卿也直接縱劍離開了翠微峰。 容白年紀輕輕成為了元嬰真人可謂是前途無量,也算是玄天宗一大喜事,畢竟成了元嬰真人就有資格獨立開府,甚至有資格收徒,容玄理深覺為兒自豪面上有光,甚至不惜給容白辦了一場慶祝宴席。 第116章 師尊再愛我一次 玄卿作為容白的師尊, 自然也被請來坐了上座,容玄理對自己這位師弟客氣的狠,畢竟再怎么說他這個有出息的兒子也是玄卿一手指點出來的, 所以整個宴席容玄理更是一直夸贊著玄卿。 而被一派掌門的師兄這樣追捧著, 玄卿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么變化,他依舊是那樣淡淡地坐在主位上, 一副不為萬物所動的模樣。 不過修仙界的眾人早已經習慣了玄卿這種狀態,都覺得玄卿是修習功法所致, 甚至追捧玄卿的人還試圖學習玄卿這種無欲無求的狀態, 當然了那是沒有成功, 所以也就沒人會怪罪玄卿。 容玄理笑呵呵同來往的賓客介紹了自己的兒子,容白則是注定要在修仙世界年輕一輩中揚名了。 既然是為容白突破元嬰境界辦的宴席,自然是要給玄卿這位最大的功臣敬茶, 容白也就按照流程端著茶蠱走到了玄卿面前,恭恭敬敬地奉上茶蠱,低著頭道:“師尊,請用茶?!?/br> 玄卿只是深深凝視著容白, 他并沒有接容白遞來的茶蠱,而是就那樣看著容白。 一時間場面都有些安靜下來,容玄理表情也有些尷尬地看向了玄卿, 試圖給玄卿一點暗示,讓自己這位師弟不要在這種場合下了兒子面子。 然而容白只是低著頭,半句話也沒有說,就那樣捧著茶維持著那樣恭敬的姿態。 最后玄卿終于接下了容白的茶, 他從懷中掏出一枚劍胚遞給容白:“之前你的佩劍壞了,這是為師為你尋來的海底玄鐵鑄就的劍胚,你日日佩戴就可以將它鑄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以后就算你的佩劍了?!?/br> 容玄理大喜,他看向容白道:“還不快謝謝你師尊?!?/br> 容白面色蒼白機械地同玄卿道了聲謝,他聲音飄忽的有些不自然,聽的容玄理皺了皺眉,正想要呵斥容白。 然而玄卿似乎沒有在意,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師徒二人竟然就這樣相顧無言,甚至容白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玄卿一眼,就直接扭頭離開了玄卿。 玄卿端著茶的手頓了頓,他皺了皺眉頭,最后輕輕將手中茶蠱放在了身側的案幾上,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座椅上,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樣子讓他看起來仿佛一尊精致的雕塑,還是一尊沒人敢惹甚至都沒人敢從他身前走過的雕塑。 容玄理看看容白又看了看玄卿,他皺了皺眉。 就在容玄理坐回到自己這位冰山師弟身旁后,就聽到玄卿突然輕聲道:“我是不是很悶很無趣,讓人根本不想同我說話,和我在一起也是一種折磨?” 容玄理驚愕地看向自己這位師弟,這幾千年了,他還真從來沒聽過自己師弟提出這種問題,一時間容玄理有些不能理解:“怎么了,是不是你的情劫出什么問題了?” 玄卿皺了皺眉,最后淡淡地道:“沒什么,沒事了?!?/br> 玄卿這么一說,容玄理還真是好奇極了,特別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讓自己這位師弟發出這種感嘆,畢竟玄卿可是那種號稱人形移動冰塊,從來都自我地無視外物的那種人。 但是玄卿這種脾氣,本來就不愛說話,除非他自己愿意說出來,否則別人就算急死也別想撬開他的嘴巴,容玄理最后當然是失敗了,氣的他直跳腳,最后暗暗腹誹:你這個臭性子,誰要是喜歡上你了,簡直到了八輩子霉! 然而玄卿似乎根本沒有覺察到師兄的跳腳,只是垂著眸子安安靜靜地坐在主位上,目光只是偶爾會落在容白身上。 等到喜宴結束,容白被容玄理喊去了主峰。 容玄理作為玄天宗這樣一派大派的掌門人,平時的宗門事務其實挺忙的,如果不是玄卿成了容白的師尊,那容玄理是根本沒空照料容白的,把容白扔到自己那位第一人師弟手中之后,容玄理也就十分放心地管理宗門去了,以至于容白居然和自己父親并不太親,而是十分愿意親近自家師尊。 但是對于容玄理這位生身父親,原身容白其實還是十分尊重敬仰的,而容玄理也十分關注自己唯一的兒子,不過父子之間稍微有些疏離罷了。 所以等到容白隨著容玄理來到主峰之后,容玄理也就收斂了之前在外人面前一派宗主的威嚴,多了幾分慈祥和關切,他帶著容白走到了自己院落的內室之中,看向容白關切地道:“容白,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 容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虛虛落在一邊。 容玄理嘆了口氣:“小容,父親知道自己忙于宗門事務一直疏于照顧你,是父親失責了,但是在為父心中你永遠都是為父的兒子,若是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同為父說一說,你師尊又是那種悶葫蘆的性子,半天撬不開嘴,想必你有些事情也不好同他商量,小容,你不必對為父如此?!?/br> 容白低下頭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同容玄理說,然而容玄理并沒有逼迫容白,只是寬容耐心地等待著:“若是真有什么無法決斷的麻煩事情,可以同父親好好商量,為父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幫助你?!?/br> “我……我想要同師尊在一起,舉辦道侶大典的那種,我們……”容白咬了咬唇,最終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容玄理的眼睛。 哪知道容玄理根本沒有聽見容白下半句話,他只聽到容白上半句就震驚地拍了桌子:“什么!真是豈有此理!” 容白臉色頓時白了,他驚慌地看向容玄理,容玄理嘆了口氣,心疼地看著自家兒子:“你怎么會喜歡上你師尊的?” 容白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喃喃地道:“我知道此舉有違禮法人·倫,我自知有罪,父親你罰我吧?!?/br> “不是,如果是其他師傅徒弟攪合在一起我沒什么意見,可是容白,你怎么會喜歡上你師尊的,你可知道你師尊他是要渡情劫的人!” 容白茫然不解地看向了容玄理:“我喜歡師尊,我們在一起和師尊要渡情劫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