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1. 遠山凜是一名獸醫。 不算太稀有,也不算太常見。 不過他的專業方向卻和普通獸醫有些不太一樣,簡而言之,他看的全是一般人平日里接觸不到的動物。 比如獅子,老虎,猞猁—— 所以遠山家的長輩一談到凜的專業就不住搖頭。 你說你學這個專業以后畢業了找什么工作???就留在動物園里給那些猛獸看???一個城市總共就那么多動物園,一共就那么多野生動物,哪個天天生???沒病的時候怎么掙錢?沒點兒名聲的獸醫人家動物園能離這么遠把你請去給動物看???這年頭想在醫學界混出點兒名聲容易嗎? 可遠山凜喜歡?!麖男【蛯Ω鞣N毛茸茸的猛獸感興趣,bbc紀錄片看多了,油/管刷多了,平生最大的愿望就從養一堆寵物變成了養一只屬于自己的大貓。 試問誰不想擼一擼大貓? 帝王引擎,帝王級享受! 遠山凜就抱著這個念頭拼命學習,最后終于熬到了頭,機緣巧合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簽下,送去肯尼亞當地的保護區做獸醫,平日里就幫保護區的動物們檢查身體,接收那些不幸受傷的野獸或失去了父母的幼崽,給它們治病,參與記錄和放歸野外的工作,有時候還會跟著保護區的攝影師一起出去拍攝,到不遠處的當地部落里做客,給他們送一些食物和有趣的東西,然后去更加偏僻的地方觀察這片土地上的生靈。 能做這份工作的都是熱愛動物熱愛大自然的人,當然見不得那些有買賣就有殺害的地/下/交/易者和黑心偷/獵者。 就像現在。 遠山凜本來待在部落里的一個小草棚里好好睡覺,結果睡著睡著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槍聲,立即驚醒了,一看自己的同伴都不在,套上衣服拿起匕首就往外跑。 非洲的樹林和美洲的不同,這里更加干燥,植物也較為低矮和稀疏。 青年沒費多少功夫就找到了自己的同事,然后發現他們居然攔下了一輛卡車,正在從車廂里搬東西。 【你們是強盜嗎?這么干不怕被開了???】 遠山凜目瞪口呆地看著,直到其中一位高大的北歐人叫他,說這里有一只動物受傷了,讓他趕緊過來看看。 青年應了一聲,立即把匕首插到腰后的皮帶里卡著,走近一看才發現這輛卡車里全是被抓來關進籠子里的動物?!撬耐閭儎偛呕舜髢r錢才從那些偷獵者手里解救下來的。 收回前面的話,同事們真是好樣的。 手電一掃,有兩頭小獅子,一只獵豹,看起來頂多四個多月大,還是需要待在mama身邊的年紀。而最外面的籠子里則關著一只已經成年的動物。它的呼吸異常粗重,側胸中了一槍,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彈孔,鮮血染紅了好看的皮毛。 “剛才我們和那伙人起沖突的時候有個混蛋放了一槍,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你快看看?!?/br> 遠山凜認出了它身上的花紋?!@是一頭花豹,是個姑娘。 可憐的家伙被子彈擊中了肺部,整個胸腔受損太嚴重,最多只能活幾分鐘,就算有手術室也救不回來了。 一旁的美國人聽聞獸醫的診斷之后便架起了槍,打算給這只可憐的動物來一個痛快的幫她解脫,結果被遠山凜攔了下來。 “你不是說救不了?” “她想活著?!攎ama了?!?/br> 野生動物不像人類一樣能明顯看出是否懷孕,身上沒有多余脂肪是一回事,有濃密的毛發遮著又是另一回事。當然獵豹那種超??梢猿?。 花豹獨居,喜歡爬樹,屬于力量型的貓科動物,所以看起來要壯一些。不過這一只明顯不是骨架子大或是毛發太濃密?!h山凜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感受到皮下有東西在動,移到旁邊,能摸到六個對稱的奶//頭。 “快足月了,我想救它的孩子?!?/br> 2. 遠山凜需要一個相對明亮干凈的地方剖開母豹子的腹腔取出里面的幼崽,這樣如果小家伙們有什么問題也好著手針對情況做出處理。 他們一行人分了兩個人跟著他,抬著這只舌頭已經開始發紫的動物,一路抄近路跑到了當地人的部落里。 這些土著人就算是到了繁星遍天的晚上也有很多人醒著。守夜的人雖然這么久以來已經和保護區的人建立了友誼,允許他們出入,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愿意在自己的地盤上看到外族人把花豹的尸體拖進來,更別說遠山凜還打算在草棚里見點兒血。 兩個人把他們攔了下來。 遠山凜急了。 他不會說當地人的話,也聽不懂幾個詞,所以只能對他們說英語,指指身后的母豹子又指指自己,解釋來解釋去,最后自己都快急得給人跪下了,這才聽到遠處的帳篷里傳來撩開簾子的聲音,一位祭司走了出來。 在這種原始部落里,祭司的地位永遠比普通人高,甚至高過了部落酋長。 他看了看那頭野獸和前方一臉焦急的遠山凜,喊了兩個詞,然后沖著那兩位守夜人揮了揮手,他們就放下了手里的□□,讓開了路。 凜道了謝,也沒管他們聽不聽得懂,立即抬著母豹子返回自己不久前睡著的草棚,搞了一盞應急燈讓同伴幫忙拿著,然后去取自己的工具。 母豹子就在剛剛停止了呼吸,一刀滑下去血都沒幾滴。 遠山凜見狀眼神暗了暗,手里的動作更快了,沒過幾秒鐘就取出來了兩只缺氧的幼崽,分別交給那兩個同伴照看,然后著手去掏最后一只。第三只是個男孩子,和他的jiejie們長得不一樣,是罕見的黑色。青年剪臍帶的時候他還無力地蹬了蹬后腿,但是馬上就沒了反應,不動也不叫。 遠山凜把黏在后背的胎膜揭下來,用毛巾把這只小家伙裹起來,開始搓它的身體。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凜的同伴們都表示自己手上的幼崽涼了,然后轉身把它們和母豹子帶出去一起入土,青年還在搓。 “死了吧?”其中一位矮個子的男人湊過來問道,“這都多久了?埋了吧?” 青年沒理他,關掉應急燈帶著手里的幼崽坐在火邊,就這樣連著搓了好久才停了下來。 遠山凜把這團毛巾放在自己腿上,也沒撩開,垂著頭不說話,看起來十分沮喪,就連祭司什么時候坐在他身邊也不知道。 老人枯槁的手落在毛巾上試探性地摸了摸,在這里畫了一個圈,然后沖旁邊的青年說了一個詞。 “heiji?!?/br> 遠山凜皺了皺眉,他有些不確定對方所說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吘挂粋€非洲部落的大祭司會說日語聽起來也太扯淡了。他思索了片刻之后就沒再往這方面想,只是覺得這個詞在他們的語言里一定有另外一個意思,然后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heiji?!奔浪居种貜土艘槐?,抓起凜的手腕輕輕地放在毛巾上,就著對方的手指撩開了蓋著幼崽的布料。 一只麻黑麻黑的小家伙試圖把自己的腦袋抬起來,但是現在太虛弱,掙扎了半天只能稍微動動四肢和尾巴,一張嘴就發出了細微的嚶嚶聲,聲音小的幾乎被周圍的蟲鳴聲蓋過。 青年愣了一下,隨后欣喜若狂地把他捧起來親了一口,也不管對方身上現在臭臭的,還帶著一身腥味。 “heiji?!贝蠹浪局钢@只努力揮胳膊蹬腿發出聲音想引起“母親”注意的幼崽,又重復了一遍。 3. 這只頑強的小家伙被遠山凜起名為“平次”。 原因很簡單,那位大祭司一直在重復“heiji”這個發音,同事解釋說這個詞在當地的語言里是生命力的意思(后來凜才知道原來那個同事是瞎幾把說的),寓意不錯,而小家伙又一個日本獸醫接生的,于是與眾不同的幼崽就自然而然地冠上了這個與眾不同的名字。 然而光有呼吸會動了還不夠。新生幼崽很容易餓,也很容易被凍死。要是沒有母乳,時間一長還是得死。 為了讓這只麻黑麻黑的小家伙盡早脫離危險,青年當機立斷把平次塞進自己衣服里暖著,一手模仿母豹舔舐幼崽的力道幫對方按摩,一手握著方向盤,帶著平次連夜開車直奔保護區,然后向前不久剛剛生過小獅子的獅子mama“討要”了點兒奶水,裝進奶瓶里套上專用奶嘴喂他喝。 等平次“嗯嗯”地打了兩個飽嗝之后,年輕的獸醫這才放下了心,把呼呼大睡的幼崽交給一位護士帶去保溫箱里睡覺。 幾乎和那頭貢獻母乳的母獅子打了一架的遠山凜累癱在床上,腦袋模模糊糊地回憶了一下平次麻黑麻黑的毛,再想想他的母親,覺得這只幼崽大概是花豹的黑化癥變種,也就是所謂的“黑豹”,想著過一段時間查一下它的基因型,想著想著人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一看表,居然已是第二天下午,期間并沒有人前來敲門。 也是,他半夜趕回來的事情也沒幾個人知道。同事們大概都以為他還在野外。 青年爬起來洗了個臉,打算先吃個飯再去化驗室看看,結果剛拿了三明治咬了第一口,昨天那位帶走平次的小護士就火急火燎地沖著他跑了過來。 “醫生?。?!平次不肯進食還咬人?。?!” “什——咳咳——咳咳咳咳——” 遠山凜差點兒被嗆死,咳了半天才轉過頭,用手背擋著自己的嘴,一臉震驚:“怎么回事,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我看他醒了就想給他喂奶喝,結果他不肯,還張嘴咬我,可兇了!——呃,不過沒關系,他連牙都沒有呢,感覺就像隔著手套被果凍咬了一口?!?/br> 青年沒敢再繼續吃飯,立即隨護士跑去保溫箱附近,帶上手套把這只小家伙撈了出來。 平次的眼睛還沒睜開,腦袋都不太能支撐得住,于是遠山凜給他換了個姿勢,讓他像小嬰兒一樣肚皮朝上躺在懷里。 年輕的獸醫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半天,又看爪子又撬嘴巴又摸耳朵的,也不見這只幼崽反抗或是咬人,倒是一時間疑惑了起來。 “我,我剛才來的時候他還兇得很呢——” “……可能是這家伙有起床氣吧。給你,現在應該沒什么問題了?!?/br> 遠山凜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把他交到護士手上,剛站起來打算回去吃飯就聽到那只幼崽開始死命地嚎?!ū揍痰慕新暡蝗绔C豹尖細,聽起來倒是有些沙啞,再加上平次豹現在嚎得用力,仿佛躺在小jiejie的懷里能要了他的命一樣,一邊嚎還一邊掙扎,明明就沒多少力氣,還都用來表達不滿了。 小護士還在實習期,才剛來不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難搞的崽,一見平次鬧得這么厲害一時間有些慌,以為對方是這么久都沒吃到奶在抗議,抓著奶瓶就打算塞進平次嘴里,被獸醫眼疾手快地擋下。 “這樣可能會嗆到他?!€是我來吧?!?/br> 于是遠山凜再次接過了平次,咬著右手的手套底部把它脫下來丟在了一邊,然后用自己暖烘烘的手給這只黑漆漆的小家伙揉肚子。 平次不鬧了,閉著眼睛渾身放松躺成一坨豹餅。 小護士見狀眼睛都亮了,立即把手里的奶瓶遞過去。一秒之后就目睹了平次是怎么用雙爪抱著奶瓶喝到后腿起飛的,看來確實是餓著了,最后遠山凜把奶嘴從他嘴里□□的時候還聽到了“?!钡匾宦?。 小護士名叫原田禮,也是個日本人,此時看向遠山凜的眼神就像看著神明?!@位前輩的身影在她心目中立即高大了起來。 “不愧是遠山前輩!一看是你(給他)的奶,他就喝了——” 青年抽了抽嘴角。 【什么叫我的奶?。。?!】 4. 遠山凜是個優秀的獸醫,上得了問診手術下得了荒郊野外的那種。 他虎口拔過牙,拆過獅子蛋,縫過豹子皮,甚至還在懸崖邊上幫金雕包扎過翅膀,結果今天,他就栽倒在這只黑化花豹幼崽的爪下,從一個與救死扶傷的醫生變成了對方的專屬奶媽,哦不,奶爸。 “遠山醫生!你什么時候過來??!平次他好像餓了!快點來奶他吧!叫得可慘了!” “……我馬上來?!?/br> “遠山醫生!平次他吐奶了!” “我這就來處理?!銈儎e動他,他開始出牙了,咬住就不肯松口?!?/br> 平次,他半個月前刨出來的那只黑化金錢豹,仿佛中了邪一樣每天只要看不到他就絕食,頓頓都需要他在旁邊,不然就不肯張嘴。 然而遠山凜表面mmp,心里笑嘻嘻?!熘浪卸嘞矚g這只黑煤球,畢竟這是他救下來的小生命,現在對方只肯接受他一個,他既開心又得意。 然而這并不意味著青年會縱容這塊黑炭三番五次地往他身上尿尿。 “祖宗?。?!我叫你祖宗了?。?!你能不能好好聽話?。。?!”現在平次已經不是剛開始那個連頭都抬不起來的小團子了,于是遠山凜便大膽了一些,直接卡著腋下把這只小貓體型的幼年黑豹舉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怒戳對方良心:“我求求你了?。?!別再往我身上撒尿了?。?!保護區里的亞當(是只公獵豹)已經不肯讓我接近他了?。?!你這個混蛋?。?!” 結果這么一戳,平次居然給睜眼了,還是兩只眼睛一起睜的?!埧苿游锏挠揍淘趧偙犙鄣臅r候眼睛上都附著著一層藍膜,大概會在三個月左右消退。 “乍一眼看過去像是溶液里的氫氧化鉻沉淀,還挺好看的?!?/br> “……你有本事下次這么形容人家小姑娘?!?/br> 當遠山凜告訴國末照明這件事的時候,對方噎了一下,然后搖搖頭勸慰自己說畢竟凜學得是理科,鋼鐵直男就不要指望他有什么浪漫氣息了,氫氧化鉻就氫氧化鉻吧?!捳f氫氧化鉻是什么玩意?! 青年翹著二郎腿沒理會對方的吐槽,緩了緩之后接著敘述:“然后他就看到我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我是他第一眼看到的人?。?!他現在把我當親媽一樣?。?!還沖我撅屁/股企圖讓我給他舔菊/花?。?!” 國末照明忍不住了,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笑死在遠山醫生的辦公室里。 “所以他到底為什么粘你???保護區里的人愿意?”國末照明指了指好友懷里的大鼓包。平次長大了很多,雖然還是個一只手就能撈得起來的幼崽,比小貓大不了多少,但是待在對方的衣服里乍一看就像是遠山凜懷了孕,十分滑稽。剛進辦公室的時候國末照明還一臉震驚地指著凜問他孩子他爸是誰,差點兒被對方用罐裝咖啡砸死。 平次似乎很喜歡往凜的衣服里鉆,鼻子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在聞對方身上的味道。 “大概是因為出生的時候我為了給他保暖把他塞進衣服里了,他就記住了我的味道?!边h山凜低下頭把自己外套的扣子又解開了兩個,露出來個麻黑麻黑的腦袋?!酱魏诘奶珡氐琢?,仿佛被人用黑色噴槍糊了個遍,要不是有那對兒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他,他幾乎分不清這到底是臉還是后腦勺,“保護區的人不愿意也沒辦法啊,這家伙離開我就不活了,他們能怎么辦?” “啊,這就是mama的味道??!”國末照明感嘆了一聲,收獲了青年的一個大大的白眼。 “說正事,你找我難道就是為了聽我講故事嗎?——平次,到桌子上來,你別又尿我身上了?!眲C拍了拍自己懷里的黑豹,對方十分乖巧地爬出來,把人類的手臂當橋一顛一癲地走到了辦公桌上,伸直前爪撅起屁股伸了個攔腰,然后就這么臥在獸醫旁邊,懶洋洋地擺動自己的尾巴尖,瞇著眼睛曬太陽。 “我是來拍照片的,給你們負責人說過了,他本來想找個人陪我去保護區里面轉轉,我說不用,我有個好友就在這工作,問了你的房間就過來了?!?/br> “拍了照片之后呢?” “然后寫寫文章出個書之類的——前有珍妮·古道爾和喬伊·亞當森,后有我們遠山凜??!你要是喜歡我幫你另搞個影集也行?!?/br> “不用了,既然上面也同意了,那就隨便拍吧?!边h山凜靠在椅背上隨平次一起打了個哈欠,然后站起來大手一揮,“走,趁著天氣好,我帶你出去轉轉,晚上回來做火鍋給你接風?!?/br> 平次似乎察覺到這兩個人類打算轉移陣地了,于是立即正襟危坐,雙眼緊緊地盯著旁邊的青年,開始在桌子邊沿反復試探。 遠山凜眼角瞟到了幼崽的動作,略微拉開幾厘米的距離,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次,跳!” 黑乎乎的尾巴一甩,下一秒一個黑影就撲向了辦工作旁邊的青年。然而平次現在還小,彈跳力不足以把他“發射”到遠山凜的懷里,只向前躥了一個巴掌的距離就開始往下落。 遠山凜伸手接住了他,然后卡著腋下把他抱起來圈在右手臂彎里。 平次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被剛才失重下落的事情嚇到,開始用自己的額角蹭人類的袖子,喉嚨里咕嚕咕嚕地響。 “可以帶他嗎?” “可以?!?/br> “不栓個繩子什么的?萬一跑到別的大貓領地里去了——” “不用,別看他在基地里很皮,出去倒是乖得要命?!?/br>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時不時地往他身上尿尿。 遠山凜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平次柔軟的皮毛。 【我又不是你的領地,你老往我身上尿什么??!】 ※※※※※※※※※※※※※※※※※※※※ 這是《假如遠山家生的是男孩兒》的番外五~ 老規矩,番外內容無關正文(除非注明)。 ※喜聞樂見的動物梗,完全架空,私設如山,遍地bug,沒有科學,較真你就輸了。 ※cp:獸醫凜x黑化花豹平次。 ※這是一位年輕獸醫救了一只小崽子空手套情侶的故事。(平次問我為什么每次架空的時候他都不是人,當然是因為愛啊。攤手.jpg) ※其實是因為平次那個性格很適合當動物(bushi) ※有甜,有刀,有沙雕。 ※劇情有,車也有。 ※沒錯我就是在寫同人的同人。 以上都ok?那么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