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顏時:“……” 沙雕怎么了?唱歌跑調又不犯法!有什么好看的! “呵,替傅狗省錢了?!?/br> “時時,過來洗漱,你現在這樣,方便嗎?” 時柚把熱水給她放好,洗漱用品擺整齊,才有些擔心的看她。 顏時腿上的紗布還沒有拆,還在坐著輪椅。 她再怎么不樂意,也努力學了自己推著輪椅行動,勉強湊合。 “還行,也不太方便,”顏時蹙眉,“明天我還是回別墅吧,傅明衡不住那里?!?/br> 老是麻煩時柚也不成,劉姨照顧她更方便一點。 雖然暫時和傅狗要擼袖子撕逼,顏時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時柚猶豫看她:“可是他今天不是說…” 沒人可以分享,顏時把自己關于傅明衡酒精中毒的猜想和時柚說了。 時柚:“也說不定是穿書文,他換了個芯子?!?/br> 顏時:“哈哈哈哈哈那不更好了嗎!” “我又不會讓他利用,”顏時嗤笑,“真當我是小白花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璀璨動人,神情里盡是肆意。 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美人,反而漂亮的像是鉆石,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時柚欲言又止,還是點頭:“好,那我明天送你過去?!?/br> 那種替身出真愛的故事只會發生在小說里,現實里哪有這么巧? 時柚默默譴責了一下自己看的亂七八糟的劇本,還是顏時更加重要。 * 隔日,傅家。 “太太,你回來了?”劉姨一臉驚喜。 顏時費勁兒的推著輪椅進門,連忙被劉姨接過去。 “是,我回來住兩天,收拾東西,”她笑笑,“麻煩阿姨幫忙啦?!?/br> 她的語氣過于輕松自然,劉姨一頓,有些擔憂的看她。 “太太,”劉姨低聲說,“都熬了這么多年,何必呢?” 當傅太太不好嗎?想要什么都有,更何況都結婚了。 就算一時無法和傅先生在一起,可是,顏時明明這么愛他。 她總有一天能感動到先生的。 顏時失笑:“沒什么事。劉姨,你要是愿意,以后繼續給我當幫傭就行?!?/br> 這間房子,傅明衡常年不在,她和劉姨相處的時間比他都多。 顏時思來想去,覺得甲方爸爸可以踹掉,但是阿姨這么好,還是繼續相處吧。 路過客廳的時候,顏時眸子一凝。 “那個東西,”她抬抬下顎,“什么時候放出來的?” 順著她的視線,劉姨看見墻上掛著的那副標本。 是很漂亮的蝴蝶和刺繡的標本,做法相當講究,用料也很精細。 劉姨笑道:“這是昨天先生讓從儲物室拿出來的?!?/br> 她沒說,這件標本先生盯著看了很久,一直都沒動過視線。 傅先生這個樣子,劉姨還是頭一次見,他什么時候…這么失魂過呢? 淘寶買的,還花了三萬多呢,不便宜。 顏時轉開視線,不冷不熱:“我有點餓了,阿姨,幫我做一碗甜點吧?!?/br> 劉姨把顏時推上二樓,就忙著去給她做了。 她是覺得今天的顏時隱隱有些奇怪,雖然說不出是為什么。 顏時自己轉著輪椅往前走,有些嘆氣。 這里其實沒多少她的東西,她先找兩件衣服湊合著換,然后… 衣帽間在臥室,顏時推開門,觸目一片黑暗。 窗簾被拉上了,是幫傭阿姨拉的? 顏時伸出手,摸索著按開,下一刻卻愣住。 “傅先生?”她下意識的要做出小白花的樣子,卻一頓,“你怎么…沒去公司嗎?” 一邊說著,她有些怪異的看著傅明衡現在的舉動。 男人低著頭,靠在墻壁上,沒有坐在床上,而是顏時常睡的軟塌上。 ——人設崩了吧,傅狗潔癖嚴重的要命好嗎? 別說坐在顏時睡過的地方了,他連日常社交活動,都要和她隔開一定的距離。 聽見她帶著疑惑的話,男人抬起頭。 對上那雙眸子,顏時心尖一顫,后背悚然。 她很難形容自己看見了什么。傅明衡一夜之間好像變了很多,明明還是遙不可及的雪山。 那種感覺,就像是雪山從內部崩塌,要鋪天蓋地的淹沒住她一樣。 傅明衡看了她一會兒,聲音沙?。骸澳阍趺床呕貋??” 顏時一頓。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傅明衡對她說的第一句是這個。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鳖仌r蹙起眉心。 她的神情里是毫不掩飾的防備,“傅總,別坐在我這兒了,你有潔癖的?!?/br> 萬一他坐過了,就不讓她繼續休息,她還睡哪??? 傅明衡沒說什么,只是用沉的見不到光的眸子看她。 “我昨天晚上,在這里勉強睡著的,”他輕聲說,“我在等你回來?!?/br> 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子眉眼間有些不熟悉的散漫。 五官生的好,精致小巧,那雙眸子曾經看向他的時候,明亮溫柔,是滿滿的濡慕。 可是,男人幾乎是死死地盯著這張臉看,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沒有重合過。 無憂無慮,古古怪怪的小夜鶯。 明明這么明顯,他閉上眼,就能感受到一樣的溫度。 “等我干什么?簽協議?” 顏時隨口說道,看傅明衡不肯起,她懶得爭。 她又沒有潔癖,管他想怎么辦,她大不了睡客房,也不會嫌棄的。 已經不是需要演戲的時候了。 “不簽協議,”傅明衡深深地看她,“可以繼續下去?!?/br> 顏時:“???” 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的朋友? “我不想續了,”顏時看著他,“傅明衡,我不想繼續下去了?!?/br> 很沒意義,顏時想,她不知道傅狗又想做什么。 可是她并不想。無論是做戲還是別的,她都不想陪傅總玩下去了。 “太太,您想用的櫻桃酪做好了…” 劉姨走過來,看清里面的場景,嚇了一跳,“先生?” 劉姨很早就沒有看到先生,別墅又大,還以為他上班去了呢。 其實,先生昨天晚上會回來住,已經足夠讓人意外了,他很少回來的。 她看了眼表情漠然的太太,又看向神色晦澀的傅總,不知道說什么好。 傅明衡慢慢坐起身,“你先下去吧,我推她下樓?!?/br> “哎,好?!睔夥仗殴?,劉姨也不敢多留。 只是走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反復看他們。太太這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她愛了先生這么久,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傅明衡從軟塌上下來,很快就恢復平靜。 外套穿上,領帶系上,在最后打領帶的時候,他略微一頓。 顏時心不在焉的思考他的反常行為,冷不防聽見他的聲音。 “顏時?!?/br> 女孩子的眸子倏然睜大。她眼睜睜的看見傅明衡,跪在她面前。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跌落在地。 “…你有什么事嗎?”你是真的被人穿了吧? 傅明衡卻仿若沒察覺到他這么做有什么不對,動作很自然。 男人身高腿長,做出這種動作,也不過和輪椅上的她視線平齊。 傅明衡掃了眼袖扣,是之前顏時送他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