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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标悎A再度出題。 “圓潤豐澤,緊實有rou,晚景美滿,事業昌隆?!敝芮诹⒖檀鸬?。 這一次,周勤并沒有說陳圓哪兒不好,只是陳圓不能以同樣的善意回報周勤了。他說:“下巴有皺,凹凸有紋,性格固執,晚景難斷?!?/br> 周勤輕輕搖頭,也不在意陳圓說的東西。他們兩人已經把一張臉從額頭一路說到了下巴,實際上還有更細的地方可以說,甚至脖子耳朵等也可以分析,只是再說那些細節也沒有太大的意思,所以周勤直接將重量級的題目丟出來。他說出了看相時人人都能看兩眼卻少有人能看多深的部位:“印堂?!?/br> 很明顯,這一場比斗就將在印堂這個部位結束了。 陳圓在喝了一口茶之后,開玩笑一般地說了一句:“可惜我二人印堂都無骨?!?/br> 周勤同樣笑著回答:“難得有人有骨?!?/br> 這兩人就算是聊天的話題,都是一般人聽不懂的東西。所謂的印堂無骨,說的是一種特別的面相。如果在印堂處有一塊骨頭隆起,五分入發際,那就是遮天擋不住的大貴,往往能夠為世人所仰望。這樣的面相,就連當初陳圓看郁深流面相的時候都沒看見過。 方才互相那么細致地看面相,著實是花費了不少精力,這兩個人閑著說兩句逗趣兒話,實際上都在放松精神。畢竟接下來看的是印堂。印堂能看出的東西太多也需要付出太多精力,不積蓄一下精神,說不過去。 又是好一陣沉默。 陳圓將茶水喝得快干,挪動了一下身體,坐直了,方才重新開口說話:“印堂原本有微澤,觀其色澤深淺,本是少年苦楚,中年轉運,萬年福德之相,然而又有改變,自中年大運起,運勢過火,因此晚景時大運將疾速衰敗,周先生,積德啊?!?/br> 其實,勸人積德這句話是一句不帶臟字而十分厲害的話,任誰聽到的下意識反應就是,這不是說我不積德嗎?只是,周勤卻明白陳圓到底是什么意思。這一句積德,并不是在指責什么,而是提醒他一些玄學圈子原本應該遵守的東西,事實上,他早就知道陳圓總會提起這件事的。 周勤只是攤攤手,然后輕描淡寫地說:“現在這個世界,如果還固守著一些東西的話,反倒沒意思了?!?/br> 陳圓聽到周勤的話的時候,只能搖頭:“但這并不是意思不意思的問題?!比绻粋€人心中沒有底線的話,那么即使這個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么他也能夠變成極度可怕的人。因為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他,也沒有任何規則讓他遵守。而在規則制裁他之前,他已經能夠做出很多事情了。 “那又能如何呢?這個世界已經變了很多了,如果固守著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反而好笑?!敝芮谏裆?,就好像自己說的事情是理所當然的真理一樣,“我相信陳先生也聽過那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不知陳先生有什么想法?”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天理昭彰,因果不爽?!标悎A篤定地說著。不管旁人如何看,他就是這么一直相信的。他打從內心敬畏著因果和天道,正因為有所敬畏,所以他行為處事的方法才會是現在這樣。 法律是樹立于現實的標桿,強制將一把尺子放入所有人行為處事的規則中。而道德的尺度,則全然取決于人內心本來固守的堅持。所以有的人耄耋之年依舊將散盡家財幫助學生上學視為“應該”,所以有的人死亡之前仍然不忘付出一切,所以有的人會因為沒有錢上網對自己的祖輩舉刀相向,所以有的人會毫無憐憫地無視道旁的傷者。 不過是取決于內心。 當陳圓提到天理和因果的時候,周勤卻笑了,他說:“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說這些迷信的東西?!?/br> 陳圓也笑:“如果這些是迷信的話,那么我們的看向算命又算是什么東西呢?”整個玄學體系,本來就是一體的,割裂其中的一部分出來,有什么意思?而且,很多時候,并不是一個封建迷信就可以輕松解釋所有的事情。即使是迷信,能夠有一個堅持,一個信念,一個底線,也是好的。 周勤搖頭:“易經等等,其實是現在暫時無法解釋的科學而已。它們當然不屬于迷信的范疇,否則怎么會這么準確而應驗呢?至于所謂的天理和因果,還有所謂的輪回,有什么能夠印證它們的存在?” “有的人出身極好,少年時穿金戴銀,作威作福,到了晚年卻窮困潦倒,難道不是做得太過分,致使福分消耗?”陳圓隨意舉出一個例子說。 周勤卻說:“坐吃山空,窮困潦倒也是自然,說什么福分消耗,牽強附會了?!?/br> 陳圓并不沮喪,又舉了一個例子:“家境平寒,屢遭失敗,拾金不昧,于是漸有起色,最終和樂一生,這又如何?” “命中本就該時來運轉,關拾金不昧什么事?說不準他還能多一筆橫財?!敝芮卺樹h相對。 果然,就如同之前看相的時候看到的一樣,周勤是真的固執己見到了極點。陳圓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說,對方都會這樣反駁的。所以他并不再舉例,換了一個角度,繼續他們之間的交談。 “然而不論如何,以玄學斂財,本就是不該做的事情?!彼K于把話挑明了說。 “呵呵?!敝芮谛Τ雎?,短促的兩聲十分沒有誠意的笑聲,頗為諷刺。他想了想,方才說:“我聽過很多事情,比如說有人說可以讓惡貫滿盈的黑幫老大轉運,于是拿了幾百萬之后給黑幫老大鎮壓氣運用的貔貅風水器,于是黑幫老大富貴至極兒孫滿堂壽終正寢;有人說可以改變墓地的風水,拿了幾十萬之后受肇事者指使,在被害者的祖墳上動手腳,讓那個人死得不明不白;有人招搖撞騙,明明根本就沒有玄學的本事,靠著詐騙居然有了千萬身家,還被認為是大師。陳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比起這些人來說,我覺得我做的事情,沒有錯。與其讓這些家伙獲得利益,讓我來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