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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星遙和司徒亮就是從那邊過來的。 根據她帶來的消息,劇團成員在某一次的集體排演中,突然紛紛陷入了幻覺。作為團中唯一的已綁定組合,屠星遙和司徒亮勉強沒有喪失全部神志,跌跌碰碰地逃離了劇場,但兩人恢復之后再回去劇場時,其他成員已經全部消失。 一個月內,類似事件于不同城市頻頻發生,最近一宗發生在C市,亦是最慘烈一宗。 C市組織與A市一樣,也是混黑的,且主力黑吃黑。本來全國最為驃悍的自由感染者組織,在三天之內被滅了個精光。 可能因為本來就是從事非法活動的黑幫,也可能是因為知道沒可能低調控制住C市這一幫人,搜捕隊這一次行動是最為粗暴的。搜捕隊直接派出了幾支武裝部隊,一舉攻入C市組織的外圍據點,把高層人員逼出來后,再一一遷滅。 C市老大心知大勢已去,竟有魄力再此要命關頭放出自己的精神體飛了上千公里到A市報信,秦然接到消息之后,那只雨燕就隨著殞命的主人在秦然面前消失。 這得來不易的情報,仍是指向一個長發女人,這次的消息則指——對方疑似用著B類感染者的手段。 “因為這個長發女人,加上被清洗的組織遇害前都有新成員加入,所以我最初認為是出現了一群被洗腦的感染者。但是,”秦然看著屠梓,“現在看來,那長發女人莫不是和你一樣的人?” 秦然攤開手掌,展示出那枚和屠梓所有物一模一樣的破碎襟章。 屠梓抿著唇,目光停在那枚襟章之上。數秒后,他神色略變。 “我覺得不是?!?/br> 秦然挑眉,示意他解釋下去。 小心地解下自己的襟章,屠梓把襟章在手中翻了個面,讓其他人注目針扣的部分。 “這是哨兵向導學院的校章,每一個哨向都有。由五歲入學開始戴,一直到畢業,不對,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會隨身。而整個襟章都是用同一種金屬做的,氧化變舊的速度自然也會一樣?!蓖黎飨茸屗麄兛匆谎圩约旱慕笳?,“但你們看看這個碎掉的襟章?!?/br> 燕無往指出,“針扣的部分新多了?!?/br> 屠梓點點頭,“很多哨兵……呃,我說我們那的A類……” “就按你習慣的說沒關系?!鼻厝蛔屗^續。 “嗯。很多哨兵在還沒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感官時,有時候會嫌這針扣硌胸口。于是他們就會在針扣連著襟章的整個背面上糊一層特制的軟膠,讓那個突起部分的存在感沒那么突出?!蓖黎髦钢莻€破碎的襟章,“到他們自控力足夠,把軟膠拿掉之后,針扣看起來就特別新——就是這個樣子?!?/br> “……即便這個襟章的主人是個哨兵、就算長發女人不是穿越過來的,也不代表那人沒有為搜捕隊提供二十年后的科技吧?”就這點證據,秦然還不能完全被說服 “應該也沒有?!?/br> “理由?!?/br> 這下可問倒了屠梓,目光左右漂移、猶豫再三,他還是說了。 “我們那里,讓普通人能看見、碰到精神體的科技已經很普及,原理也不復雜……”一邊說,屠梓一邊不安地觀察秦然和燕無往的反應,“要是那人提供了技術,C市老大應該無法使用精神體報信?!?/br>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不單只秦然和燕無往,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瞪著他看。 最后,燕無往擺擺手,道:“既然說了暫時不會逼你交出技術,我當然說話算話?!?/br> 屠梓松了口氣。 “只不過……”秦然狐疑,“你們發明這種技術做什么?” 就他看來,精神體這種可以隨時收起來的存在,作為鑒別感染者的手段并不算太理想,更遑論在屠梓所說的“哨向自由”的社會,應該沒有那種必要。而即便普通人能看到精神體有助監察感染者的行動,人手能碰到精神體這個功能也并沒有什么作用。就如他自己的黑豹精神體,難道還能徒手抓捕? 聽見這個問題,屠梓臉上的狐疑不比問問題的人少。 “為了當眾擼毛時看起來沒那么像神經病??!”他理所當然地道,“還可以讓沒覺醒的親朋一起擼,增進一下感情?!?/br> 屠星遙想象了一下自己的黑貓被司徒亮以外的人擼的場景,一陣惡寒。 “其實啊,”屠梓想了想,說:“我們有研究指出,適當外放精神體對哨向的健康是好事,每天在無壓環境外放精神體一個小時以上,有效減低能力紊亂的發病率56%呢!”一邊說,他一邊瞄浪涯,“另外,培養精神體的獨立反應也有助加強哨向能力和自愈速度……” “夠了夠了,”辛逸林截停屠梓,“現在不是舉行健康講座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專注在外面的情勢上吧?!?/br> 屠梓撇撇嘴,沒再說下去。 放下這一件事,秦然又拿了一些別的情報出來研討。眾人都把專注力放在他身上時,屠星遙的腦海里突然響起了伴侶的聲音。 “屠梓的那個襟章,”透過綁定伴侶的深層連接,司徒亮對他的哨兵說,“我懷疑就是能讓普通人看見、碰到精神體的工具?!?/br> 屠星遙不動聲色,只默默牽緊伴侶的手,示意自己在聽。 “而且,應該還有更重要的機能……”司徒亮推測。 “——我得去確認?!?/br>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