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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自己時來運轉撿到好東西了呢! 胡思亂想一通,閑燈到底沒有表現出來。他為了不打草驚蛇——順便看一看明德真君究竟要搞什么幺蛾子,于是十分聽話順從的退開了幾米。 明德真君嫌他退的不夠后面,說道:“你再往后退一點。再退一點?!?/br> 閑燈又退了十幾步,再退,就得退到池子里了,他道:“真君,不能再退了,再退我就要掉水里了?!?/br> 明德真君掉頭:“好吧,我要出來了?!?/br> 閑燈當即運氣靈力把自己固定在地上,免得一會兒發生了什么地動山搖的事情,他聚會凝神,全神貫注的看著明德真君。 只見明德真君走到了鐵欄桿面前,將自己的身體橫了過來,艱辛無比的從兩根鐵欄桿的縫隙中擠出來。 他拍了拍衣服,抬頭看著閑燈。 閑燈用手指著他,目光呆滯,機械道:“啊,你出來了?!?/br> 明德真君道:“是啊,差點以為自己出不來。還好這些年沒有疏于鍛煉,身材還是比較消瘦的?!?/br> 閑燈還在一個茫然的狀態,他嘚啵嘚啵地跑到地牢面前,研究了一下這個欄桿,自己毫無壓力的穿進去,然后再毫無壓力的穿出來—— 他從呆滯中清醒,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童夢,神經病?。。?! 神經病?。?!造這么個破牢房關得住個鬼???這也太令人無語了吧!走的什么形式主義牢房,只看美觀不看實用嗎? 明德真君站在外面,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個鐵籠子不是用來困住我的,你面前的這個結界才是?!?/br> 閑燈回過神,大腦終于重新開始運作了,他伸手觸碰了一下面前的空氣,發覺自己碰到了一面墻一樣的東西。 明德真君說:“不要接觸太久了,否則你的靈力會被他吸走?!?/br> 閑燈連忙收手,他轉頭看著明德真君,說道:“真君,你的靈力也是被這個結界吸走的嗎?” 明德真君理直氣壯道:“當然不是,我的是小童給封住的?!?/br> 閑燈:…… 有必要這么驕傲嗎?被一個小輩封住靈力,你個傻白甜還在這兒嘚瑟? 不過他心里埋汰歸埋汰,閑燈面子上是什么都不表現出來的。 不多扯淡,閑燈直接進入正題:“既然明德真君已經出來了,那么咱們就在這兒結拜吧。雖然地方簡陋了一下,但勝在心意?!?/br> 明德真君也不在乎這個,二人齊齊跪在地上,雖然沒燒黃紙,卻也正式的走了一遍流程。 足足對著天地拜了三下,又歃血為盟,這個結拜儀式才算完成。 明德真君抬起頭,道:“既然你已經是我的義妹,就不必再叫我明德真君,直接稱呼我為兄長或是大哥吧?!?/br> 閑燈結拜完之后,脫了最外面一層被池水打濕的外套,露出了一直藏在外套里面的長命瓔珞鎖。 明德真君沒抬頭,繼續說:“我本名姓蘭,單名一個舟字……” 說到最后一個“字”,蘭舟正好看見閑燈脖子上的瓔珞鎖,他的臉色陡然一下就變了。 “你這是哪兒來的!” 閑燈和他相處到現在,還沒看見過他如此疾言厲色的樣子,跟他那傻白甜,風度翩翩的模樣大相庭徑。 他愣了一下,問道:“大哥,怎么了?你說這瓔珞鎖,哦,這是——” 閑燈險些吐口而出“這是我朋友送的”。 但是想起自己在桃花逐水撒過的謊,扯過的淡,這句話生生的就在嘴巴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拐彎,成了:“……我家相公送的?!?/br> 誰知道,聽完這句話之后,明德真君的臉色更加難看,幾乎到了一種閑燈覺得他馬上就要去跳河自殺的程度。 他摸了摸瓔珞鎖,問道:“大哥,怎么了?” 蘭舟勉力一笑,思考片刻,緩緩開口:“義妹,我們剛才那個……結拜儀式,可以不作數嗎?” 閑燈斬釘截鐵:“不行!” 好不容易攀上的關系,怎么能說不作數就不作數,閑燈面色不改,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么好說改就改?” 蘭舟道:“現在的大丈夫誰還騎馬,大家都是御劍的,騎馬追不上,御劍必然是能追上的?!?/br> 閑燈道:“還是不行,大哥是什么歪理?我不答應!拜都拜過了,難道大名鼎鼎的明德仙尊想要失信于我一個小女子嗎?” 蘭舟張了張嘴,卻是沒說什么。 主要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跟閑燈解釋,這個完全不是會不會失信于他的問題,這是一個輩分錯亂的問題,以后過了門,見了他,如何叫啊……真是無言獨上西樓凄凄慘慘戚戚…… 蘭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隨手一拉,竟然、竟然拉到了這么‘了不起’的一個人物!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話本都不敢這么編排! 他心中震驚了還沒多久——又覺得自己家這個臭小子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掐指算算,明明才從棺材里爬出來沒多久,怎么這么快,連老婆都娶了? 娶就娶了,也不通知他一聲,合著自己像個擺設,他心里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父親? 結果,片刻之后,震驚從蘭舟心里緩緩褪下,他忽然記起了另一件事情。 一時間,蘭舟把這幾天從送飯來的小修士哪里聽來的所有八卦都整合集中了一下,意識到了什么被自己短暫遺忘了的事情,嘴角難以抑制的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