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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思考一會兒,笑道:“你問對人了,客官,你要是去前面的茶館打聽,肯定打聽不出來?!彼钥淞艘痪?,接著說:“這個瘟疫就是四天前開始的,最初是出現在雙茶巷一百六十二弄里,那里有個破廟,廟里住著一些乞丐。因孤山路上頭有個抱樸道院,里頭的道長每天都會分發一碗白粥給乞丐,所以很多乞丐都愿意到孤山路去討些吃食,第一個出事的,就是經常去孤山路討吃食的小乞丐,也就是睡在雙茶巷廟里的乞丐?!?/br> “那日他吃完了白粥之后,當夜就發起了高燒,第二天就死在了廟里。后來廟中其他人也因為照顧他被傳染了,短短兩天,就死了十四個人?!?/br> 閑燈驚訝道:“十四人,這么夸張。什么瘟疫能發作的這么快?” 他看向蘭雪懷,蘭雪懷說道:“更像投毒?!?/br> 店小二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童少主調查了之后,只說是瘟疫,桃花逐水已經在隔離雙茶巷了。就是現在鬧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出門??腿耸沁@兩天才到錢塘的修士吧,你們是沒經歷過,錢塘十年前——也就是在我小時候,也經歷過一場瘟疫浩劫,那才叫慘呢!人都快死絕了,錢塘險些變成一座空城,好在有度仙君……” 說到這里,他突然閉上了嘴,自己轉移話題:“總之,當心些吧。雖說二位仙君求仙問道,體力比我們尋常人好些,但總歸是rou做的,一不留神就會中招?!?/br> 閑燈謝過他的忠告,轉頭道:“怎么兜來轉去,又跟度星河扯上關系了?!?/br> 蘭雪懷:“發作如此快,不可能是瘟疫?!?/br> 閑燈:“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童夢為什么要對外謊稱瘟疫?難道是安撫人心?但是說投毒豈不是更加安撫人心,瘟疫才會搞的大家都怕吧?!?/br> 二人正討論著,街上忽然出現一陣馬匹嘶吼的聲音,閑燈轉頭往下看去,只見長街上,一名身著桃花逐水校服的少女正揚鞭拍馬,橫沖直撞。她身后,還有幾具長相駭人的邪祟跟著她一路狂追。 閑燈道:“好大的膽子,竟然在童夢的地盤上欺負她表妹?” 原來,策馬狂奔的那人就是童星,她滿頭是汗,臉色慘白,一邊騎馬一邊用劍抵擋身后的四團黑霧。童星的靈力在修真界不算最好,但也不至于差到毫無招架之力的程度,閑燈有些詫異,對追她的人感到好奇:“什么人在追他?” 話音剛落,童星背后便出現了一名黑衣少女,目光明澈,燦若星辰,身姿俏麗,有絕色之姿,坐在一把幽蘭寶刀之上,雙腳戴鈴鐺,叮叮咚咚,不絕于耳。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啦!喂,童大小姐,你不是要殺了我嗎?跑的這么快,怎么殺我???哎呀呀,我好怕啊,我怕死了??!” 閑燈聽她說話,無故感到了一種熟悉感,心道:這討人厭的語氣,我怎么在哪兒聽過? 童星被說的羞憤難當,不再逃跑,從馬上一躍而起,拔出仙劍就與黑衣少女纏斗在一起。 閑燈說道:“女人打架,不要參與,不管幫誰,死的一定都是自己?!?/br> 蘭雪懷聽了,諷刺道:“你很有經驗?” 閑燈莫名感到兩束冷冷地視線,心中暗道不好,連忙解釋:“我聽唐棋樂說的,我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應付女人?!?/br> 童星與黑衣少女越打,架勢越大,禍害了方圓百米內的百姓。眾人不敢站在街上,紛紛躲到了屋子里。 黑衣少女出手狠毒,招招致命,并且打架毫無路數和規律,完全看不出是什么門派的。童星名門正派出生,根本不知道怎么拆解這種地痞小流氓式的打法,只能被黑衣少女壓著暴打一番。對方光打也就算了,嘴巴也不干凈,羞辱人的話是一套一套的,童星都快給她罵崩潰了。 閑燈微微皺眉,說道:“一個女孩子,怎么嘴巴這么臟?!?/br> 那廂,童星被少女手中的玄色墨藍寶刀一刀拍到了地上,她正想殺了童星時,桃花逐水的人終于趕到。 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各門派的門主和修士。 童夢站在其中,神色暴戾,陰森地要命。 閑燈一看到童夢就條件反射的牙酸,他連忙躲在蘭雪懷的背后,這才感到了一絲安心:“怎么童夢也來了?” 蘭雪懷問道:“你很在乎他?” 閑燈:“在乎個屁,認都不認識。我只是煩度星河留給我這個爛攤子,童夢要是看到了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別的不說,單單憑我這張臉,就足夠他發瘋了?!?/br> 蘭雪懷聽到他說不在乎,心里松了口氣,同時也惡狠狠地想道:最好是不在乎,若是你多看他一眼,我就先殺了他,然后再—— 原本想說再挖了閑燈的眼睛,但嘀咕了半天,還是不舍得,只想道:就把他關起來,哪兒都去不成,省得他到處勾搭人。 樓下,一眾修真界的門主、洞主都把黑衣少女圍住。 童星連忙趴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童夢,哭道:“表哥??!” 童夢冷道:“你一天不出去惹事就會死是嗎,趴在地上像什么樣子,丟不丟臉!桃花逐水的臉早晚要被你丟干凈,起來!” 童星委屈巴巴地爬起來,站在童夢背后。 為首的一名道人開口:“素音,錢塘瘟疫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閑燈心道:原來這個女孩叫素音,這個姓式,倒是少見,聽著就不像中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