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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月:“公子客氣了,你若是喜歡,我可以...” 逍遙磬:“那便多謝姑娘了,在下想以后做給心愛的人吃?!?/br> 李新月頓了頓,她本想說的是,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沒想到逍遙磬接了一句這樣的話,簡直猶如給了她當頭一盆冷水,將她心里剛剛燃起的那簇愛的火苗澆滅了。 “是嗎?公子喜歡吃,那便多吃一些吧,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屋里了?!?,李新月走了,逍遙磬吃完最后一口飯,將桌子收拾干凈,又從隨身的口袋里取出些細碎的銀子,放置在燭臺邊上,提著劍,出門便不見了蹤影。 他又怎會看不出李新月對自己的意思,若要他明確表態,多少還是于心不忍,可若不表態,自己前腳一走,這姑娘后腳就能跟去那女人家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 往好了想,就算安全回來了,還念著自己怎么辦?逍遙磬搖了搖頭,心道不怕大俠武功高,就怕厲害顏又好,罪過,真是罪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的師父,還是一水靈靈的小伙子,正在江湖上游歷,磨練自己,他還沒有在武林大會上一舉成名呢,那都是后話,師娘下一篇出場。 ☆、番外二 那女人的住處很好找,東面鄰山,乍一聽范圍很大,但逍遙磬一去便知,那周遭統共也就一間房子,她都那樣了,誰還敢挨著住??? 逍遙磬輕飄飄地落在屋頂,剛準備翻下去一探究竟,只聽屋內傳來一年輕男子的聲音:“夫人就安心待在家里便是,我今日,再上山尋藥?!?/br> 那女人咳嗽了一聲,道:“前幾日剛剛下過雨,山里路滑,神醫不必因為我冒險?!?/br> 年輕男子:“無事,我總上山采藥,早習慣了,夫人好生歇著罷,天黑之前我一定能趕回來?!?/br> “神醫?”,逍遙磬想起了李伯昨晚同自己說的那些話,心道:難道這江湖騙子竟如此膽大包天,仗著堡里的人不敢來此,仍逗留在這,妄圖繼續害人? 思索間,只見這名男子走出了院落,拿起放在門口的笸籮,看背影,這人應該與自己年紀相仿,也是一身青衣,卻穿出了和逍遙磬截然不同的感覺,后者是超然灑脫,前者是仙風道骨,說起來,多的就是那么點柔和,人也長身玉立的,逍遙磬實在很難將這樣一個人與流竄作案的神棍聯系在一起,這差距也太大了。 這樣想著,他悄悄跟上那男子,準備看看他到底是何人。 進了山,路果然不好走,雨點打落的樹葉和著稀泥橫在崎嶇的小路上,水坑和支出地面的樹根星羅密布,逍遙磬跟在后面,見這小藥郎撐著樹枝,一步一滑的樣子,心想:這要真是個騙子,那他也太拼命了吧。 常年習武之人,在腳步上便與旁人有著細微的差異,這小藥郎看著腰身勁瘦,可他那只是單純的身材好了點,這么想著還真讓人嫉妒。 兩人行至一處陡峭,突然,前面那人腳步一滑,他本能的轉身,笸籮在一旁的樹干上墊了一下,人直直的向著一處溝壑摔了過去,逍遙磬飛身上前,劈劍斬斷笸籮上的繩子,將這礙事的東西一把扔開,而后攔腰抱起那年輕男子,腳步在下落的笸籮上輕輕一點,可憐的藥筐就這樣摔到了溝里,逍遙磬則抱著他穩穩的落在了一旁。 比起突如其來的滑倒,顯然還是逍遙磬橫空殺出來更嚇人一點,那年輕男子有些錯愕,然心理素質卻相當不錯,他呆愣了片刻,便開口說道:“多謝兄臺救命之恩?!?/br> 而逍遙磬這下也終于看清了他的長相,看長身玉立,精神耿耿,風姿冰冷,瓊佩珊珊,到底是畫中顏如美玉的人走了出來,還是自己此時此刻就身在畫中。 逍遙磬也不清楚,他想:這“神棍”十有□□是靠著他這張臉招搖撞騙的吧。 那年輕男子:“兄臺,請問,你能放我下來嗎?” 逍遙磬如夢初醒,連忙將人放下,那年輕男子朝他一拱手,道:“在下易為春,算個游醫,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易為春?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美則美矣,可這寓意...逍遙磬并未多說,他笑了笑,道:“在下姓逍遙,單名一個磬字,也算個半吊子大夫?!?/br> “你也是大夫?”,易為春半信半疑道。 “怎么?我看起來不像嗎?”逍遙磬拍了拍胸脯。 “你的劍...”,易為春指了指逍遙磬的身側。 “哦,它呀,這是我祖傳的寶貝,平時上山采藥我都帶著,遇上個什么毒蛇猛獸的還能防身?!卞羞b磬晃了晃佩劍,“我本以為雨后上山能踩點靈芝松茸,回去還能賣個好價錢?!?/br> 易為春抿嘴一笑:“這邊山上沒有的,兄臺今日怕是要空手而歸了?!?/br> 逍遙磬擺出一副委屈相,囊著鼻子道:“原來這邊沒有啊,我要是早些遇上你,也不必白跑這一趟了?!?/br> 易為春忙擺手道:“其實我對這邊也不是很熟悉,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幾天前剛剛到的這里?!?/br> 逍遙磬一愣,他不是“神棍”? 易為春接著說道:“我本是一游云采藥的醫者,仗著自己略懂的一點醫理,到處給人看看病罷了,幾天前行至此地,發現這南山李家堡似有古怪,到了夜里,竟家家閉戶不出,經過一番打聽,方才得知這堡中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