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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憂神秘一笑,拉著李恪離開了此處,尋了一安靜之處,精心打坐。 李恪在旁守了他許久,看著他一動不動,倏然就覺得幾分熟悉,他總覺得夜無憂在哪見過,可究竟是在哪見過呢?毫無頭緒。 直到近乎日薄西山,夜無憂才緩緩張開了眼眸,只是眼中帶著篤定的神色。 “我知道乾坤鼎在哪了?!?/br> “在哪?” “在通往九天的通道處?!?/br> 李恪不解,“放那干嘛?” “誰知道呢?你有劍嗎?” 李恪將手中的長劍遞了出來,夜無憂繼續問他:“你會御劍嗎?” 李恪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的神色,“我是外門弟子,還不會……” 只聽得滋拉一聲,他手中的長劍被夜無憂拔了出來,在夜無憂內力牽引之下,寒劍懸浮半空,發出一道瘆人的寒光。 “你也是天道弟子?” 夜無憂微微點頭,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明說,越上寒劍,道:“上來?!?/br> “好!” 李恪修為甚低,且又是外門弟子,自然不曾御劍飛行,每每遇到那些能御劍而行的師兄們,艷羨得很,沒想到竟然有一天他也能御劍而行。 “咱們這是去哪?” “去取乾坤鼎?!?/br> 長劍在半空劃出一道凌厲的寒光,消失在天際。 九州與九天的那一通道至今還朝外散發著瘆人的威壓,夜無憂與李恪二人走在寸草不生布滿了砂礫的路上,他很清楚這是個什么地方,前世他渡劫便是在此處,也是在此處被白翊一劍誅殺! “他究竟把乾坤鼎放在這里干嘛呢?” 李恪聽見了他這聲喃喃自語,若有所思道:“我聽說乾坤鼎能保護天道,亦能隔絕九天與九州的通道?!?/br> “你的意思是說,這乾坤鼎是為隔絕九天的?” “至少目前看來執劍長老可能是不想九天之上有修道之人到九州來吧?!?/br> 夜無憂眉頭深皺,即使九天之上有修道之士下來九州,又如何呢? 是為了龍脈和長生門嗎?夜無憂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了。 白翊身為九天白家之人,卻安心在這九州做一個執劍長老,亦是千年前來的九州,長生門也是在千年前失去的下落,如此種種聯系起來,若說他白翊在這九州不存著某種心思,誰都不信! 想必如今他也知道,九天的通道打開了,若是不將這通道處理好,恐怕九天上來人,沒人能應付得了。 “那咱們還要將這乾坤鼎帶回去嗎?” 夜無憂咬牙想了許久,道:“帶!遠水解不了近渴,九天若真是下來修道之士,他們也得過得了九州的妖修者這一關,咱們先將乾坤鼎帶回去,解了天道的燃眉之急!” “如此,也好!” 乾坤鼎靜靜懸在半空中,發出一陣霸道的寒光,幾乎將那通道攔腰斬斷一般。 夜無憂御劍而上,伸手就想搶奪那乾坤鼎,乾坤鼎四周卻仿佛被下了什么禁錮一般,寒芒一閃,夜無憂一個不慎,手心被一道寒光劃過,整個人從半空中跌落而下,手心血跡斑斑,滴落在地。 “執劍長老在這乾坤鼎四周下了禁錮,這可怎么辦?” 夜無憂一時也心亂如麻,他知道白翊做事謹慎,既然他心意已決,便不會有被人找出破綻的機會。 就在二人束手無措之際,天穹那散發著寒光的乾坤鼎倏然收斂了那漫天的金光,猛地從那半空掉落在地,落到了夜無憂手中。 “這是……怎么回事?” 夜無憂掂量著手中的乾坤鼎,一時之間也不知所措,可如今天道的形勢已容不得他多想了,凝眉,沉聲道:“不管了,咱們趕緊回去!” 兩人復又御劍而行,朝著那天道山門而去。 而此時,夜無憂并未繼續在那山腳停留,而是一鼓作氣,御劍直上天道山門。 夜無憂御劍而來,原本那些將天道上空包圍得密不透風的飛鳥此刻卻紛紛默契的讓出一條道來,不僅是李恪瞧見了格外震驚,就連夜無憂自己也頗為奇怪。 李恪皺眉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無憂冷冷回應:“天道弟子!” “可為何這這……” “我不知道!” 夜無憂是真的不知道,可隨機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 此刻的天道已被妖修者團團圍住,天道弟子與妖修者對峙著,似乎在爭論些什么,妖修者為首的那人,夜無憂定睛一瞧,真的是那龍脈之一的九殿下。 “果真是他!” “誰?” 夜無憂御劍于半空中,抿唇御劍而下,在那一片空地中,恰好是對峙中間。 “弟子李恪,帶來乾坤鼎來抵御妖修?!崩钽膭ο乱卉S而下,在執法長老面前拱手。 執法長老顯得頗為震驚,忙問道:“乾坤鼎你們帶回來了?” “是,弟子不辱使命!”李恪轉身,可令他奇怪的是,帶他來的那人卻站在那中央,一動不動。 李恪并不知道他是誰,剛想喊他,一開口卻頓了頓,他竟然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李恪急促催促他道:“喂,快過來!把乾坤鼎拿過來!” 夜無憂頓在原地,垂著頭,一動不動。 執法長老望著他,淡淡道:“無憂,你師尊犯下的錯,你能來彌補,我很欣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