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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憂似乎有難言之隱,微微搖頭。 “無風,你說?!?/br> 夜無風此刻才明白了夜無憂忍辱的目的,略有些心疼。 不過是為了除掉一個炮灰罷了,竟心甘情愿冒著大雨跪山門! 夜無風此刻心里都在咆哮,主角你給我說啊,我幫你除掉他??! “回家主的話,無憂在天道內御劍而行,被惡業長老門下暮星塵暮師兄發現,所以罰他跪在此處靜思己過?!?/br> 夜無道一聲冷笑,道:“暮星塵?惡業長老門下弟子?他算是什么身份,既不是師尊長老又不是執法弟子,憑什么由他來隨意責罰!逾權逾矩,他就沒犯天規?” “哥哥,你別怪他,是我自己做的不對?!?/br> 夜無憂作勢,又一把跪了下去。 夜無道眼中蘊含的怒意連他手中的長劍都在顫鳴,將夜無憂一把抱在懷里,長劍出鞘,御劍而行飛上那天道大殿。 夜無憂渾身濕漉漉的,頭上金冠都歪了幾分,被雨水沖刷過后的臉色變得煞白,熟悉的溫暖如潮水般將他包圍,頗為心安。 夜無道御劍而行的方向明明是那惡業長老所處的天照峰,夜無憂知道就算是夜無道出手,也占不到丁點好處。 “哥哥,算了,此事說到底是我做錯了,暮師兄他身為師兄,自然有權責罰我,若是哥哥去找他算賬,倒顯得我無法無天了?!?/br> 夜無道停在天照峰前,抱著夜無憂的手緊了幾番,低頭望著眉睫輕顫眼底微紅的夜無憂,流光一轉,朝著凌云峰而去。 夜無道脫去夜無憂身上濕透了的衣裳,手撫在夜無憂光滑白皙的胸口,眼眸中止不住的心疼。 雖然胸口和肩胛處的傷口早已痊愈,可對于夜無道來說,卻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傷口。 他曾經發誓,會永遠保護無憂,讓他一生無憂無慮,可如今竟讓他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為什么當初他會同意無憂上天道修行!親手將無憂推入了地獄還渾然不知!該死!真該死! “無憂,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以為你身為夜家子弟,在天道不會有人輕易為難你,沒想到有人刺殺在前,又有人刁難在后,若你覺得委屈便回來吧,武藝修為,哥哥教你?!?/br> 如此一言,夜無憂卻堅定搖搖頭,道:“哥哥,就是有人三番兩次害我,我更得待在天道修行,我不能讓那些小人得償所愿!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夜家子弟,從不受人脅迫也從不會退縮!” “哥哥知道,可是……” “哥哥!哥哥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讓我待在這,我會證明給所有人看,我夜無憂不是一個靠天材地寶堆積而成的廢材?!?/br> 見他眼神堅定,夜無道也不忍心再違背他的意愿,微微嘆了口氣,復又問道:“那你剛才說,修為跌倒了筑基,是怎么回事?” 夜無憂這番還在思索著要不要將天地書的存在告知夜無道,凌云峰外邊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請問夜師兄在嗎?” 夜無憂自然知道這聲夜師兄喚的是夜無道,夜無道是掌門的入室弟子這件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何事?” “啟稟師兄,掌門聽聞您回來了,召您去大殿?!?/br> 夜無道凝眸一想,便道:“我知道了,就去?!?/br> 說完,便對夜無憂道:“無憂,我去去就回?!?/br> 夜無憂點頭,望著夜無道轉身離開的背影,一股無名由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前世夜無道為他所做的一切他歷歷在目,自己聲名狼藉,千夫所指時,是他站了出來將自己護在身后,說夜家子弟絕不會做如此茍且之事。自己誤入魔道之際更是他散去一身修為,跌落無涯之境,身死道消。 哥哥,前世你如此護我,今生我定然不會讓你受到分毫傷害! 天道掌教提前出關,乃是得到了夜無道從夜家傳來的消息,他要重回天道修行。 對于此事,掌教自然頗為滿意。 雖然二十余年前收夜無道為門下弟子,可夜無道卻一心只想下山撐起整個夜家,二十余年間,竟無一人知曉他天道的掌教曾收了夜無道為入室弟子。 掌教看著那從殿門沉穩走進的少年,撫了撫白須。 夜無道低眉拱手,“弟子夜無道參見師尊?!?/br> “無道,你可想好了?” 夜無道抬眸,眼中的堅定與葉無憂如出一轍,“啟稟師尊,弟子都想好了?!?/br> 只要能在無憂身邊保護他,即使讓他丟棄夜家,他也在所不惜。 掌教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那么夜家呢?” “無道已將夜家交給了夜家一眾長老,以如今夜家在九州的地位,不會有事?!?/br> “你這是為了無憂吧?!?/br> 被戳穿真相,無道并未有幾分窘迫,抬起頭來,與白發蒼蒼的掌教四目相對,直言不諱道:“回師尊的話,弟子確實是為了無憂,無憂在靈虛之境中差點被陰險之徒奪去性命,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而且弟子剛上天道,竟發現天道中有弟子可隨意處罰無憂,弟子不能忍!” 如此一番肺腑之言,掌教倒是無話可說,“既然你坦誠相待我也不說什么,不過謹記一點,天道修行,戒驕戒躁?!?/br> 夜無道沉眉,拱手道:“師尊,弟子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師尊能否答應?!?/br>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