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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嚎了起來。 “寨主不好了,咱們寨子外面來了一群官兵,把咱們團團圍住了?!?/br> 佟寨主臉一白,和二當家驚慌的看向燕挽亭,又噗通跪了下去。 “公主殿下,草民狗眼看人低草民吃了雄心豹子膽....” 燕挽亭手一揮,打斷了他們的求饒,然后徑直往外走去。 “行了,你們放寬心,本宮說了會對你們從輕發落。他們倒是來的正好?!?/br> 大門外正是領著大批官兵的阿素和竹縣知府,還沒等知府喊完話,燕挽亭就領著佟寨主和幾個土匪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阿素一看到燕挽亭就跳下了馬,一向冷靜的她,眼中轉著淚花,單膝跪在燕挽亭面前。 “殿下,奴婢救駕來遲?!?/br> 燕挽亭見著阿素,先是扶她起來,而后第一句話便是問道。 “本宮沒事,瀲兒她如何了,可安好?” 阿素聽燕挽亭這么一問,臉色就變了,才起來的她又噗通跪在了燕挽亭面前,帶著幾分惶恐哭腔道。 “殿下,奴婢罪該萬死。獻妃娘娘她因擔憂殿下安危,氣急攻心之下吐血昏倒了,到如今仍未醒來,請來的大夫他說,他說娘娘怕是要撐不住了?!?/br> 燕挽亭愣了愣,面上神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阿素,似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喃喃道。 “你說什么?!?/br> 第146章 了悟! 佟寨主和二當家怎么也沒想明白,明明之前一副好說話,還說要對他們從輕發落替他們伸冤的公主殿下,怎么翻臉翻的如此之快。 手一揮就叫知府把他們連同寨子里剩下的人,全部抓回了竹縣,丟進了死牢里。 這頭知府賠罪差些把頭磕破了,那頭的知府夫人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獻妃娘娘吐了一口血之后,就昏迷了再沒醒過來,眼看著她臉色蒼白的跟死人一樣,氣息越來越微弱。 城里小有名氣的大夫她全部都請了過來,可沒一個人能有法子治好獻妃娘娘,還有個不怕死的老郎中在她耳根邊說,獻妃娘娘這是將死之人的脈絡。 又驚又怒的她,連忙叫人把那老郎中拖下去,重打了十大板,差些把那老郎中的半條命都打沒了。 夏秋瀲的脈絡這些大夫是只要一摸,就個個嚇的臉色發青。 那脈絡虛弱的幾乎快沒了,若不是這人還有幾分溫度還有氣,都怕是要懷疑床榻上躺著的,是個死人了。 他們可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脈絡阿,不能對癥下藥。 得病的人,又是個身份不凡的貴人,他們哪里敢亂醫治,這要是病沒治撒手人寰香消玉殞了,怕是要掉腦袋的。 知府夫人請來的十幾個郎中紛紛搖頭擺手,說自己醫術不精治不了。 知府夫人也不是個善茬,一聽這些大夫都不肯治,一氣之下也不管房間里有沒有病人,手一叉腰就開始罵人。 “你們這些庸醫,平日不是個個說自己是妙手回春嘛,怎么,到了這時候就說自己是醫術不精了。我告訴你們,床上躺著的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獻妃娘娘,你們今天要是不治好她,要死老娘也要拉著你們一起死?!?/br> 大夫們個個面面相覷,沒想到這躺著的女人身份竟如此尊貴。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動手阿。 不醫也是死,醫了醫不好還是死,叫他們如何選。 這些大夫個個如臨大敵垂頭喪氣,準備用盡一生所學拼死一搏。 正當他們商議好,想用銀針養氣之法先緩住夏秋瀲的精氣時,燕挽亭率人風塵仆仆的趕了來。 知府大人跑的氣喘吁吁管帽都掉了就拿手捏在手里,跑在燕挽亭面前引路。 進了院子,燕挽亭一眼就看到了一群大夫打扮的人正擠在屋子里嘰嘰喳喳,還有個錦衣綢緞濃妝艷抹的女人在那指手畫腳。 黑著臉的燕挽亭三步并作兩步,一進屋,就冷冷的說了句。 “都給我滾?!?/br> 然后腳步也不停的走到了床榻邊。 屋子里的人正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嚇了一跳,正紛紛問這是誰時,知府大人跑了進來,一臉大汗的對著夫人使了使眼色,一邊揮揮手讓這群吵吵鬧鬧的大夫都先出去。 大夫們如釋重擔的排著隊走出了屋子,而后阿素領著福安進來了。 轉眼屋子里就剩燕挽亭,知府夫婦,兩個安排來服侍夏秋臉的小婢女,以及阿素福安了。 燕挽亭坐在床榻邊,呆呆的看著夏秋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的臉。 剛剛她還瞧見了地上還有幾滴還沒來得及擦拭干凈的鮮紅血跡。 就像有一只手抓著心臟,用蠻力生生撕開一樣,那刻骨的疼痛伴著恐懼心疼,讓燕挽亭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有些喘不過氣一手抓著胸前的衣襟,一手顫抖的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夏秋臉那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頰。 貼合肌膚的冰涼讓燕挽亭錯覺自己在摸著一塊沒有溫度的石頭,她閉上眼強撐著鎮定,只是聲音卻是掩不住的顫抖。 “阿素和福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br> “是,下官和賤內不敢打擾殿下和小太醫給獻妃娘娘治病,下官守在門外,若是殿下有何吩咐,叫阿素姑娘與下官說便好了,下官一定萬死不辭?!?/br> 知府拉著夫人帶著兩個小婢女,點頭哈腰的轉身走了,臨走時,輕輕的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