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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即轉身,在竹影婆娑的竹林小徑上,伸手輕輕的抓著夏秋瀲的肩,眼中柔情仿佛要溢出般。 “自是記掛,你還不知嗎,本宮這心里轉的都是你,恨不得日日與你獨處?!?/br> 那日的月光明亮的有些刺眼,夏秋瀲微微仰頭,瞥見了燕挽亭的臉,那么的深情篤定。 朦朧色的月光仿佛將她臉上所有的菱角凌厲都掩蓋住了,她的雙眸就像是天邊亮起的兩輪太陽,明亮耀眼。 鬼使神差的,夏秋瀲伸手撫上了燕挽亭的眉梢眼角,問出了心中一直所想的事。 “若等一切都結束了,你可愿放下尊貴的身份,你可愿放下榮華富貴,與我去一處山清水秀的桃源之地,了結此生?!?/br> 沒有半分思考,燕挽亭脫口而出。 “自是愿,我很不得現在就帶你去?!?/br> 可是話說出口了,燕挽亭卻又微微遲疑了一瞬。 放下一切么? 燕挽亭沒有猶豫的回答,讓夏秋瀲的身子一顫,她輕輕的依靠在燕挽亭的胸前,雙手仿佛小獸一般小心翼翼的抓著燕挽亭的衣襟,輕聲道。 “若真到了那一日,望殿下當真能隨秋瀲離開?!?/br> 天機谷一到夜里就有些涼。 巡夜的兩個師兄抱著長劍提著燈籠,一直抱怨著風大,夜風吹的骨頭的疼了。 沒走一會就到了后山竹林。 這幾日公主殿下帶了個女人住在了竹林,后山的戒備也比以往要森嚴許多。 遠遠的往公主殿下住著的竹屋看過去,竟意外的發現,竹屋的燈籠已經都熄滅了,就連亭子下的燈籠都熄了個干凈。 一個矮個子清秀的小師兄拉了拉身邊的人,問道。 “師兄,殿下是不是出事了,怎么燈都滅了。以往殿下就算歇下了,燈籠可都是還亮著的?!?/br> “不知,謹慎起見不如我們過去看看?!?/br> 另一位師兄眉頭一皺,便干脆拉著師弟往那一片漆黑的小竹屋走去。 只是沒走兩步,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破空聲。 兩人連忙持劍后退了幾步,警惕的盯著從半空落下的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背著長劍穩穩的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聲輕響,輕飄飄的如同一片羽毛。 凌厲的雙眸掃了眼前兩人一眼,黑衣人冷聲道。 “殿下有令,閑雜人等今夜皆不可接近竹屋,兩位還是快快離去吧?!?/br> 待瞧見那黑衣人面罩角落的金絲刺繡圖案,巡夜的兩位師兄這才緩了一口氣,抱拳道。 “這位暗衛大哥,我們二人只是見殿下的竹屋燈籠都熄了,恐殿下出事,所以才前來查探,既然殿下無恙,那我們二人便繼續巡演,驚擾暗衛大哥了?!?/br> 熄了燈籠的竹屋里有些昏暗,只是透過從窗外投進的冷白月光,隱約可見那床榻上正躺著兩個身軀交疊的身影。 第140章 占山為王! 放著平坦安寧的官道不走,韓清偏要帶著福安走崎嶇泥濘的山道。 剛剛落過雨,路兩旁的叢林綠葉上還滾著晶瑩的雨滴。 韓清嘴里叼著一根路邊摘的野草,哼著戲曲,腳步輕快的似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不時刷的一聲從福安眼前竄上了一旁的樹上,摘顆野果啃兩口,嫌酸澀就往下隨意一丟,正中福安的額頭。 鮮紅的野果濺出的汁水沾在福安額角上,福安鼓著腮幫子黑著臉,她緊緊的拽著包袱,腳上身上到處都是黃色的泥水。 拂袖輕輕的擦了擦額頭沾著的野果汁水,福安翻了個白眼,煩悶的抬頭看著正坐在樹干上晃著腿偷笑的韓清,興師問罪。 “為何不買輛馬車趕路,非要自己走?!?/br> 韓清嘿嘿一笑,偏頭看著福安,一臉的桀驁痞氣。 “你不覺得跑山路很是有趣嗎,你瞧著山上景色多美?!?/br> 福安哼了一聲,揪了揪被雨水沾濕都能擰出水來的衣袖,鼓著臉抱怨。 “早知我便一人租馬車趕路,讓你自己跑你的山路踩你的泥巴去?!?/br> “小師侄,這荒郊野嶺可租不了馬車,你若是不想與我走,自己再幾十里路回那鎮上租馬車去,師叔我可不攔著你?!?/br> 福安氣鼓鼓的叉腰仰頭看著那討人厭的韓清,忍不住跺了跺腳,恨自己被這痞子拐上了這山路,又臟又難走。 “誰說你是我師叔,我何時承認你是我師叔了,你莫要自作多情。我自己回去便回去,你有本事就自己趕路去玩吧?!?/br> 韓清嘿嘿一笑,看著氣炸毛了的福安,輕飄飄的往下一跳,就落在了福安身旁,她伸手搭在了福安的肩上,安撫她道。 “小師侄你莫要氣嘛,我與你說,再往前走上幾里路,有一個很好玩的山寨。我曾路過兩次那寨子,那寨子里可什么都有,里頭還有一個做糕點很好吃的獨臂廚子,他做的糕點可是全天下最好吃的糕點,比那什么勞什子公主府里御廚做的糕點好吃多了?!?/br> 韓清雖一人獨來獨往慣了,但是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跟自己玩的來的人,跟她吵吵鬧鬧一路到處搜尋好吃的菜肴,可比以前一個人好玩多了。 此時更不會讓福安走,只想拐著她當個玩伴浪跡天涯吃遍天下美食。 福安一聽到說糕點,原本想甩開韓清的嫌棄臉也緩和了許多,她偏頭看著韓清,咽了咽口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