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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于二皇子來說,奴家本就是顆可有可無的棋子。被殿下發現了,牽連了也不過是不聽話的jiejie,若是未被發現,還可留在公主殿下身邊,以待后用?!?/br> 燕挽亭看著詔袖,沉吟好了一會。 不管詔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都是江詢言派來的,甚至連葉詔音也是。 燕挽亭不可能全然相信她。 詔袖也知道燕挽亭不會信她,她凄然一笑,那張酷似葉詔音的臉,卻不同游戲人間的葉詔音灑脫,總是帶著點點哀愁。 燕挽亭吩咐人先將詔袖帶下,人她是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可能放走。 唯今之計,她只能繼續將詔袖軟禁在華清宮,派人看好她。 臨出門之時,詔袖轉頭深深的看了夏秋瀲一眼,而后意有所指道。 “望獻妃娘娘莫要忘記,答應奴家的事?!?/br> 夏秋瀲輕輕的點了點頭,詔袖便被人帶了下去。 轉眼閣樓上就剩下燕挽亭夏秋瀲兩人了。 燕挽亭哼了一聲,衣袖一拂,瞥了夏秋瀲一眼,頗有些陰陽怪氣道。 “你答應別人的事可真多,一個曹奕,一個詔袖?!?/br> 夏秋瀲唇角輕挑,神情清冷的望著燕挽亭賭氣微微鼓起的臉頰,輕聲問道。 “怎么,殿下又吃味了?!?/br> 燕挽亭偷偷翻了個白眼,口是心非道。 “本宮才沒有那么小心眼,不過是要提醒你,答應人家的事情可是要做到的?!?/br> 夏秋瀲自然知道小心眼的燕挽亭肯定又吃醋了,還不肯承認,又開始傲嬌起來。 便也不順著她意勸,反倒面容冷淡的提起了曹奕。 “殿下說的是,與別人許下的諾,自然要做到。秋瀲還曾答應過曹先生,待一切了解后,隨他南下?!?/br> 這么一說,燕挽亭的臉色就變了,她有些急切的走到夏秋瀲身旁,半蹲著身子,像只小狗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她。 警惕又惶然。 “什么了結,咱們之間的事幾輩子都了結不了,他若是要等你了結,那就讓他再等幾千年幾萬年?!?/br> 夏秋瀲唇角上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燕挽亭。 “殿下不是說,答應了別人的事,需做到嗎?!?/br> 燕挽亭一挑眉裝出一幅無辜的模樣,竟不要臉的開始死不認賬。 “本宮何時說過這話?!?/br> “看來殿下的記性,有些差?!?/br> 狹長的鳳眸一瞇,燕挽亭伸手抓著夏秋瀲的手,輕輕的撫過,而后對著夏秋瀲不懷好意的咧嘴笑道。 “本宮的記性差沒關系,秋瀲的記性好便好了?!?/br> 燕挽亭自小在皇宮長大,教養禮儀都需當作課業來學,就算她向來不拘小節,也鮮少做出失禮之舉。 只是她此時咧著嘴,露出潔白的貝齒,兩邊還似小老虎嘴里的獠牙一般,有兩顆小尖牙。 看上去可愛的緊。 夏秋瀲有些好奇的看著燕挽露出的那兩顆小尖牙,她好似是第一次注意到燕挽亭還有小虎牙。 看上去尖尖細細的,很是可愛。 夏秋瀲伸手,用白皙纖細的食指輕輕的點了點燕挽亭露出的小虎牙。 她只是覺得頗有興趣,可本來就心思不純的燕挽亭卻沒放過這到嘴的嫩rou。 張嘴,竟用牙咬住了夏秋瀲的指尖。 夏秋瀲眉頭微微一皺,手一縮,還未收回就被燕挽亭伸手抓住了,瞇著眼挑著眉,還輕輕的咬著她的指尖。 “疼?!?/br> 軟軟糯糯的求饒聲,就像潔白的輕羽輕輕拂過心口,又癢又酥。 燕挽亭半蹲在夏秋瀲身前,半咬著夏秋瀲的指尖,幽深的鳳眸瞬間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隱隱間竟有幾分挑逗妖嬈之意。 夏秋瀲楞了楞,指尖上突然被一片柔軟潮濕包裹。 燕挽亭含住夏秋瀲的指尖,靈活的舌尖不停的繞著那細嫩的指尖打轉。 從未有過的感覺,從胸口翻涌而上,壓抑不住的悸動。 夏秋瀲垂眸看著燕挽亭的雙眼,仿佛陷入了幽深漆黑的漩渦。 蒼白的面容上染上了幾分桃色,夏秋瀲咬著唇,被燕挽亭抓住的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她努力的平復著胸口翻涌的熱氣,半是羞怯半是無措。 “你...你在做什么?!?/br> 燕挽亭的聲音低沉而情動,她半含著夏秋瀲的指尖,雙眸緊緊的看著夏秋瀲,點點春色點點引誘。 “你不是,說疼嗎,這樣...可還疼?!?/br> 山間歇腳的小客棧。 大堂正中間擺著一個正燒著柴火的大石灶,熊熊燃起的火光,驅散了堂中的寒意。 站在柜臺后的掌柜撥著算盤,翻著賬本,不時的抬頭看向大堂的一角。 而他身旁站著的倆個小二打扮的人,也隨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韓清仍舊一身男裝打扮,貼著假的一眼就能看出的小胡子,坐著時,還一腳踩在凳子上。 看上去頗為豪邁,她手里抱著一壇酒,一拍桌子嚷道。 “小師侄,沒想到你酒量竟這般好?!?/br> “唉,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br> 福安愁眉苦臉的坐在韓清對面,白皙清秀的面容除去有些紅潤外,便沒有半分醉意。 而她腳邊已經擺著四五個酒壇子,面前還放著一壇已經開封喝了一半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