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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就是太寵她了,若是讓我來管教她,不聽話就揍上一頓,保管幾日就成了大人?!?/br> 燕挽亭笑著搖搖頭。 師叔對福安太過寵溺了,哪里是管教徒弟,活脫脫的像養了個長不大的小女兒。 “你可是想知道,獻妃娘娘的傷勢?!?/br> 了辭輕笑著坐在燕挽亭對面,伸手摸了摸茶壺。 燕挽亭面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她低頭一言不發的看著手邊的茶杯。 了辭看著一言不發的燕挽亭,無奈的嘆了口氣,實話實說了。 “她肩上的傷過幾日就能好,不過好的是外傷。她身子本就弱,又受此重傷,我也早就同你說過,只怕她如今就如同陳妃娘娘一般了?!?/br> “她與表姨娘自是不同的,表姨娘自幼身子就不好?!?/br> 燕挽亭緊緊抿著唇,扭開了頭。 “我知你恨她,可你心中又有她。我只是將最壞的情形告知你,你心中有底,日后莫要后悔便是?!?/br> 了辭知道燕挽亭對夏秋瀲的復雜感情,一邊在意,又一邊恨之入骨。 她無法勸解,也無從勸解,解鈴還須系鈴人,燕挽亭與夏秋瀲之間的事,本就該讓她們自己解決,旁人插不了手。 但是就如同她所說,她不想燕挽亭日后會后悔。 燕挽亭低著頭,面色冷淡麻木,讓人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75章 原罪! 了辭突然轉了話題,望著燕挽亭認真問道。 “你還在派人在半途尋那姜國二皇子?!?/br> 燕挽亭點點頭,不過她似乎有些不悅,眉頭緊皺, “嗯。奇怪的是,一路跟著他的暗衛半路跟丟了,之后便是尋遍了通向燕飛城的官路水路,都再未見過他的蹤跡?!?/br> 了辭嘆了口氣,搖頭道。 “不必再尋了,姜國二皇子昨日已到了燕飛城?!?/br> “什么,他到了燕飛城!” 燕挽亭臉色一變,不過轉瞬后,她收斂了臉上的驚異,沉聲問道。 “師叔是如何知道那江詢言昨日到了燕飛城?!?/br> 她倒不是在懷疑了辭,只是覺得怪異。 雖然燕挽亭也不過是一年前才開始暗中培養死衛,但她早就接管了了辭手下的情報組織,影樓。 影樓就像一張巨大的蛛網,那細細的絲線滲透各國各勢力。 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傳往蛛網的中心,也就是燕挽亭的手中。 前世燕挽亭同樣掌管影樓,但那時的燕挽亭不過是個逍遙公主,每日除了圍著夏秋瀲轉之外,便只是吃喝游玩。并未成留心過自己手下,這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影樓早早就注意到了姜國那勢力不小的二皇子,也早將消息稟告了燕挽亭。 只是燕挽亭卻并未放在心上,那時她并不相信,一個小小姜國不受寵的皇子,竟會顛覆她的國家,害死她的哥哥父親。 而當江詢言成功篡位,開始驅兵犯境時,燕挽亭這才再次動用了影樓的力量。 可到了這時,已經晚了。 燕長陵被冷箭刺殺死后,燕皇失去理智一般,再聽不進諫言,往邊境瘋狂的派重兵,勢要破開姜國防線,一路攻到姜國國都,生擒那害死了自己兒子的姜國年輕新帝,江詢言。 一開始,燕國士兵勢如破竹攻入了姜國城池,并未遭到多少抵抗。 很快燕國將士就圍住了姜國國都。 也是在此時,他們才發現,姜國的國都竟只是一座只剩下百姓的空城。 沒有江詢言,甚至沒有一名能抵抗的姜國士兵。 與此同時,姜國的大軍也悄悄的包圍了燕飛城。 而影樓一路卻未曾有半點消息,燕挽亭手下偌大的一股江湖勢力,竟不知何時,被江詢言一點一點的蠶食殆盡。 燕飛城本就易守難攻,又有近五萬精銳禁軍,糧食充足。 別說圍上幾天,就算圍上一年,都無礙。 可燕皇盛怒之下,卻下令圍困姜國國都的燕國將士屠城。 將姜國國都圍困的百姓全部殺光,再回救燕飛城。 也正是燕皇這道圣旨,才令一直猶豫不決的夏秋瀲才下定決心,將燕挽亭身上的布防圖偷走,再送傳到江詢言之手。 而后江詢言憑借布防圖,知道燕飛城兵力布置,何時換防,與兵力薄弱的位置,尋到機會,一舉攻破城池。 至此,燕國大勢已去。 燕皇,一代明君,心如死灰的吊死在御書房的橫梁上。 燕挽亭,也自刎于殿前。 燕國便因此成了史書上記載的前朝。 “我昨日出宮了,正巧遇到了棋癡曹軼,而姜國二皇子,便是跟他在一起?!?/br> 了辭說著起身從一旁的一個木架上,拿起了一個小玉盒。 “曹軼,他不是號稱他的天易閣絕不與任何勢力結盟嗎,怎的會與江詢言在一起?!?/br> 燕挽亭皺著眉頭,低頭思忖著。 天易閣是這世間,唯一能無阻通行各國的一股中立勢力,天易閣只經商,不參與任何江湖勢力,朝堂之爭。 天易閣的商行,遍布各國,生意包括陶瓷茶葉綢緞美酒,甚至還開了許多酒樓茶坊。 而天易閣的閣主,曹軼,便是一個神通廣大富可敵國的神人。 他周游四國,幾乎每個國家的皇帝,都曾拜見過。 不過這個富有到讓皇帝都嫉妒過的神秘男人,有兩個天下人皆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