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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燕國向來交好。 而拓跋靈君便是南訖國國主最寵愛的長女。 她幼時,便隨著南訖國的使臣來過燕國數次,與燕挽亭算是故交好友。 此次便是她帶著meimei,與使臣前來燕國給燕皇祝壽。 夏秋瀲記得,拓跋靈君最喜歡纏著燕挽亭,每回來燕宮都住在宮中,與燕挽亭在燕飛城中四處游玩。 燕挽亭對她,雖面上嫌棄不耐,但其實對她又有幾分歡喜。 若不是如此,拓跋靈君就算再怎么纏著她,她也不會為之所動。 福安一個人嘀嘀咕咕了許久,抬頭看夏秋瀲時,卻見她低著頭神色茫然似乎在發呆。 便有些不忍。 “娘娘不若隨我出去走走吧?!?/br> 福安提議道。 反正綠阮給她做的龍須糕已經吃完了,在這里呆坐著她只會犯困。 夏秋瀲身子上的傷,雖然愈合了不少,但是卻還是很虛弱。 只不過走了幾步,額角就滲出一層薄汗。 不過在床榻上養了那么久,不出門走走更是不宜。 福安和青鳶綠阮跟在夏秋瀲身后,隨著她往御花園走去。 遠遠的就有笑聲傳來。 有好些宮女太監正站在路兩旁,滿臉笑意的望著天,互相不知在嘀咕什么。 夏秋瀲抬頭,便見天上正有一只飛的歪歪扭扭的風箏,忽高忽低,好似下一秒便要墜下了一般。 “燕挽亭,為什么風箏飛不起來?!?/br> 帶著笑意的女聲在遠處響起,直呼著燕挽亭的名字。 夏秋瀲停駐了腳步,目光遠遠的望去。 遠處有幾個人影,正在草地上跑來跑去。 夏秋瀲一眼便認出了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身青衣,抱著胸口仰頭望著天的燕挽亭,她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無奈。 “你總是這么拉著它怎么飛的高,你松開一些?!?/br> 盡管臉色不耐,但燕挽亭仍耐心的教導著。 “我不會,你拉著線教我?!?/br> 一個穿著異國服飾女子站在她身側,面上笑容明媚雙眸清亮靈動,她的膚色并不像中原人這般白皙,反倒有些麥色,但卻張揚明艷,笑容清澈明亮。 “你抓著我的手?!?/br> 那女子輕輕哼了一聲,直接伸手抓著了燕挽亭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身子輕輕貼著她。 “這么教我不就方便許多了嗎,矜持什么?!?/br> 女子偏頭看著燕挽亭,見她繃著臉,便伸手輕輕的摸了摸燕挽亭的側臉。 燕挽亭并未躲開,輕輕嘆了口氣,認輸似的握著那女子的手,低聲教她如何將風箏放的更高的小技巧。 “娘娘,你瞧見沒,公主殿下身旁的那女子,便是南訖國的拓跋長公主?!?/br> 福安嘿嘿笑了兩聲,探頭到夏秋瀲身邊。 “嗯?!?/br> 夏秋瀲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那親密的站在一起,不時低聲細語的兩人,微微皺著眉頭低頭捂唇輕輕咳了一聲。 她有些疲憊的轉身了。 “本宮累了,回去吧?!?/br> 第72章 嗚嗚嗚! 拓跋靈君早便看到了那站在遠處,那位漂亮清冷的女子,她輕輕撞了撞燕挽亭的肩頭,示意她望去。 “那位可是宮里的娘娘,長的好生漂亮?!?/br> 拓跋靈君感嘆道,雙眸黝黑靈動,她絲毫不掩飾面上的驚嘆之色。 燕挽亭隨著她的目光望去,正巧看到夏秋瀲轉身。 燕挽亭瞧著夏秋瀲單薄清瘦的背影,楞了楞,一會后才低頭輕聲道。 “她是姜國來的獻妃,名為夏秋瀲?!?/br> “獻妃?我聽過她的名號,她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女人,我倒要去見識見識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有何不同之處,能讓陛下這般寵愛?!?/br> 拓跋靈君松開風箏線,便直接跑向了夏秋瀲。 “獻妃娘娘留步?!?/br> 拓跋靈君跑到夏秋瀲身前,張開雙手攔住了去路。 夏秋瀲看著面前突然出現攔路的拓跋靈君,似乎并未意外,只是淡淡的望著她清冷的開口。 “這位姑娘有何事?!?/br> “來一睹獻妃娘娘的容貌?!?/br> 拓跋靈君的目光直白,她上下打量著夏秋瀲,絲毫不掩飾神情中的好奇和驚嘆。 “果然是天仙般的女子,怪不得陛下這般寵愛獻妃娘娘?!?/br> 拓跋的夸贊并未讓夏秋瀲心悅,她只是禮貌似的輕輕挑唇,聲線神情依舊冷清。 “拓跋公主謬贊,燕宮中的娘娘們個個貌美,本宮不過是其中普通一個罷了?!?/br> “獻妃娘娘這般說,倒是有些虛偽了。我來燕宮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各宮的娘娘也都一一見過,并未見過比獻妃娘娘更加美貌的女子了?!?/br> 拓跋靈君哼了一聲,抱著手臂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夏秋瀲。 “不過你們這些中原女子,雖然膚白細嫩,但也太過弱不禁風了,怕是一吹來,都能將你們吹跑。哪像我們南訖的女子,自小便在外頭同男子一般騎馬習箭術?!?/br> 拓跋靈君說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只是這些話,難免叫人聽了有些不悅。 “南訖草原本就與中原大不相同,環境地貌也好,風氣習俗也罷?!?/br> 夏秋瀲不想與拓跋靈君再說些什么,她肩頭的傷不知怎么突然隱隱作痛起來,連帶著胸口都有些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