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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清音不出聲,壓根就不想搭話。 這絲毫阻擋不住容天河的熱情,他又扭頭看向容云景,說:“小景,好久不見?!?/br> 容云景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想到了疑似囚禁魚清水的事情,席清音擔心的在后面扯了扯容云景衣袖,后者一頓,沒有回頭,小聲說:“別擔心?!?/br> 看到兩人互動,容天河笑出聲來:“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二位的關系似乎突飛猛進呀?!?/br> 沒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看著他,像是在看著一個腐爛而惡臭的東西。 容天河自顧自開口:“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我殺了你們父母?” 眾人搖頭。 容天河說:“那我動過你們?做過傷天害理沒有人道的事情?” 眾人搖頭。 容天河繼續說:“過往還在帝國的日子里,我難道沒有為你們帶來恩澤?” 眾人面面相覷,屈辱的再次搖頭。 容天河臉上帶笑,說:“既然沒有,你們又何必苦大仇深的看著我。我們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不同陣營的人,如果拋去陣營,說不定最后還能變成朋友呢?!?/br> “……”所有人面無表情。 見他又開始洗腦**,席清音趕忙屏蔽心中雜念,一點兒也沒有去聽。 這種狀況下,倒是讓他真的注意到剛剛沒有注意到的一些事情。 ——容天河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任何防衛戰士,十分光桿的站在一群人對面。 更讓人迷惑的是,他似乎早就知道眾人在這里,卻還是看上去游刃有余,一點兒也不驚慌。 這讓席清音不免更加提心吊膽,為了防止在場有人真的被洗腦,他適時開口:“您確實沒有做任何傷害人的舉動,但請您看看在場諸位身上的傷,難道這些人的傷都是憑空而來的?” 眾人后知后覺的感受到痛,有人贊同的諷刺說:“你是沒有傷害我們,但你的手下有。拿著刀殺人,難道過錯就變成刀的了?” “這個倒真的不是我唆使的?!比萏旌訜o奈的揉了揉額角,無奈的看了那戰士一眼。 后者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說話。 容天河繼續說:“不過你們應該也不關心了。我帶來了一個人,也許你們會關心?!?/br> 說著,他動了動手指,這個時候眾人才看見他手指頭上還纏繞著一根泛著白光的細絲,微微牽動就從門后面拽出一人。 一看清那人的容貌,魚養年頓時瘋了。 “他只是一個孩子,你還是不是人!” 席清音被擋的嚴嚴實實,焦急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得再次偷偷墊腳伸頭看。 越過容云景的肩頭,可以看見細絲的另一端緊緊纏繞著一個孩童的脖頸,上面已經滲出了不少鮮血,動作再大一些,面臨的結局很有可能就是身首分離。 如果是別的什么人,甚至是在場的某一個御畫師,當脖頸被人提溜在手掌心時可能都會嚇得屁滾尿流。然而這個孩童卻表現出超乎年齡的冷靜,滿眼視死如歸。 席清音內心出現一瞬間的驚悚。 怎么回事,魚豆腐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好好的待在基地里么?難怪這一路都沒有受到什么阻攔,原來這都是容天河設計好的!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基地路況繁雜,守備森嚴,想要悄無聲息的帶出一個人,除非內部有人接應。 并且他們這一次的行動是最高嚴密等級,晚宴人員都是帝國元老,就連挑選出的跟隨戰士是絕對不會背叛帝國的人。 按理來說,容天河不可能知道。 然而一萬個不可能的理由,都抵不過一個真切存在的現實:他就是知道。 席清音眼神微微閃動。 腦子里有了忽然閃現的靈光,然而卻總是失之交臂,無論如何也抓不住。 這邊,容天河轉向存留下來的最后一個浴火軍團戰士,說:“開直播?!?/br> “???”那戰士本來還以為他要斥責自己動私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提出這么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要求,不禁有些愣神。 容天河好脾氣的重復:“將你的星網打開,現在應該能夠連上去。打開直播,對準我們?!?/br> “哦哦?!睉鹗窟B忙照做。 魚養年憤恨出聲:“你做什么?” 容天河絲毫沒有隱瞞,說:“雖然不會有多少人看見,但這么偉大的一刻,值得被留下影像資料,載入史冊?!?/br> 這話可就讓眾人犯了難。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直覺告訴所有人,他在醞釀一場大/陰謀。 另一邊。 星網上還是老樣子,戰區不斷傳來捷報,一切看起來欣欣向榮。但是這些日子還有一個巨大的疑慮依舊盤旋在眾人心頭。 墜崖的太子殿下和席畫師,現在依然沒有消息。 他們還活著嗎?難道真的已經遭遇了不測?或者像網上傳言的那樣,只是不敢拼殺在前線,找了一個由頭而已。 對于這個傳言,大家心里頭自然是不信的。只不過隨著日子漸長,這個傳言的傳播率越來越廣泛,聽信的人也越來越多,眾人難免心里著急,想辯解都沒有辦法辯解。 昌茹就是其中一人。 她是帝國最有名的娛樂板塊狗仔,同時也是最靠近世家,卻始終不能融入世家的普通工薪族。雖然職業讓她知道很多常人無法知道的事情,但這依然不妨礙她相信著還沒有下落的兩位帝國風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