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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蹲了好一會,直到外面真的一點兒聲響也沒有了,席清音方才確信容云景真的已經離開,最茍的是,他在走之前還順便把自己鎖在主臥里了…… 眼前還是熟悉的色調,閃的能直接顛覆人的審美觀。席清音無聊的打量了一會屋內布景,倒是沒有胡亂翻容云景臥室里的東西。 當然,不是因為臨走前那個斷子絕孫的警告,是因為這只金孔雀的臥室實在是太干凈了,干凈的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不愧是金孔雀,表面上溫雅和煦,私底下卻龜毛的不像話。 這樣想著,席清音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整個房間里唯一不整潔的地方——桌邊的畫架。 金孔雀竟然偷偷的在屋里畫畫,真是鐵樹開花,今古奇觀吶! 貓咪蹦到椅子上,繼而沿著椅背跳躍到桌上,伸著頭朝畫架看去,一看見畫布上的內容,它當即愣在原地。 這、這畫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 雀雀賣房子不帶怕的,畢竟未來這整個帝國都是他的(攤手.jpg) 第20章 識你二十 在認真觀察了好幾分鐘以后,席清音終于意識到這個讓人有點無奈的事實:他甚至沒有看出來金孔雀畫的是個什么玩意。 畫布比例是正常的比例,畫筆材質是稀有的靈羊毛,顏料材質看上去也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一切都是最好的起點,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碰到了容云景,再好的起點也毫無用處。 很顯然,容云景畫的是一副工筆國畫。 上半邊畫幅是不明形態的黑色物體,墨色暈染的十分猖狂,看上去沒邊沒界,下半邊又是紅色又是綠色,配色看上去稀奇又古怪,幾乎每一筆都下在席清音意想不到的地方。 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辨認出這一大坨是什么東西,席清音心中好笑半晌,心道這只金孔雀畫功還真挺抽象派,作品看上去飛沙走石鬼斧神工,和他的臉簡直是兩個極端。 觀賞結束,席清音的注意力很快移到畫架邊的顏料。 不得不說容云景還是一如既往的壕,胡鬧般畫一次國畫,準備的還挺齊全。 光勾線筆就準備了十來只,其中有小衣紋、小白云這種常見的,也有瘦金勾線這種少見的。板刷以及染色筆更是種類齊全,任君挑選。顏料洋洋灑灑一大盤,看上去只覺得眼花繚亂,莫名覺得這是大師作畫前的準備,繼而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感。 然而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貓咪湊近顏料盤,仔細瞧了一眼。 里頭大多數顏料水都呈十分均勻的橢圓形,中間只有正紅色、草綠色被動過,其余顏色十分規整,看樣子無人碰過。 老天爺,這人畫畫怎么就一個顏色往畫布上糊,都不知道要用過度色么?! 席清音忍不住原地踱步,心中思緒飄的有點兒遠。 按理來說,像是容云景這種尊貴的身份,要是他真的想學畫畫的話,多的是御畫師毛遂自薦上門教學,怎么可能會犯下單色作畫無過度色的低級錯誤。 除非……這畫的內容見不得人! 只有不敢將畫的內容公之于眾,金孔雀才會放棄找老師教學,選擇自己一個人摸索。想到這里,席清音突然興奮起來,有一種即將發現秘密的激動感。 他湊上畫布跟前看了足足五分鐘,試圖辨認解析這幅工筆畫。 很快,他放棄了。 人真的不應該試圖去挑戰一些無法完成的事物。 席清音打從內心深處佩服容云景的畫功,又精神恍惚的將目光投向畫架邊的大瓶墨汁。慢慢的,他的眸子逐漸發亮,在金色的裝潢中顯得愈發奪目。 想要辨認出這幅畫的本體看上去不太可能,但要拿這瓶墨汁來練練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嘛! 一直以來,席清音都是十成十的行動派,腦子里剛冒出這個念頭,不出兩分鐘墨汁連著宣紙就好端端的躺在傳承之地了。 現在是夜晚十點,一般大型拍賣會開始以前都有歌舞助興,還有各式各樣的表演串場,所以基本上都耗時都很長,大多數情況都要通宵。沒準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都升出來了,某只孔雀都還沒有買到想買的東西呢。 換句話來說,他現在有一晚上的時間來進行創作。 席清音久久凝視著畫布,貓咪畫筆在一旁上下浮動,筆尖跟隨著他的意念緩緩變換著不同的形狀。 正好這一次可以實驗一下‘靈感作畫法’是否準確,如果動用了靈感評分能更高一點,那就說明他終于找到了正確的路子。 腦海中又出現跳崖當日的‘自畫像’,當時是情緒推動導致他下筆如有神,現在再想畫出高難度的國畫來確實有些困難,想了想,席清音決定從簡單的靈感先入手。 就畫陶家補畫宴會上,容云景護著畫的那一幕吧~ 腦海中大概勾勒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很快席清音開始動筆,洋洋灑灑揮墨上宣紙。 大約半小時后,貓貓畫筆停了下來。 這么短的時間當然不可能畫完,事實上席清音遇見一個很大的困難。 明明貓貓畫筆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動,宣紙與墨水都是最高階的作畫用具,一切都很順利,然而畫出來的東西卻和他想象的有很大出入,怎么看都不順眼。 看著眼前已經出雛形的畫作,貓咪嫌棄的用小jio一踢,精確的將其踢入凹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