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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連他‘死’了,也不肯放過畫作?! 貓咪小爪子一蹬地面,一溜煙的躥回小窩,閉上眼睛進入傳承之地。 支開畫架,有大把顏料傾撒于畫布之上。 紅的、藍的、紫的……五顏六色的顏料像是不要錢一般涂抹在畫布上。還有些顏料根本沒有抹勻稱,糾結成一團一團砸到地面上。 咚……咚……咚…… 好半晌后,席清音終于冷靜了下來。 沒事,有什么好難過的。 毀他的畫是吧,毀一副,他就再畫十幅,毀十幅,他就能再畫一百幅。 再說了,并非所有人都窮兇極惡的想要他倒下去,不是還有人一如既往地信任著他么? 想起那個在夜燈下舉著綢緞,緊張兮兮的想要修補畫作的笨拙男人,席清音眼前一亮。 靈感來了~ 重支畫布,精神力cao控畫筆流暢的在其上描繪線條。貓咪的眼神越過畫架,看了眼黑臺子上頭的凹槽。 【要求:評分超過40的油畫?!?/br> ——畫過40分,讓那些人知道他沒有畏罪自殺,更不是虛有其表! 作者有話要說: 喵喵奮起鴨!快用小jio敲他們! 第11章 識你十一 畫架擺放在黑臺子前方,高度正好可供黑臺子上的貓咪看的清清楚楚。 檢查了一下畫箱里的工具,油畫棒、洗筆罐、油畫刀、盛油壺……很好,一個不落。一切準備就緒,湛藍色的豎瞳一眨不眨盯著畫布,眸子里最后一點憤慨之色緩緩消失不見。 帶有精神力波動的畫作未來都會被拿去救死扶傷,所以御畫師作畫一直以來都是一項神圣的事情,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帶著任何負面情緒,這是御畫師的基本素養。 等內心完全歸為平靜,這場‘繪畫戰役’的號角已然悄無聲息地吹響。 席清音緩緩閉上眼睛,開始捕捉腦子里那簇一閃而逝的靈光: 穿著金閃閃袍服的華貴青年一臉珍惜的捧著手中的鐵盒子,繡鐵痕跡與他牛奶白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鐵盒子里放著零碎的幾副畫作,所有畫作都被人寫滿五顏六色的蠟筆痕跡,一眼瞧過去色彩極其艷麗。 男人身后擺放有墻那么高的古木書架,里頭整整齊齊放滿了磚頭厚的書籍。整體氛圍暗到極致,只有書桌上的能源燈在忽閃忽閃散發著微弱的昏黃光芒,那些書籍的名字因此顯得模糊不清,十分曖昧。 如果將這幅景象想象成一張照片,那么這應該是一張明暗對比強烈,色彩對比性極高,噪點應該也很高。正因為畫面色彩色調沖突且張揚,才可以塑造出一種撲面而來的敘事感。 如此靈光,單單只畫人物肖像堪比暴殄天物,若是將人物融入環境,定能加倍奪人眼球。 內心大概構思出草圖,貓咪揚起小梅花爪子,毛絨絨的貓貓畫筆隨著小爪子而動,兩只軟綿綿連在一起看起來蓬松可愛,看著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捏兩只小爪爪。 雖然小爪子的動作看起來很軟萌,但貓咪下筆可不帶一丁點的含糊。先用油畫棒勾勒出主體與次體,區分光影區域,暗部優先涂暗。 這些畫作以后到是要拿到店里去賣的,要是被人瞧出來他畫的是‘帝國月光’,那可就有些離奇且尷尬了。想到這里,席清音不敢將容云景的體征畫的太明顯,只能故意隨意的勾勒人物雛形,盡量做到神似形不似。 起草完成,接下來就是鋪色環節。 席清音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畫作被蠟筆毀掉的不甘。在他的腦海里,那讓人屈辱的景象此時此刻已經變成了:人物主色為鎘黃、書架書籍主色熟褐、書桌主色群青…… 哦,對了,還有被毀掉的畫作! 貓咪瞇起眼睛,興奮的舒展了一下身軀。 那些五顏六色的可都是這幅油畫的主要亮點,先選一些對比沖突強烈的顏色,隨后再用松潔油稀釋,讓景物不要太喧賓奪主。 按照心中所想,貓貓畫筆一沾一落速度極快,洗筆罐里頭的水由一開始的清澈,逐漸變得渾濁,隨后便是更換一罐又一罐的清水。 大約兩個小時以后,這幅畫作終于完成。 這一次席清音可沒有再出現與之前相同的失誤,貓貓畫筆很聽話,幾乎他心中想象的是什么樣子,畫出來就是什么樣子。 興奮的將新出爐的畫作放到干燥儀器里邊,在一旁舔了兩圈小jio,畫作上的顏料基本上已經干燥完畢,這幅畫也可以算是整體完成了。 看著眼前的成品油畫,席清音內心深處忽然升騰起一股滿滿的成就感,這是他死遁后使用原型第一次完成油畫作品,和以前用人身畫畫的意義自然完全不同。 檢驗成果的時候到了! 貓咪鼻尖輕輕一拱,畫作從干燥機內掉出,緊接著它費力的將其拖到石臺子上,嵌入凹槽。 【5……10……15……20……】 數字開始緩慢的往上跳,每一次增加仿佛都耗了極大的心力,最終,評分沒有辜負席清音的期望,險而又險的停在了41上。 喵! 貓咪開心的繞著成品油畫轉了兩大圈,待這份成功的喜悅褪下,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 油畫的確是過了40分,但現在還需要一副40分的素描,以及一副30分的國畫。素描還要好說,作畫工具齊備,只缺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