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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冊封的太子是出了名的帝國月光,為人溫柔謙遜,待人接物從不因貧瘠低賤而低看,是典型的陌上君子,溫潤如玉。 除去德行,就連長相也是讓人心動不已?;适业娜私陨囊桓焙孟嗝?,這位太子殿下更是皇室里生的最為出眾的那一個,那雙盛滿溫柔的眸子多看一眼都會止不住的臉熱心跳。 “對于最近臭名昭著的席清音找槍手事件,請問您有什么看法呢?”直播畫面里傳來女記者甜美的聲音。 席清音一愣,想不到他的這件事竟然會發酵到皇室面前。 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學術造假這種事情,某種意義上代表皇室發言的太子理應會直言抨擊吧? 左右不過又是要罵他,席清音頓覺沒有意思。他站起身,剛準備回畫室,電視機里忽然傳來一道微微發涼的聲線。 “你們是哪家的記者?” 席清音腳步一頓,緩緩回頭。 男子臉上掛著的溫潤笑意全然不見,余下的是隱忍在眸中的淡淡怒意。 女記者似乎被這句話給問懵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容云景雖不虞,但還是很好的保持住了涵養。他薄唇微啟,語氣依舊溫和,但那掩蓋在溫和下的鋒芒實在不可小覷。 “御畫師是華國最尊貴的職業,他們的畫作拿到戰場上是用來保命的。席畫師更是于上月中旬榮獲A級別御畫師資格證,你直呼其名,并且以侮辱性詞匯形容對方,視為大不敬。依照華國法規可判二十年監禁?!?/br> 女記者大汗淋漓:“我沒有……” 容云景打斷她的話,又道:“皇室發布會是一個舉國上下最嚴謹的場所。將‘槍手’這種并未證實的假消息傳入,視為失職,嚴重可看做對皇室褻瀆。依照法規,最高死刑?!?/br> 聽見‘死刑’二字,女記者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嚇得幾乎腿軟。在同伴的提醒下方才猛的反應過來,連忙鞠躬道歉。 “你應該道歉的不是我?!比菰凭把壑械谋K于褪去,笑意溫和說:“應當是此時不在場的席畫師?!?/br> 女記者幡然醒悟,奔至鏡頭前鞠躬大喊:“席畫師,對不起我錯了!” 屏幕外的席清音:“……?” 就在席清音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去認識這位太子殿下時,去拿藥的管家終于歸來,一手捧著水杯,另一只手上是止痛藥。 頭疼的原因是傳承珠,一日壓制一日疼,止痛藥的作用根本微乎其微。 席清音沖管家擺了擺手,轉身朝著畫室徑直走去。走到畫室門口時,他忽然頓了一下,語氣平淡說:“伯伯,勞駕替我取工坊里最底下的那套畫筆去發布會,待會用到?!?/br> 話音剛落,門‘啪’的一聲合上,外頭只剩下滿臉震驚的年邁管家。 按照正確的流程,席清音只要在發布會上現場作圖一張,自然能自證清白??墒欠旁谧畹紫碌哪翘桩嫻P工具……那不是‘廢畫’的作圖工具么,‘廢畫’又怎可能自證清白?! ** 發布會選址就在席清音別墅外的山崖邊,那里風景優美,場地大而廣闊,將將好能容納下受邀參加發布會的近百家媒體。 這可是近十年來都少有的大新聞,不少媒體早早的就來到了場地,就是為了能占到一個最佳的拍攝場地。 黑土豆臺就是其中之一,他們本以為提前半天小時來已經十分周全,誰知道來之后一看,竟然已經沒有好位置了。問了一圈方才得知,別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有許多人昨夜就蹲守在此處了。 無法,他們最后只能將攝影機架在外圈,也就是靠近山崖的位置。 這個地方很不好,拍席清音只能拍到一點點,還有一半是懸空的山崖。觀眾想看的自然是席清音作畫的樣子,他們看空蕩蕩的山崖做什么?可以想象,這份素材若是交到臺里,還不知道要怎樣被上頭狠狠臭罵呢。 越想越憤懣不平,小陳拉了拉正在架三腳架的導師,好奇問:“叔,這個席清音當真有這么火,搞這么大陣仗至于么。而且他的畫都是槍手畫的,我就奇了怪,網上為什么還會有那么多人喜歡他呀?” 難道不是應該立即脫粉回踩嗎? 導師早幾年跟拍過席清音,聽見小陳的話他也只是搖頭笑了笑,說:“待會見到真人你就明白了?!?/br> 小陳滿臉不在意,見到真人又如何,作假就是作假,這一點無可辯駁。正欲再說,遠處忽然人頭攢動,應當是正主來了。 小陳立即停下心思,伸頭看去。 只是一眼,他立即驚的忘記言語。 來人身著華國古典白袍,風一吹,衣擺飄飄,看上去就像神仙下凡似的,渾身仙氣。肩頸兩邊是幾縷碎發,腦后的一頭青絲則是松松挽起,只用一根玉簪用作固定。 單看身形,已是極為驚艷,再細看面容更乃一絕。有些人生來就是用作一眼萬年的,說的就是席清音這種長相。 清冷冰寒,宛如凈水蓮花般孤高,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好像明白了?!毙£惪嘈Τ雎?,“只是不知這種神仙人物,到底為什么會落難至此了?!?/br> 相似對話時有發生,在場的幾百號人不約而同的被席清音的身姿震撼了一瞬。 雖說網絡上也流傳有席清音的視頻與照片,但長相再好頂多也是多看兩眼,轉頭就忘記了,面見真人的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會有氣質加持,看一眼便足以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