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o18.Com 北荒冰原(甜)
北荒之地,素來荒蕪,那里駐扎的大多數是走頭無路的奴族,和少量沒落的侯族,常年嚴寒冰荒,就連玄力的運行到了這個地方都要比別處滯緩兩分,別提修煉。 若是玄力耗盡,只能用玄石補充,吸收這里的玄力必然寒氣入體,就算是冰系玄士也一樣。 然而就是這個地方產出大量的玄冰礦,和普通玄晶不同,玄冰礦蘊含著大量的冰系玄力,無論是用來制作冰系的法器,還是冰系的玄士用來修煉布陣,都是上好的材料,只是產出稀少,開采不便,是以很是珍貴。 這些年,神族長派遣賤卒,去往北荒督促那里的奴族開采,同時也對抗在北荒冰原上橫行的異獸。 當年北荒有異獸出沒,冰原守衛無力抵擋,神族便派了修習冰系玄力的姬望玉前去剿滅,然而不知是情報有誤,還是刻意為之,到了才知道竟然是一頭圣獸,姬望玉便是在那時在這里傷的。 是以很明顯,所謂清繳異獸不過是太子趁機要姬望玉性命的借口罷了。 長歌不明白他不是皇子嗎?神君何以對自己的兒子這么狠?當真要他來這里,難道看不出太子要他死嗎?傳聞從前他很受寵的。 姬望玉確是笑: “長歌,父君臣只是想知道孤是不是真的廢了而已,倘若是,死便死了,倘若不是,自然可以回去的?!?/br> 一句死便死了道盡寒涼。 長歌推著輪椅在冰川上走著,同姬望玉一道一點點走向北荒的深處。 北荒冰原,寒氣壓人,讓就連玄士也會被凍的瑟瑟發抖,縱然可以用玄力御寒,但玄力一旦耗盡,在這冰原沒有補充卻是極其危險。 是以長歌和姬望玉都穿著厚厚的毛皮大衣,看上去頗為笨重。 姬望玉本就寒毒入體,加上前些日子受刑失血并沒有恢復,比起長歌竟然顯得更為畏寒。 一張臉凍的通紅,時不時就要咳嗽兩聲。 長歌便忍不住向他體內輸入一些玄力幫他御寒。 “咳咳!好了這地 方補充玄力不便,莫要浪費?!?/br> 姬望玉,說完又咳了兩聲,臉色卻好了幾分。 “這怎么會是浪費,主人的身體最重要?!?/br> 說到這里,她看了看姬望玉手里抱著的暖壺: “主人,那東西還熱嗎?要不要加點火石?” “挺好的!” 姬望玉摸了摸手里抱著的東西,眼里流露出些微暖意。 人族擅煉器,總是可以打造出一些奇怪精巧的器具,比如這個暖壺。 許是他們本身弱小沒有強大的rou身的緣故,是以總是被他族嗤笑倚靠外物。畢竟再好的法器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不過這些小東西確實給生活帶來很多方便,而這次的冰原之行,這暖壺就頗為實用。 聽聞是長歌聽聞要去北荒連夜敢制的,只要一顆小小的火石就可以熱上一整日。 M.Yiquwx.COм他從前竟然不知道她還擅長這些。 “主人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餓!” 話音剛落,手里就被塞了一個大餅,竟然是——熱的? “這個奴一直貼身放著,主人吃點,會好受些?!?/br> 姬望玉嘆了口氣: “長歌,我們要加緊趕路才是正事?!?/br> “嗯,”她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主人我們真的要獨自去冰原內部嗎?神君好歹排了不少賤奴營的兵士,統領星瀾更是賢者,和他們一起安全許多?!?/br> 姬望玉看了看這白茫茫的天空: “長歌,冰原之中有圣獸,區區賢者可以做什么?況且他真的是來幫孤的嗎?” 長歌默然,姬望玉被神君厭惡,連壽宴都不讓參加,受了重罰就被排出來絞殺異獸,誰都看得出來這種時候應該聽誰的,神宮中的太子想要看見什么。 賤族營的星瀾不是神族,然而也正是如此更會趨炎附勢。 “長歌我們獨自出來才有生路啊,孤當年在這里廢了,但是這里卻未必沒有希望,北荒孤很早就想要來了?!?/br> 是的極寒之地必有極寒之物,傳聞,北荒深處有冰宮,冰宮之內有冰焰,為寒火極寒之火,若能收服,則萬寒不侵,正好可以克制姬望玉體內的寒毒,如此便可以恢復玄力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而這只是個傳聞 真的有冰宮?真的有寒火嗎? 既然是極寒又何以為火? 長歌不知道,但她一定會陪著他走下去,縱然這東西虛無縹緲她也會窮盡一生替他去尋,縱然為得到這東西千難萬險她也一定去取。 她著實無法想象,那七日他是如何在笞神臺挺下來的,終究是皇子,就算不得寵卻在笞神臺跪了七日,比起身體上的折磨更甚的,想來是深深的恥辱吧。 這本與他無關,而他卻擔了下來,無論此前如何,此后,他便是她蘇長歌的一生主人。 北荒極寒,就連空間似乎也在這里凍結,空間之術同樣無法使用,他們一連走了半月,隨身攜帶的干糧和玄晶已然消耗了殆盡,姬望玉已然不再用火石取暖,只說要留著以備不時之需,而冰宮的影子至今沒有見到。 這日長歌眼見姬望玉咽下一口冷硬的干糧,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 “咳咳,” 他的身體越發不好了,長歌連忙放下自己手里的干糧,拍著他的后背,往他身體里送了一些玄力: “主人,這東西臺硬了,別吃了?!?/br> 姬望玉笑了笑摸摸她的臉: “若是不吃如何有力氣找到冰宮?” 說完他抓著手里的餅幾乎是塞著往嘴里送,也不知是不是送的太擠,還是寒毒在這極寒的惡劣環境之中再次發作,他忍不住咳出一口血。 姬望玉盯著那血看了許久:“長歌,孤可以回去嗎?” 長歌俯身將他胸前咳出的血舔了個干凈,對著發愣的姬望玉道 “主人血可不能浪費了!” “你呀你,”姬望玉忍不住搖頭,看著她的動作,方才的惆悵似乎也消失殆盡,他盯著遠方的天空: “孤一定會回去,長歌今日就在這里扎營吧?!?/br> “可——” 似乎知道她要說什么,姬望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頗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手,那纖纖玉手這些日子為了照顧他已然凍傷: “休息一夜無妨,也好規劃一下接下來怎么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