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難道大提琴是大佬們的專利嗎? 白言挑眉看了秦坤一眼,想了想:“我能單手舉起100公斤的東西?!?/br> “……” 什么玩意兒?! 我覺得你在撒謊! 毫無特色的男人這時對著臺上的無頭女問:“怎么樣判斷一個人有沒有撒謊?” 無頭女笑著指了指自己。 代表她覺得白言沒撒謊。 “……”眾人默默收了一根手指。 此時白言還剩六條命,而其余人剩下四條命。 輪到了石正,他看著自己僅剩的四根手指。 “我肩膀上有槍傷!” 無頭女卻在臺上搖了搖頭,示意這個事件無效。 “是你做過的事哦~” 石正撓了撓頭,想了好一會,突然靈機一動,面紅耳赤:“我還是處男?!?/br> “……” “噗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爆發出一陣狂笑,心甘情愿減少了一根手指,意味深長一笑,“小弟弟,要不要哥哥教你?” “滾!”石正朝他亮了亮拳頭。 正待再嘲笑,卻發現白言也沒減手指,又看了圈,秦坤也沒有。 “……” 笑聲戛然而止。 白言看了眼秦坤的手指,意有所指的輕笑了聲。 仿佛忘了他自己也沒減。 “……” 輪到短發女:“我,我喜歡過同性?!?/br> 他們差不多都猜到了。 石正撇了撇嘴,又減去一根,他還剩三根了。 看了圈,卻發現還有兩位沒有減少。 “……” 看著他哥和白言。 你們是商量好的? 卻看到他哥面色黑如鍋底。 白言本來想減掉一根,可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年少時的記憶。 雖然懵懂,但確實不能否認。 三輪車上,塞滿了貨物,他坐在一個小角落,背靠著他哥,正是艷陽高照,汗水黏在身上,整個人都好像要被曬蒸發了一樣。 兩人緊靠著的背部已經完全濕透,但他卻一動不動。 就這么靠著,感受著身后灼熱的體溫。 這么騎著,來回約一個小時,夏日是烈陽,冬天是寒風。 但這,已經是他年少時所有值得回味的美好了。 接下來是男人和老人,他們兩個人說的,大家都沒有,于是集體減取兩根。 此時還有最多條命的是白言,還剩四條。 接著是秦坤,剩下三條。 其余四人并列倒數第一。 輪到秦坤,他看了一群頂著的一根手指,想了想,對著無頭女說:“我進游戲之前吃過餅干?!?/br> 餅干是系統商店里售賣的,物美價廉,幾乎人手一箱。 所有人集體松了口氣,沒有人減命。 而白言因為角度問題,沒看到秦坤說話,又看到眾人都沒有減少,想了想,也沒動。 就在這時,無頭女卻突然將自己的頭高高舉起,頭顱大聲道:“你們之中~有人說謊~~~”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白言的箱子底突然打開,他直直掉了下去。 “……” 與此同時,他耳邊的聲音也驟然拔高,簡直直沖云霄,激的白言差點連底下那條鱷魚也沒顧上。 ……自然也沒看到眾人的反應。 “小言?。?!” 在他掉下去的一瞬間,秦坤臉色大變,猛地一拳將玻璃打碎,毫不猶豫從高臺上跳下去。 “哥?。?!” 先是白言,石正完全沒反應過來,又見他哥也奮不顧身跳了下去,差點沒瘋。 學著他哥的樣子一拳砸在了玻璃上。 綻開一朵血花,玻璃紋絲不動。 眾人皆是雙目一瞪,然后又看向了秦坤那個玻璃柜——正往下掉玻璃渣呢。 不說石正如何在柜子里撒潑。 白言掉下去時還以為自己會掉進水中,已經準備好了姿勢,誰知道直接掉進了一片沼澤中…… “……”由于下墜的沖勁太大,他大半個身子都直接埋了進去,動也不能動。 耳邊是貫穿耳膜的噪音,身體不能行動,四周還有一只嘴比他大的鱷魚。 就這情況,白言還有空自嘲: 還好不是頭朝下下來的。 不然只留兩條腿在外面,只能等死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不比等死強多少,差別就是一個從腳被吃、一個從頭被吃掉,后者能死得痛快些,至少還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下來不過一兩秒,感覺到土里傳來一道震動。 鱷魚來了? 怎么動靜這么??? 沒等他想明白,就感覺到自己手被抓住了。 白言立馬反手抓住,而后向內邊一扭,撤掉對方的勁。 誰知對方卻好似早有防備,一招擋下。 兩人你來我往了幾次。 白言便發現這人的套路有些熟悉,默默停下了招式。 他一停,對面的也不動了,就這么握著他的手一會。 又翻手從手背握住白言的手,而后在他的手腕上寫字。 他的手很大,正好包住他,體溫又有些熱,白言感覺到他的手心的些許濡濕與指尖粗糙的繭。 “聽?” 白言用拇指在他虎口處畫了個“1”,又敲了敲他的手。 意思是因為那個道具。 秦坤便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安慰。而后寫:“別怕?!?/br> 白言一挑眉,他覺得自己在秦坤眼中的形象可能是個老鼠精。 不然怎么一天到晚都讓他別怕呢。 他接著寫:“有我?!?/br> 白言一翻手,與他手掌相貼,一筆一劃:“黃泉不孤單?” “……” 他可能是天生少了害怕這條筋,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 貧完這一句,兩人都沒再說話。 因為鱷魚來了。 從腳底傳來了震動,好像下面,有什么東西游過,帶動這一片的泥沼,泛起了波浪。 松動了兩人身體旁邊的泥,秦坤趁機用力,將白言拉近。 鱷魚速度很慢,像是慢悠悠的閑逛。 這說明它還沒有發現他們。 白言也閉上眼,全力去感受鱷魚的動靜。這時候本應該是刺激又忐忑的,就像是恐怖片鬼出來前的壓抑鋪墊——如果沒有人在你耳邊唱最炫民族風的話。 托耳邊聲音所賜,他現在一點忐忑都沒有,甚至有點想笑。 在他耳邊打鼓的那位恐怕也打累了,自娛自樂地敲著歌,節奏鮮明、旋律動感。連帶著他寫字的動作都帶上了節奏。 不過一切的鋪墊,都是為了鬼出現的那一刻。 果然不久,鱷魚去而復返,目標明確地沖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