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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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紀一窒,渾身都不痛快了。 最后結果,自然是吳紀服軟聽命。 蕭鈺命吳紀在戰事期間與姜敘配合,留在建業整理內務,一文一武,務必將江東打理好。 吳紀雖斷臂,但軍事上的文職做來得心應手,他應下。 很快,被派去北邊的武將與軍馬各就各位,蕭鈺亦率大軍親自出征巴蜀。 蕭妙磬要隨行,便哄著蕭織,將她交給小甘氏。 此次越軍依舊向齊徽借道江夏。 軍隊路過江夏時,齊徽還帶蕭令致專程來見兩人一面。 蕭妙磬發現,蕭令致看起來比上次省親時氣色更好,也更開朗了。 蕭鈺要攻打巴蜀一事,傳至巴蜀軍閥耳中,身為統領的益州牧和其一干臣屬,皆慌張不已。 如今越國勢大,又和荊州聯合,他們巴蜀就算仗著山路崎嶇能抵擋一時,還能抵擋一世不成? 北面的徐州牧和袁繇,南面的交州牧劉奎,可都在這短短兩年間被蕭鈺給滅了! 何況蕭家還有個扶風公主,為江東賺足了民心。 如此勁敵,巴蜀扛得過嗎? 盡管益州牧已向鎮守各個城池的將領傳令,教他們奮力抵抗,但沒幾個聽令的。 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杰。越軍一路打進巴蜀,沿途各城池關卡的守將十個里有八個直接開城投降,剩下兩個打上幾天也喪失斗志,干脆歸降。 這導致越軍幾乎沒什么損耗,就深入巴蜀腹地。 而袁婕,沒彈過幾次《破陣樂》,倒是總彈《慶同天》。 就比如越軍攻打雒城,雒城太守抵擋五日后開城歸降,當晚慶功宴上,他同越軍將帥共同宴飲,袁婕領著一眾舞姬跳舞助興,懷里還抱著琵琶邊舞邊彈。 彈得就是《慶同天》。 大家觥籌交錯很是歡喜。 雒城太守酒勁兒上來,瞧著袁婕如山精鬼魅似的勾人,忍不住去拽她袖子。 結果被袁婕用琵琶弦震開不說,還被她指著面頰笑罵:“動手動腳的,可要仔細被挖了眼珠子呢!” 雒城太守瞬間酒醒,嚇了一跳,越軍上下卻笑成一片。 蕭妙磬也笑了。 由來都是袁婕調戲別人,哪有被人調戲的份? 到了夜里,蕭鈺與蕭妙磬住在雒城太守府,蕭妙磬壓在蕭鈺身上調戲他。 出來打仗不比在家,許多時候不方便親熱。兩人也都不是胡來的,是以這個時候,親親抱抱鬧一鬧便罷。 蕭妙磬修長的腿,勾著蕭鈺,像是條純然靈動的盤蛇。 黑漆漆的房間里,蕭鈺瞧不見她,卻知道她定掛著甜美嬌柔的笑容。 耳邊是她帶著香味的吐息,開合的唇瓣擦過他耳郭,又香又軟,“一路上這么順利,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拿下整個巴蜀了,到時候說什么也要找到高陽氏?!?/br> 蕭鈺攬著蕭妙磬,側過頭,于黑暗中準確捕捉到她的紅唇。 他吻上去,輾轉一番,方說道:“為你和小織,我是越發想要站起?!?/br> “一定可以的?!笔捗铐嗦裨谑掆晳牙?,蹭蹭他下頜。 “只是到那時,音音就欺負不成為夫了?!?/br> 這話里帶著愉悅揶揄的深意,蕭妙磬一聽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說到時候他腿好了,就能翻身在上,不用被她壓了么? 黑暗中蕭妙磬臉一紅,小聲嘟囔:“那我更要趁現在,多欺負欺負你?!彼诸H為羞恥的添上一句:“就算你解了相思黃泉,能夠恢復如常,我說過的,你做江東的頂梁柱,我做盤蛇,這是變不了的?!?/br> 蕭鈺揉著蕭妙磬的肩膀,“好,音音做盤蛇,鈺哥哥無論怎樣也給你盤,想怎么盤都好,都讓音音做主?!?/br> 蕭妙磬羞不自勝,指頭在蕭鈺手臂上掐了下。 一夜好眠。 第二日,他們便又投入緊張繁雜的事務中。 還有數座城池要拔掉。 勝利已經一點一點的靠近了。 開城投降的守將越來越多,越軍越戰越勇。 一個月后,他們距離巴蜀腹地只剩下兩座城池要拔除。 蕭鈺下令全軍暫且休息兩日,養精蓄銳,好做最后的斗爭。 這廂大軍休息,蕭妙磬也難得閑下來。她拉上袁婕,一起到附近爬爬山走走,看看巴蜀的景色。 丁香、老猿、崎嶇的山道、綿延起伏的崇山峻嶺,許多景象在建業都是看不到的。 兩人走著走著,走到了某處驛道附近。 蕭妙磬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會看到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在策馬從遠處過來。 她當時以為自己看岔了,又定睛看去。 這一看,確定自己沒看錯,蕭妙磬不由喚袁婕:“頌姬,你看那邊那人……” 那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對方顯然也認出了蕭妙磬,遠遠的歇斯底里叫喊:“添音jiejie!添音jiejie救我!” 第62章 男人不可信 是章曄! 盡管確定來人就是章曄, 蕭妙磬卻難以置信。 章曄明明在洛陽宮做皇后, 怎么會一人單騎出現在這里? “添音jiejie救我!” 章曄策馬飛馳而來, 隨著她靠近,臉上惶急到極點的神色被盡收眼底。 蕭妙磬很快回神,正要張口, 卻見章曄座下的馬忽然體力不支往前栽倒! 突來的變故令章曄尖叫一聲,整個人被朝前甩飛! 蕭妙磬嚇得倒吸一口氣, 身邊袁婕也臉色一變, 立刻上前去接。 幸虧袁婕功夫底子極好, 身影一閃,接住了章曄, 可饒是如此,兩個人也一起踉蹌了好幾步。蕭妙磬快步上前,幫著撐了兩人一下,她們總算站穩。 再看那匹馬, 已倒在地上精疲力盡, 一下一下的喘息。 袁婕扶穩章曄后, 便退開, 打理自己的衣服袖子。 蕭妙磬上前,“小曄, 你怎么會來這里?” 章曄渾身染著風塵仆仆, 不知是策馬了多久。她衣服已經臟了,腰間的紫竹簫也沾了塵土。頭發亂蓬蓬的,其中還夾著不知何時落上去的枯葉。 她本是滿臉的惶急, 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觸目驚心??梢姷绞捗铐鄷r,就像是在黑暗里終于尋到一盞燈火,章曄瞬間崩潰了,哭著撲到蕭妙磬懷里。 “添音jiejie,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想回洛陽宮,我不要回去了……” 淚水霎時打濕蕭妙磬的前襟,若不是冬日衣服穿得厚,或許會濕到皮膚上去。 章曄一直在顫抖,用盡所有力氣抱著蕭妙磬,像是生怕被拋棄的雛鳥般。 “小曄……”蕭妙磬反抱住她,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撫,“沒事了,沒事……” 章曄埋在蕭妙磬懷里哭訴:“我不要回洛陽宮,太可怕了,那是惡夢,不要,不要……” 蕭妙磬拍著章曄,“小曄,你先冷靜下來,這里是驛道。我們先去邊上,有什么話你慢慢說?!?/br> 聞言,章曄像是猛地反應過來什么,連忙松開環抱蕭妙磬的手,卻顫抖著用力拽住蕭妙磬的袖子,“添音jiejie,大哥的人在追我,我們快走、快走……” 蕭妙磬覆上章曄這只手,“好,小曄,我們先去邊上?!?/br> 輕輕掰下這只手,牽在手里,蕭妙磬帶著章曄遠離驛道。袁婕在前方帶路,走的是她和蕭妙磬來時的路。 她們走到遠離驛道的一處山坳,這里幽靜,地上有些枯草恰好可以坐人。 早已渾身疲倦的章曄背靠山壁,無力的跌坐下去,坐在枯草上,向兩人哭訴。 “添音jiejie,我是從洛陽逃出來的。我和陛下一起祭天時,我趁著他們沒注意,偷偷牽了馬逃走?!?/br> “我不知道該去哪里,只有往南跑,我想南邊還有添音jiejie。路上我聽說越王攻打巴蜀,我就一路往巴蜀的方向來?!?/br> “我知道我很傻的,可我真的沒地方去了。大哥一定知道我逃出來了,他一定派了人追我。我不敢停下,沒日沒夜的在跑,沒想到我真的遇上添音jiejie?!?/br> “添音jiejie,我、我……我該怎么辦啊……” 章曄淚如雨下,層層淚水已在她臉上沖出紅色的痕跡,兩只眼睛腫如桃核。 她的哭聲太過悲切無助,教人聽著便心里擰得慌。 明明她和蕭妙磬該是對立面的,可當她拼死拼活的逃出洛陽,不知何去何從時,想到的歸處唯有蕭妙磬這里。 蕭妙磬怎會不心酸呢? 小曄是將她當作心靈最后的依托。 她心疼章曄,為章曄可惜,卻無力改變什么。 “小曄,你聽我說?!笔捗铐嗑従忛_口,語調含著安撫,也分外認真,“你在洛陽宮里過得日子,我知道定是不好受的。如果你永遠都不想回去,就繼續逃吧,我和頌姬只當今天沒見過你?!?/br> 章曄瑟縮了一下,雙手捂著滿是淚珠的臉問:“添音jiejie不幫我嗎……”她說完神色黯了黯,旋即扯開唇角,努力做出一個懂事的笑容,“對不起,添音jiejie,我不該這么問你的。我怎么能讓你幫我呢?我沒有立場啊……” 蕭妙磬也眼神黯然,喃喃:“是,你是大鄴的皇后,是章詔的meimei,而我是鈺哥哥的妻子?!?/br> 所以她無法幫章曄。 不管將章曄窩藏在哪里,都會引來章詔的人馬,接下來就是一場惡戰。 章詔和天子還可以以此作為蕭鈺失德的筏子,問罪他參與擄走皇后,給他潑上大不敬的臟水。 幫章曄,就是在給蕭鈺埋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