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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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找不夠,還帶了兩個幫手在找。 蕭令致想了想,驀然想出答案,笑著呼出口氣,“望舒應該是在找卵石吧。來建業之前,他說我新做的盆景里缺點好看的卵石,要是加上卵石,能畫龍點睛。聽說建業盛產卵石,他記著這事?!?/br> 蕭妙磬不由笑了:“卵石的話,溪水里比較多,秣陵湖畔好像不大好找?!彼嶙h:“令致,我們去會合齊皇兄吧?!?/br> 蕭令致無聲點點頭。 她們離開四角亭,沿著山路下行,向齊徽的方向走去。 其間齊徽一直在找卵石,左看看右看看,看起來爽朗好動,行為上卻是很耐得住性子。 他忽然喊了聲:“找到了找到了!”正巧這時,看見遠遠走來的蕭妙磬和蕭令致。 齊徽捏著手里折扇,快步向兩人過來,直接拉過蕭令致的手,帶著她就往湖邊去,走得像一陣風般快,邊走邊說:“我找到好看的卵石了,快來瞧瞧,放進你那盆景里是不是正合適!” “望舒,慢、慢點……”蕭令致剛下山,腿有些酸,被齊徽帶著走這么快,她花了會兒功夫才跟上齊徽的節奏。 蕭妙磬看著兩人的背影,慢悠悠跟上,唇角不禁揚起一道發自內心的笑。 齊徽的爽朗愛玩,與蕭令致的冷淡寡言,恰是互補。 連令致自己都沒察覺吧,她在被齊徽拉過去時,眼底是有光的,那是逐漸打開心扉的光芒和柔軟。 有一種花叫作忍冬,它沒有芍藥的傾城,沒有海棠的艷麗,沒有山茶的芬芳。 但它只要熬過漫長的冬天,就能開花,同樣繁花似錦,有它的美好。 蕭令致被拉到湖邊,順著齊徽手指的方向,看到幾枚幽綠色的卵石。 她不禁帶著笑意說:“還真是,我在建業生長二十年,都不曾留意到建業的卵石能有這么漂亮?!?/br> “瞧瞧,放進盆景里,是不是剛好?”齊徽將折扇往腰間一別,雙手擼起袖子,又彎腰去別褲腿。 “我給你把石頭撈出來啊?!?/br> 他們身后,蕭妙磬靜靜凝望。 這朵忍冬,她已經開花了。 第60章 我揍死他 蕭妙磬佇立片刻后, 便向蕭令致和齊徽告辭, 說要回去。 蕭令致想著自己將蕭妙磬從宮里帶出來, 現在卻留在這里,讓蕭妙磬一人回去,這不太好。 蕭妙磬心思, 這哪有什么不好的?她若是留在這里,才是做個明亮的燭臺, 影響人家夫妻兩個撿石頭摸魚。 蕭妙磬便想了個借口說:“我去吳家走走, 自從敏晶回來, 我還沒去看過她呢?!?/br> 如此,才算安下蕭令致的心。 蕭妙磬這方離去。 不過, 的確是許多天沒去見吳琪,蕭妙磬在回建業宮的路上,順路拐了個彎,去吳家看看。 這次吳琪在戰場上表現出色, 勸降夏侯闋, 這都是戰功。論功行賞, 她得到許多好東西, 蕭妙磬正好去祝賀她。 不想,到吳家后, 被吳紀告知吳琪不在。 吳紀氣色也照從前好了不少, 他對蕭妙磬說:“敏晶去拜訪夏侯闋了?!?/br> 蕭妙磬發現,吳紀在提到夏侯闋時,語調有些古怪。 像是……防著隔壁的狼叼走自己家的羊。 仔細想想, 對吳紀來說,吳琪可不就是他家的小羊羔嗎?不過是比別的小羊羔多長一對犄角,會頂人,威風些,那也不能一個人跑到隔壁的狼家里。 吳紀就是這么認為的,故對于吳琪跑去找夏侯闋,吳紀越想越臉黑。 他坐不住了,正要去夏侯闋家看看,恰好蕭妙磬過府。 蕭妙磬瞧著,如今在吳紀眼里,除他和蕭鈺之外的男人大約都是隔壁家的狼。 他見不得自己meimei和哪個男人走得近。 不怪吳紀如此想,委實是吳琪此次攻打袁繇大放異彩,江東眾武將們認可她,完全放下男女成見,更將吳琪視作眾多粗糙漢子中的耀眼珍珠。 最近已有好幾位武將蠢蠢欲動,或為自己,或為家中男丁,試探吳紀的口風,想與他結親。 吳紀是臉上迎風笑,心里恨不得將他們統統打殘。 他唯一的meimei,耀眼的珍珠,就這幫魚目也敢肖想與她配對? 還有那個夏侯闋,也是魚目之一。別以為身負“神射手”之名,就不是魚目! 往夏侯闋家去的路上,蕭妙磬感受著吳紀這股怨念。 離目的地越近,吳紀臉色越黑。 待他們到夏侯闋家,吳紀攔住下人,不許其通報夏侯闋。 他要親自突擊,看看夏侯闋是不是打他家敏晶的主意! 蕭妙磬覺得,吳紀可能想的有點多。但當接下來,兩個人走到后院校場附近時,響起的夏侯闋的話音,將蕭妙磬都險些唬住。 “嘖,非要我教你拉弓?月神穿云,我是能教你拉動它,那得看你能付出什么與我交換?!?/br> “就拿你的身體來換吧?!?/br> 蕭妙磬心中一驚,身旁吳紀頓時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豹子,頸部肌rou繃緊。 眼看著就要撲出去咬人,硬是被蕭妙磬眼疾手快,攔住了。 蕭妙磬快速向吳紀使眼色,武將私自斗毆是為大忌,蕭鈺極忌諱這個,好歹先聽聽吳琪怎么說! 吳紀不是莽夫,接收到蕭妙磬的顧慮后,他狠狠一咬牙,先行忍住。 兩人此刻在校場邊的一座房屋后,吳紀從墻根探出頭,看見自家meimei果然和夏侯闋在校場上。一高大一嬌小,相對而立,吳琪手里還持著月神穿云。 吳紀紅著眼睛看吳琪。 自家meimei緊緊捏著月神穿云,顯然是被夏侯闋的話驚到。她低著頭,雙手顫抖,臉色發白。 吳紀左手不由攥成了拳頭,夏侯飛羽,這畜生! 被認為是畜生的男人想是見吳琪久不開口,有些不耐,催促她道:“喂,想好了沒?換不換?!?/br> 要不是蕭妙磬在吳紀旁邊,吳紀真要忍不住了。 吳琪抬起頭來,直視夏侯闋,語調鄭重道:“為這把月神穿云,我可以流血,可以犧牲,哪怕是拼上性命我也無悔。但我不會為它墮我吳家清名,家兄不會愿意看到,亡父也不會愿意看到!” 夏侯闋冷笑:“那就沒什么好商量的,別賴我家,往右走是大門?!?/br> 吳琪穩然而立,向他欠一欠身,“叨擾夏侯將軍,對不住,我這就離去?!?/br> 她轉身要走,夏侯闋這時又問:“以后還來么?” “不來了?!眳晴鞅硨ο暮铋?,“我就不信,憑我自己不能拉動月神穿云。我努力的練,總有一天可以的,添音也是這么告訴我,我不會放棄?!?/br> “等等?!痹趨晴饔肿叱銎甙俨綍r,夏侯闋叫住她。 吳琪頭也未回,“夏侯將軍還有事?” 夏侯闋哼了一聲,極是狷狂的模樣,他道:“你過來吧,我教你?!?/br> 似覺得夏侯闋在開玩笑,吳琪定在原地片刻,才緩緩轉過身看著他。 “你說什么?” “說讓你過來,我教你,別磨磨蹭蹭!” 吳琪鐵銹紅的直裾襯得她身體筆直,似有看不見的傲骨和刺,“我剛已說了,不會拿身體來換?!?/br> 夏侯闋“嘖”了一聲,不耐的刺了句:“行了,這事翻篇!你惦記著給,我還不想要呢!” 這畜生!吳紀拳頭攥得咯噔一聲響,看夏侯闋就如看世仇宿敵,滿心都在咆哮: 我揍死他! 吳琪略有躊躇,不是很相信夏侯闋。 夏侯闋被她盯得更是不耐,沒半晌氣笑了:“你學不學了?不學就走!嘖,煩人,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br> “我……我學,請你教我?!眳晴餍乃家欢?,走上前去,將月神穿云雙手遞向夏侯闋。 夏侯闋這才滿意些許,他邊擺弄月神穿云,邊說:“你拉不開這弓,不是力道的問題。誠然月神穿云的確是重弓,但女人也不是拉不開。男人有男人的拉法,女人有女人的拉法,我教你女人該如何?!?/br> 吳琪聽了有些疑惑,“你怎知……女人該如何拉弓?難道你……” 夏侯闋濃黑的眉頭一皺,聽聽這話,聽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他有個會挽弓射箭的紅顏知己嗎? 不就是在說他一邊教那紅顏知己射箭,一邊享用人家的身子嗎? 夏侯闋沉著臉道:“你想哪兒去了?是我母親,她箭術不錯,在世時曾與說過女人拉弓的技巧?!?/br> “我沒想哪兒去?!眳晴鬣止疽宦?。 “那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想多了?” 吳琪低低的哼道:“應當是吧?!?/br> 夏侯闋只覺得肺都疼,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又想男子漢大丈夫,終究要豁達,如何與女子斤斤計較?只得說:“行吧,來,我教你,把弓握著,這么握?!?/br> 蕭妙磬看了看吳紀,見他左手拳頭稍微松開些,但一張臉比之前更沉,仿佛是沉淀百年的墨汁般黑的不透氣。 蕭妙磬理解吳紀為何如此臉黑,只因此刻,雖夏侯闋的確認真在教吳琪如何拉開月神穿云,但正因手把手教學,兩個人便貼得非常近。 吳琪一手握弓,一手勾弦,背對夏侯闋。 她的兩只手都被夏侯闋握著,帶她去摸索熟悉施力點,幫她調整角度。 這看起來就像夏侯闋從吳琪背后抱住她,高大的男人教授嬌小的女人,將女人和弓都攬在懷里。 吳紀能忍得了嗎? 但看在吳琪那么渴望拉開月神穿云的份上,吳紀繼續忍受,心中也有些難過。 若是自己不曾斷臂,也不會讓敏晶承擔那么多。 這時,夏侯闋對吳琪道:“就這樣,記住這個角度和施力點,別動,我松手,你試試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