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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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信?!笔捗铐嗌焓滞屏讼率掆?,“剛說要離我遠一些的,別過了病氣給你?!?/br> 蕭鈺莫可奈何,抬手刮了下蕭妙磬的鼻子,“聽音音的?!彼Z調溫和、卻萬般篤定的說:“你從前說的話,我都記得,你說你想要一心一意的夫君。正好,我本就欲做一心一意之人,所以,”他照著蕭妙磬的身子一攬,在她還來不及推開他時,將她攬到懷里,貼在她耳邊,“音音就不要胡思亂想了?!?/br> 蕭妙磬又羞又氣,“你要是再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我可就生氣了?!?/br> “好,孤定不再犯?!笔掆暪杂X退開,在蕭妙磬犀利的視線下,又乖覺的坐回輪椅上。 “安心養病,晚些我再來看你,玉就留你這兒?!?/br> 蕭妙磬點頭,她躺下,枕著枕頭,手里抱著岫玉。 有這塊玉在手,就好像蕭鈺在身邊陪著她,心里滿滿的都是恬靜和安心。 近距離看著岫玉中的絮紋,那展翅的重明鳥,仿要飛到萬人之巔。 蕭鈺走出寢殿沒多久,就看見袁婕。 袁婕摘了些山茶花來,要去給寢殿的花瓶里換新。 見了蕭鈺,袁婕施禮。蕭鈺對她道:“好好照顧音音?!?/br> “知道了?!?/br> 袁婕說話的腔調還是拖得長長的,有些百無聊賴,但這會兒顯得特別開心,腔調充斥愉悅,可見心情很好。 也是,袁繇節節敗退,袁婕如何不開心? 蕭鈺既是答應袁婕,將袁繇活捉了送到她手里處置,他必會守此諾言。 他們父女間的事,蕭鈺自不會多問,也無甚興趣。只是此刻,蕭鈺心中想,待他一點點將別的諸侯吞并,袁婕背后的鳳主,就該對袁婕做下一步指令了吧。 第55章 花間嬉鬧 隨著夏日漸深, 前線不斷傳來捷報。 蕭鈺執筆, 在地圖上勾勾畫畫。袁繇的版圖就如被一點點蠶食般, 越來越小。 但越軍也并非一帆風順,也有遇到障礙的時候。 就比如說,吳琪在攻打天水時, 就被守城的夏侯家父子弄得焦頭爛額。 臨行前蕭鈺囑咐過諸位將領,袁繇麾下的武將多不足為懼, 唯有夏侯家父子不好對付。 眼下吳琪切身體會到了。 與她哥哥吳紀齊名的神射手夏侯闋, 直接在城樓上對著越軍射箭, 隔著那么遠的距離,箭無虛發, 力道極猛。 他父親夏侯深更是沉得住氣,硬是能領著所剩不多的守軍,把天水守得嚴嚴實實,教吳琪久攻不下。 眼下吳琪與其他幾名將領是分了三路攻城拔寨的, 她這里受阻, 對其余兩路也會有惡劣影響。 吳琪想了想, 干脆玩陰的。 兵不厭詐, 她必須盡快奪下天水。 于是隨軍謀士給吳琪出了個主意,派細作潛入天水, 煽動城中百姓, 就說袁繇要拋棄他們,拿著夏侯家父子和他們這些百姓當棄子,為自己拖延逃跑時間。 此為反間, 意在動搖天水軍民之心。 吳琪覺得可以一試。 她不但派了幾個細作潛進去,還親自扮作農女,混進天水。 沒幾天,天水便流言四起,開始不穩起來。 吳琪喜聞樂見,繼續在客棧里憂心忡忡的與人抱怨袁繇。 卻不想就此碰到夏侯闋。 城中流言滾滾,夏侯父子能猜到是越軍搞的鬼。夏侯闋親自在城中巡視,凡遇到傳流言者,若是百姓便教育了遣散,若是細作當場處死。 吳琪知道這人的厲害,她帶進天水的細作,已經死了幾個了。 現在輪到她卯上夏侯闋。 如今這世道,柔弱女子當細作大有人在,夏侯闋自不會對吳琪放松警惕。 他教人把吳琪拉到街頭,逼近她,親自盤問。 這是吳琪第一次近距離看這個與自家兄長齊名之人,高大挺拔,氣場剛烈,渾身都散發殺伐悍將的力量感,不知手里犯了多少人命。 他看吳琪時,視線猶為犀利,這大約是擅射之人的共性。吳紀也是這樣,視線移動時,就像是箭頭猛地從這頭指到那頭,仿佛下一刻就化作箭矢射過來。 吳琪哭哭啼啼的,扮演一個滿腹牢sao和擔心、又十分懼怕守將的農女。 她哭著哭著就跪在夏侯闋腳下,扯著他衣擺,求他饒了她這無知村姑。 最后夏侯闋申飭她一番,帶人離去。 吳琪松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已走出幾十步的夏侯闋忽然轉身,這瞬間從背后抽出弓箭,向著吳琪一箭射來。 然后,只見吳琪愣在那里,直到箭矢射落她發髻,串著她的步搖扎到她后方客棧的瓦片上,她才如夢初醒,尖叫著跪在地上哭起來。 “嘖,還真是個農女?!毕暮铋牪粷M的將弓丟給隨從。 他父親夏侯深老將軍正巧過來,見狀問道:“怎么回事?” 夏侯闋指指正哭得六神無主的吳琪,說:“試她一試,還好,不是細作?!闭f罷向一個隨從道:“去,給她兩貫錢,就算我賠罪。讓她以后耳聰目明些,別跟著胡說八道?!?/br> 父子兩個走遠,遠遠還傳來他們低低的說話聲。 吳琪抽泣著從地上爬起,手心里早已是冷汗淋漓。 虧她在那一刻鎮定住了,任由夏侯闋的箭射向自己。否則,一旦暴露出與農女身份不符的警覺或是身手,她就死定了。 好厲害的人物。 她算是知道,先前那幾個細作是怎么死的了。 平靜下來,吳琪又想到夏侯闋向她射箭時,所用的那張弓。 天狼吞日。 與吳紀的月神穿云一樣,都是這世間罕有的良弓。 不同于月神穿云泛著的幽藍色,天狼吞日帶著張揚的赤色。如果說月神穿云像是月光透過烏云時漏下的光芒,天狼吞日就如熾烈的陽光,翻滾似烈焰。 想到吳紀,吳琪眼中漫上哀傷。 何時,她能像昔日的吳紀一樣,拉開月神穿云,箭如飛雨? 之后一連多日,越軍皆包圍天水,意在困死守城將士。 城中因細作而掀起的軍心動蕩,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天水向袁繇求援,然則越軍其余兩路攻勢太猛,袁繇顧不得天水這邊,夏侯家父子只能靠自己支撐。 父子兩個何嘗不知越撐下去越艱難?他們手下的副將們,已在勸著兩人開城投降。良禽擇木而棲,這沒什么。 然而夏侯深老將軍的忠義是出了名的,要他背主,他寧可自刎全了忠義。 就這么死守天水,又是十日,城內軍民已不愿再戰。 終于,夏侯深的一名副將起兵造反,殺了夏侯深,綁了夏侯闋,打開城門,向越軍投誠。 夏侯闋被那副將丟到吳琪面前時,吳琪穿著身鐵銹紅的直裾,挽著墮馬髻,道一句:“別來無恙?!?/br> 如她所想的,夏侯闋臉上是極致的愕然。 被下屬背叛,父親又被這白眼狼殺死。他連為父親收尸都不能,就被這幫軟骨頭的龜孫綁起來,交到敵軍將領面前。 嘖,不就是一死?要殺要剮隨便,他不在乎。 只是要看著那幫龜孫們踩著他與父親的尸骸,攀新枝頭,他就怒得雙眼赤紅,恨不能化作厲鬼將他們盡數撕成碎片。 滿腔怒意隨著他被丟到對方守將面前,上漲到極點。他知道越軍守將是吳紀的meimei,叫什么吳琪。 他倒要看看這吳琪究竟長了怎樣一張陰險毒辣的臉,敢玩陰的,反間出這幫賣主求榮的龜孫! 然后,當對上吳琪的臉,他愣在當場。 “是你?!”夏侯闋記起那個唯唯諾諾,哭得頗為煩人的農女,當下咬牙切齒。 吳琪四平八穩道:“是我,那天差點著了夏侯將軍的道,險些命犯你手?!?/br> 夏侯闋“嘖”了聲,罵道:“真后悔沒殺了你,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名抓夏侯闋而來的副將,急于在吳琪面前表忠誠,于是一腳踹在夏侯闋背后,將人踹倒在地,罵道:“夏侯飛羽,你還猖狂什么?膽敢對吳將軍不敬!” 夏侯闋跌在地上,頭顱依舊高高仰著,笑得好不恣意,“我可不像你這沒骨頭的雜碎,我平生猖狂的慣了!” “死到臨頭還這般猖狂,真是不知好歹!” 夏侯闋一口啐在副將臉上,“死到臨頭不能手刃你,為我父報仇,可真教人不甘心!” “你……!” 那副將欲要再踹夏侯闋,卻因吳琪走了下來,不得不停下動作,向后退開。 他要向越軍投誠,自然要表達出對吳琪的敬意和順從,盡管他打心眼看不起一個小娘們,可誰叫越王看得起她? 吳琪走到夏侯闋跟前。 夏侯闋嘴角噙笑,眸中翻滾著狷狂怒色,瞧她要做什么。 接著他有些吃驚。 本以為這女人要一劍了結自己,不想她竟蹲下.身來,親自給他解開捆綁! “夏侯將軍請起?!?/br> 吳琪解開束在夏侯闋身上的繩子后,虛扶他一下,站起身。 夏侯闋跟著起身,他個子高,明明是手下敗將,卻得居高臨下看著這嬌小的敵方將領,場面多少顯得違和。 “是我命人在天水散布言論,動搖軍心。老將軍被殺,與我也有間接關系,是我玩陰招了。我無意傷老將軍性命,是以心中內疚。我王臨出征前囑咐過我,夏侯將軍與老將軍乃當世奇才,望能棄暗投明,歸降江東?!?/br> 吳琪說著后退一步,在夏侯闋詫異的目光下,雙手平舉過肩,行大禮。 “敏晶敬佩老將軍效忠主上,寧死不降,會請奏我王,為老將軍風光厚葬。也誠心躬請夏侯將軍投入我王麾下,為江東效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