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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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嗎?!?/br> 宋蠻許久沒有回應,江其野以為她睡著了,黑暗中彎了彎唇,把被子拉高了些,正要抽出胳膊,宋蠻卻抱住他的脖子。 “我沒睡?!?/br> 宋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紅的眼眶,好像所有的感動都涌在了今晚。知道父親六年的隱忍和對自己的保護,知道江其野曾經那么深切地守護著自己。 情難自抑,她把他抱緊,“吻我好嗎?!?/br> 江其野微愣,沒動。 宋蠻便揚起身子,在黑暗中去尋他的唇,主動吻上去。 江其野很快便回了神,熱忱地回應著,轉被動為主動,深入碾磨著她的唇瓣,呼吸交錯融合,好像要把對方拉進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分開。 他們從沒有這樣放肆投入地吻過,好像彌補著這么多年失去的時光感情,單純而虔誠,沒有任何雜念地親吻著對方。 后半夜溫柔地相擁而眠。 早上,門鈴響。 謝旻修和向旌接到江其野的電話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準備好了兩天的食材和一些女人的衣服。 向旌不明所以,還調侃,“你倆進展神速啊,這就開始同居了?怎么的,是打算在家里大戰三天三夜,門都不出了?” 江其野皺眉看他,“小聲點,宋蠻在睡覺,吵醒她你給我從這里跳下去?!?/br> 向旌聳聳肩,從包里拿出一打信,“為了幫你寫出一封曠世巨作,我把芊芊盒子里所有的情書都帶來了?!?/br> 謝旻修掃一眼,“這么多?” “綜合大家的靈感嘛?!毕蜢弘S手打開一封,“看看這個,寫得多rou麻,親愛的芊妹,嘔,我可去他媽的,誰是她妹,敢這么到老子面前來叫一聲試試?!?/br> 向旌連拆幾封都罵罵咧咧的,謝旻修坐在旁邊,看到有封信是粉色的,便隨手拿了過來打開。 可看到信紙的那一瞬,他的神色卻有了些微的異樣。 信紙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他一目十行地讀下來,有些走神。 “旻修?”江其野見他表情不對,喊道,“怎么了?!?/br> 謝旻修馬上合起手里的信,不自然地咳了聲,“沒有?!?/br> 看到盒子里還有好幾封這樣粉色信封的,他不動聲色地全都拿了過來,一張張打開,一張張看完。 向旌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伸頭過來,“你看啥呢,這個寫的好?” 謝旻修迅速疊起來,冷靜道,“不行,語句不通?!?/br> 而后把信全部丟到被向旌否掉的那堆信里。 之后很久,視線都走神地看著那幾封粉色信件。 看完所有的信件,向旌最后勉強留下兩封據說是當年某班語文課代表寫的信,可江其野看了兩眼,覺得文字矯情中二,根本不適合現在的他和宋蠻。 最后干脆把信都還給了向旌,“算了,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寫?!?/br> 看了眼時間,“你們走吧,這幾天都暫時別來找我?!?/br> 向旌一副完全明白的表情,“懂!” 謝旻修也心不在焉地點頭,“那我走了?!?/br> 江其野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和宋蠻正在煎熬地等待什么,但眼下這種時候,少一個人知道,對他們都是安全的。 宋蠻還在睡覺,江其野去看了眼,輕輕拉上臥室門,回到書房。 前幾天他跑了很多家文具店,才終于找到和過去自己給宋蠻寫情書一樣的牛皮信紙。 既然要彌補,就要還原一切,讓她重回那一年,讓她知道過去和現在,他從未變過。 提筆,江其野在信紙上鄭重寫下這輩子最銘記在心的那個名字。 ——宋蠻。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天,可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那么難,宋蠻想知道宋毅誠的消息,卻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除了等待,她什么都不能做。 還好在這煎熬的4時里,江其野一直在旁邊守著她。 最終,在第二天夜里,宋蠻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周振林打來的,她心提到了嗓子眼,站起來惴惴不安地不敢接聽,生怕接起來聽到的是最壞的那個消息。 江其野也很緊張,怕宋蠻失去父親,怕婚禮上宋蠻沒有父親挽著手臂來到自己身邊。 但逃避沒有用,他只能鎮定地說:“別怕,聽吧?!?/br> 宋蠻微微顫抖著,閉著眼睛在心里祈禱了無數次,才鼓起勇氣接起來。 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么,宋蠻的眼淚忽然就流了下來, 江其野的心一緊,只能緊緊抱住宋蠻。 宋蠻低頭拼命克制著哽咽的聲音,緩沖了很久才抬起頭,“成功了,可爸爸受了傷,正在醫院搶救?!?/br> “……” 宋蠻安然度過的那4時,正是宋毅誠最驚險的4時。蟄伏六年,收網只在這一夜。和毒王在最后殊死一搏,就是為求能一網打盡,一個都不留。 四叔狡猾,早知道身邊有內鬼,只是宋毅誠藏得太深,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真相。大概是不甘心被騙了這么久,到頭也想拉著人陪葬。 還好上天有眼,宋毅誠雖然是重傷,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事情塵埃落定,轉眼間,宋毅誠在醫院已經住了半個月。 這天,向芊芊來醫院看望,正好宋蠻也在,她送上水果鮮花,心有余悸地說: “我前天回來才聽我哥說了這些,蠻蠻,你爸爸太偉大了,我是你的朋友都為他自豪?!?/br> 宋蠻守在父親床旁,細心地幫他用棉簽潤唇,許久才笑了笑,“我也是?!?/br> 因為傷勢過重,宋毅誠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 可以喝點流質的東西,但還不能說話。不過醫生說也就是時間問題,所以宋蠻倒沒有太擔心。 向芊芊看著宋毅誠,“你有沒有覺得叔叔好像想和你說話?他一直看著你?!?/br> 這一點宋蠻也發現了,自從宋毅誠醒來就總是看著自己,似乎有很多話要說。這一點醫生解釋的是可能是病人見到多年未見的親人一時情緒激動。 宋蠻便抓著宋毅誠的手安撫道:“爸爸,我就在這,你別著急,等你好了我天天陪你說話?!?/br> …… 探望完,兩姐妹離開醫院,終于有空聊起了自己。 “你和江其野怎么樣了?”向芊芊問。 宋蠻想起自己處在危險時他的不離不棄,會心一笑,“挺好?!?/br> 轉身又問向芊芊,“你呢,找到心動男生了嗎?” 向芊芊嘆了聲,“外國男人不行,還是回國找小哥哥吧,哈哈哈?!?/br> 盡管她笑得沒心沒肺,宋蠻心里十分清楚,六年多的感情怎么可能說放就放。 拍拍她的手,正想寬慰幾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悄悄問:“你不是在倫敦遇到了段時弋嗎?沒和他擦出什么火花?” 向芊芊瞥她,“怎么可能,段時弋不是我的菜,再說他給我的感覺總挺神秘的,從上學的時候就是?!?/br> 向芊芊邊說邊擺手,“我不喜歡他那種有點邪氣的,駕馭不住?!?/br> “他今晚會來退休宴嗎?” “不知道,我把地址發他了,但他沒回我?!?/br> 向芊芊要去給王老師買禮物,宋蠻把她送到某商場后,回了臺里。 她要準備晚上的《明城觀察》 今晚的節目是宋蠻上任主持人以來,自認為最光榮和自豪的一次。 她為父親而播,為正義而播。 穿著干練的職業裝出現在鏡頭里,宋蠻鏗鏘有力地開始了開場白—— “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今天的《明城觀察》要為大家講述一起特殊的案件。近期我市刑偵、禁毒聯合海關部門聯合剿滅了近十年最大毒品案件……” 今天是王老師的退休宴。 七點,開完會的江其野結束工作,給宋蠻打去電話。 “我可能會遲一點到,剛剛臨時有個會,正在過來的路上?!?/br> “沒事,我等你?!彼涡U下午一直忙,忘了給手機充電,這會兒只剩2%的電量,匆匆道,“不說了手機沒電了,我快到了,待會見?!?/br> 江其野便掛了電話,設好了導航朝酒樓開過去。剛開出幾百米,一個陌生號碼給他打來電話, “你跟宋蠻在一起嗎?” 是徐穆風的聲音,語氣很急。 江其野皺眉,“沒有,我們要去參加老師的退休宴,她先去酒樓了,怎么了?!?/br> “她電話怎么打不通!她爸剛剛能開口說話了,叫她別到處跑,那個被炸死的四叔在國外有個私生子,一直藏得很好,公安們查到他半個月前就入境了,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宋蠻很危險!” 江其野急剎車愣在路邊,等消化回神,立即給謝旻修和向芊芊他們打電話,竟詭異地一個都打不通。 他莫名預感不妙,踩死了油門朝酒樓趕過去。 那邊,宋蠻剛停好車手機就沒電了。想著到樓上去充電,她直接進了電梯。 酒樓的包廂是很早就定好的,這次來參加的同學有四十多人,宋蠻特地定了一個能容納五桌的大包廂。 服務生把她引到包廂門口。 她推門,本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卻看到包廂里一個人都沒有。 宋蠻覺得有些奇怪,但沒多想,繼續往里走,可剛走出兩步,身后的門嘭地關了。 她下意識要回頭,一個堅硬冰冷的槍口忽然抵在自己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