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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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風盯著程淑本是沖著程孟嘗在太仆寺這層關系去的,程淑本人她并不在乎。 是以聽完她愣了一下,跟程曄這事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余夫人后來帶著官眷在宮里背后奚落他們李家失勢,她當時是曾親眼看見,也猜過程曄在余家肯定耍了心眼兒。 但是一來時間久了,二來她嘴上也沒饒過程曄,三來程曄實力實在不堪一擊,她也就把這事揭過不提了。 倒沒想到程淑把這事兒也給翻了出來。 “有說是怎么回事嗎?”她問。 “聽說是程淑那日回去后跟程家老太爺告狀,程曄沒有搭理他們,程淑氣不過,便想了這主意?!?/br> “那她手腳也挺利索的?!崩钅巷L道,“她程淑那點腦子,還能想到去相國寺取證?還真讓她給取著了?” 程淑腦子不靈光是有跡可循的吧,不然她怎么會跟陸銘搞到一起?但是她眼下卻有這腦子掀起風浪…… 李南風想了下,說道:“你想個辦法讓楊琦盯著點兒?!?/br> 楊琦派了侍衛前往程家的時候,管卿他們在暗處也看到了,自然,程淑這一連串動作也落入了他們眼里。 回府把事情跟晏衡一報,晏衡就也凝了眉頭:“這么一來她討得了好嗎?余家要是知道這事是她抖露出來的,怕是也不會讓她好過吧?” 程曄再怎么說也是余家少奶奶,事情傳開了余夫人面子往哪兒擱? 管卿說道:“您別說,這回他們這事做的還挺隱蔽,并沒有留下話柄,余家只要不特意去查,也發現不到她頭上?!?/br> “是么?”晏衡摸著下巴。 程淑這個人讓他總有種摸不透的感覺,倒不是說她城府有多深,而是她的行為舉止讓人感到莫名。 你說她聰明吧,她居然勾搭手帕交的丈夫,還是個入贅的,圖個啥? 你說她蠢吧,她又懂得藏拙,在繼母跟前裝得溫良無害,還有膽子反咬晏馳一口,給他扣那么大一口鍋。 此番整治程曄這手法,也算得上老道了,那她到底是蠢還是聰明呢? 從她下手的目的是為了有機會通過程孟嘗接近林復,于是又還不能不把她盯緊點。 “派人看著了嗎?” “唐素去了的?!?/br> 晏衡扭頭:“他不是掃馬廄嗎?” “耽誤不了,”管卿道,“掃完馬廄出去的?!?/br> 也不能一天到晚呆在馬廄啊,那還不得把人薰暈過去。 晏衡直身:“那就讓他好好盯著,出了差錯我再罰他?!?/br> 管卿稱是。 晏衡又道:“林復這邊呢?” 管卿正要去喚負責這片的侍衛進來,阿蠻忽然進來了:“爺,姚將軍方才出京了!還帶著他回京時那批人馬!” “這么快?”晏衡下意識看了眼皇歷,“不是說要等老太后移靈之后再走么?” “方才府里有人在街頭撞見了姚家去送行的下人,聽他是這么說的?!?/br> 晏衡眉頭皺起,姚霑這番回京沒掀起什么水花來,連抓到姜圖哥哥的事都沒有外傳,究竟他們打算怎么做? “爺!”這時候又有侍衛飛奔進來:“林復往大理寺去了!” 晏衡倏然轉身:“林復?” …… 袁鄴自領了大理寺的職銜,便著手調查起楊姝背后那批人。當然線索是很難取得的,不過好在有明確的一點,便是鄭王府趙檎當年的擁躉。 國史館里記錄了當初所有在案的屬官,這幾個月他仔細梳理,也有了點眉目,打算也派人出京去走訪走訪。 下晌傳了幾個人進來,衙役來說:“太仆寺林大人來訪?!?/br> 袁鄴抬頭,就見太仆寺寺丞林復走了進來。早前籌備冊后大典時袁鄴曾與太仆寺的人接觸不少,與林復也打過幾回交道,知道他是憑本事攬的官職,也心存敬意。 當下把人揮退了,起身讓到偏廳坐下吃茶。 “林大人此來可是有公務?” “我們易大人遣下官到鴻臚寺辦點事,正好路過,過來討侯爺一杯茶吃。不知有未叨擾侯爺?” 林復年華正當,談吐斯文,為人又和氣,一向人緣還不錯。 鴻臚寺就在隔壁,袁鄴聞言點頭:“不礙事,我近來清閑,沒什么事忙?!?/br> “那就好,”林復道,“說起來自榮嬪伏法之后,朝中也沒有什么要犯,這也說明我大寧君主英明神武?!?/br> 袁鄴輕挑眉,正要說話,衙吏忽又進來:“晏世子來訪?!?/br> 袁鄴頓了有一下下,抬眼看去,果見門外少年俊逸非凡,健步如飛地進了來。 “侯爺!”少年眉眼里捎著春風,卻又挾著絲與生俱來的不羈氣息,“您有客人在?” 打他進門就在打量的林復站起來:“下官林復,見過晏世子?!?/br> 晏衡笑起來:“林大人認識我?” “世子人中龍鳳,年少英才,這舉京上下,誰人不識,誰人不曉?” 晏衡笑著點頭,提袍坐下來,也道:“林大人也坐?!?/br> “林大人在哪個衙門高就?”晏衡望過去。 第429章 想雪恥嗎? “林大人在哪個衙門高就?”晏衡望過去。 “下官是太仆寺寺丞,早前冊后大典,下官曾受過侯爺許多關照,才使差事圓滿交付?!绷謴蛷娜輵獙χ@位靖王世子的話。 “原來如此?!标毯廪D向袁鄴,“這位林大人真是會說話,難怪侯爺引為了知交,這么聽下來,在下也平白生出幾分親近之心了?!?/br> 說完他又看向林復:“林大人是哪里人?聽口音像是帶點南方口音?” “我是江北人,不過家母是南方人,興許因此我也沾染了幾分她的口音?!?/br> “我雖不是江南人,但卻在江南出生,少時也在南邊呆的時間頗長,對江南甚有感情。這么說起來林大人也算半個南方人,那也是有緣了?!?/br> 林復頜首:“是下官的榮幸?!?/br> 袁鄴雖然與晏衡接觸不多,但這小子在跟前晃的次數也不少,卻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么有耐心這么熱情。 再看看這林復,雖則斯文有禮,長得也還英俊,但怎么也不像是可以憑長相談吐就能拓展人脈的那種—— 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看著他倆,更是不吭聲了。 林復話畢也不再久坐,就抱拳起身:“下官叨擾了侯爺有一陣,就且告辭?!?/br> 袁鄴點點頭,喚了人相送。 等人走了,他問晏衡:“你今日怎生過來了?可是王爺有何示下?” “沒有,我來找袁縝,有人說他往您這兒來了,我就過來了?!标毯庹f著把茶盅放下:“他沒來嗎?” “他怎么會上我這兒來?”袁鄴望著他,疑惑地搖了搖頭。 “那我是被忽悠了?”晏衡自言自語,看向袁鄴,又笑道:“也沒什么,既來之則安之,過來陪袁叔喝喝茶也不錯?!?/br> 袁鄴望著他,也端茶啜了一口。 …… 管卿在大理寺衙門外等了兩刻鐘,晏衡就出來了。 他邊上馬邊問:“怎么樣?” “回太仆寺去了?!?/br> 晏衡往太仆寺方向望了望:“查到他跟程孟嘗交情如何了么?” “爺還記得早前皇后回宮之前,魏士楷大人在袁家門前踢過的太仆寺那個吳姓主薄么?” 晏衡凝眉:“吳念?他如何?” “吳念與程孟嘗交情甚好,且吳念被魏大人踹過之后,林復一直在替他想辦法討公道,而太仆寺正卿易荃之所以因為這件事對宗正院這么不待見,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林復從中勸導所致。 “也因為林復對吳念的關照,程孟嘗對林復也甚為敬重?!?/br> “也就是說程孟嘗與林復之間還是有往來的?” “誠然?!惫芮潼c頭。 晏衡凝神沉吟了半刻,說道:“二爺在府里嗎?” “在呢,這當口不正是爺要教他練功夫的時候了么?他不敢不在的?!?/br> 晏衡駕馬道:“回府?!?/br> …… 管卿所言不差,晏馳此時正在練武場的廡廊下坐著,對著那一長排的木墩緊結著眉心。 他也不知道近來是怎么了,沈側妃忽然不罵他了,晏弘忽然不訓他了,靖王忽然對他噓寒問暖了,王妃懷著身孕還cao心起他的飲食起居來了,就連晏衡—— 就連這家伙,忽然也答應教他習武了,好像自從那一夜過后,每個人都變了,變得好像他突然就重要起來。 當然,調理身體的藥膳味道著實是不敢恭維,晏衡那家伙訓起他來,他也敢保證絕對夾雜了個人情緒。 但是也不能不承認,食用了那些藥膳后,他已經幾乎不脹食噯氣了,食量也比從前大了。 每日半個時辰練下來,除去頭幾日腰酸腿脹讓他想罵娘,后來習慣了,疼痛感不那么厲害了,他夜里睡的也香了,由此導致他日間讀書精神也比從前好了,記憶力也增強了。 他很不想承認他的改變是曾經他視為洪水猛獸的這對母子帶來的,但他又騙不了自己的認知。 那么,難道從前當真是他錯了么?他錯的太離譜了么? 他回想著那件事發生之前,在滄州與靖王妃與晏衡相處的那段日子——那個女人,當時是準備著退居側位的,卻依然替他們忙前忙后。 她原本該是那樣的良善,他卻死死認定她是做給靖王看的,如果是做給人看的,那么在她理直氣壯上位之后,還有什么必要再做出假仁假義的樣子么? 畢竟他們娘倆當時是有皇帝撐腰的,就算她對他們的處境不理不睬,理虧的靖王以及外人都無法指責她什么…… 如果不是他的偏激,想來敵人也是找不到機會下手,導致發生那場悲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