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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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家都邀到門上來了,難道她還能拒絕么?自然是答應了。 是夜收到晏眉消息,到了早上精心收拾了一番,也就帶著林mama出來了。 程三太太知道還遲疑了一下:“都是公子小姐們出去,帶丫鬟是不是好些?” 程淑道:“帶著mama去才叫人放心呢,丫鬟們年輕不經事,沖撞了人家可不好?!?/br> 程三太太想想也是,林mama是奶娘,比她跟在身邊時間還早,便不說什么了。 程淑只知道靖王府門第高到讓人仰望不及,卻無從想象那究竟是番怎樣的富貴。 以往去晏家其余幾府都覺得有權有勢的人家就是不同,可是那幾府跟王府比起來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呀,沒想到竟有幸去王府的別鄴游玩,那自然是不能錯過。 在城門下與晏家姐妹會合,路程也不算很遠,前后一個時辰,就到了地方。 李南風和晏衡顯然先到。 進門前她在馬車里仰頭一看,先是座雕龍畫鳳的牌坊,匾額上有皇帝題的金字“南山別院”,進了牌坊再走過一段兩畔立著石柱宮燈的甬道,才到正門。 一看門內這規制宛如皇家園林,迎面以奇石為屏嶂,兩旁種著大片牡丹,接下來又是各種奇石異草,亭臺樓閣全嵌在景致當中。 這時節柳蔭之下,畫舫游船更顯得色澤奪目,湖中荷葉已經冒出一截了,幾只仙鶴正在豐茂的草木間倘佯。 有侍女正著素衣劃著小船在湖間折藕根,李南風看著就停下步來,跟她們招手。 小姑娘們也羞怯地揮手回應起來。 晏衡看她高興,說道:“這園子有大小三個湖,這是第二大的這個。前面有船,咱們劃船過對面去?!?/br> 李南風道:“晏馳呢?” “不知道。不管他?!?/br> “不管他?”李南風頗為意外。 晏衡清嗓子:“他個病秧子,指不定哪里躲著躺尸呢?!?/br> “我在這兒?!?/br> 晏衡話音剛落,后頭太湖石后就走出個人來,冷口冷面的可不正是晏馳? 李南風訥然看向晏衡。只見這兄弟倆正忙著互射眼刀。 李南風雖然是被晏衡以剎晏馳威風為理由拐過來的,可到底他們都是同窗師兄妹,她一個外人最多也就是看戲鼓鼓掌喝喝彩而已,不可能直接沖他下手。 見到他就也打招呼道:“馳二哥怎么一個人?還有眉姐兒她們呢?” “我們在這兒呢?!?/br> 正說著又有小姑娘清脆的聲音傳來。 李南風跟晏眉她們也是熟人,便準備迎上去打招呼,剛見到她們面,卻就忽地愣住了…… 程淑緊隨在晏眉眉錦身邊,目光微往他們仨臉上一覷,笑微微地福了一福,然后望向了目瞪口呆的李南風:“燈市一別,今日跟縣君又見面了?!?/br> 李南風看到她,瞬即把臉轉向了晏衡!她要是沒記錯,今兒這是他組的局?! 今日打扮得高貴英武的晏衡立刻也驚成了呆鵝:“你怎么在這兒!” 程淑看他們這反應也是詫異。 晏眉看到晏衡這神態立刻就連話都說不好了:“是,是我邀淑姐兒一道來的!” 晏衡頓了下,立刻轉向晏馳:“是你干的?!” 這個兔崽子…… 晏馳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是你說多叫幾個人才像個樣子嗎?我這不就是投你所好?” 你不是能耐嗎? 晏衡噎住,立刻轉向李南風,這他么他要怎么跟她解釋?! 李南風想到誰來也不能想到程淑來??!這輩子她只想跟程淑劃清界線互不搭理就這么難嗎?! 不對,這是靖王府的地盤,晏家姐妹作為晏家的人,她帶來的伴兒她肯定也不能說什么呀! 還有晏衡說是晏馳干的……啥意思呀?晏馳為什么要這么干? 晏衡壓了壓后槽牙,沖晏眉笑了笑:“你要帶人來怎么不先告訴我呢?” 晏眉又不知該怎么回話了,她沒說那還不是因為晏馳說他看上人家還不能捅破嗎? 但如今看起來她也有點懷疑了…… 程淑再傻也看出點門道來,她問晏衡:“是不是我不該來?” 晏衡又笑了下。 他抓住李南風手腕,說道:“程姑娘言重,既然姑娘是眉姐兒請來的客人,那讓我二哥帶你們好好玩?!?,程姑娘就交給你了,你定要替我好好招待。若有不周之處,回頭壞了我與程姑娘這份交情,那我可唯你是問!” 晏馳寒了臉,冷哼一聲之后揚長離去。 晏衡牽著李南風,利索地走到了泊船處。 李南風把手抽出來:“你的客人你不陪呀?” “誰是我的客人?你才是我的客人!” 晏衡復把她的手攥住,這回臉上再也沒有笑容了,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他拉著她上了船。 泊船處早有船夫戴著斗笠在此撐篙,等到了船頭,晏衡也不用他,讓他上岸,自己接過竹篙點了點水下,那小船就如一片葉子似的在明鏡一般的湖面上滑動起來。 第375章 扒你的皮 李南風一陣緊張:“你還會劃船?!” “除了劃船,我還會殺人放火!”晏衡放了竹篙,又瞪了她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李南風緊緊地抓著船沿說,“你會殺我關我什么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為什么程淑會在這兒? “你明明知道我跟她有仇,你居然還讓她過來!你放我上岸,我要回去!” “又不是我讓她來的,你不是都聽見了嗎?是晏馳讓她來的!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小子亡我之心不死,現在你看到了,我沒有說謊吧?!你是不是應該為昨日侮辱了我,說我騙人跟我道歉?” 李南風氣得撲上去就打:“就算是晏馳喊來的,晏馳不也是你喊來的嗎?你這個豬腦子,既然知道他有亡你之心,你就不知道防著他點兒? “平時看你挺機靈,合著這機靈勁兒全用在怎么氣我上了,我跟你沒完!” 晏衡由著她打了幾拳。 不過他也懊惱,怎么昨兒就沒想到防防晏馳呢?明明還讓管卿去二府打聽過的。 ——是了,昨兒是讓李南風給氣著了,還以為她不去,所以也沒提防。 然而還是奇怪,晏馳怎么就知道把程淑帶來能給他添堵呢?他憑什么? 他忽而直了直腰,警惕地看向李南風…… …… 岸上,晏馳走了,晏衡帶著李南風走了,留下三個姑娘,默站了一陣,也只好往前走。 晏眉心里把晏衡給惱死了,明明晏馳說他看上了程淑,特意讓她把人請來的,結果他又這么不給人面子,還當著大家的面單單把李南風帶走了,真也太…… 啊,不對,五哥要是真看上了程淑,他怎么可能會跟南風那么親密呢? 姑娘腦子里有根線忽然就接通了,立刻停下道:“我去找找三哥!” 說完扭頭就走了。 晏錦與程淑面面相覷,隨后也彼此無奈地笑了下,繼續向前。 程淑心里難受極了,她雖然的確很想來參加這么一場出游,但絕對不是希望被人踢皮球似的踢來踢去的。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明明是程淑來邀請她的,怎么又變成了是晏馳讓程淑請的? 而且晏衡和李南風為什么每次看到她眼神都很奇怪?尤其是李南風,每次看到她,都透著一股冰冷…… 程淑所有的閱歷僅來自于內宅與繼母和眾姐妹們的周旋,突然處在這樣一種詭異的環境里,她不自覺地繃起了神經。 她問晏錦:“敢問前面可有歇息處?我想梳梳頭發?!?/br> 晏錦正好也要尋晏眉晏馳問個究竟,便引了她到前方的樓閣前,交代侍女照顧好。 程淑等她走了,便拉著林mama到了角落里,慌神道:“怎么會這樣?mama可看出來什么了?” “莫慌,”林mama道,“看起來應該是世子與馳二爺不對付,咱們被卷進來了?!?/br> “那我是不是應該立刻告辭?” “這可是靖王府的地方,平日姑娘求還求不來這樣局呢,如此走了豈不可惜?” “那他們要是冒犯我怎么辦?” 林mama笑道:“姑娘多慮,晏家的人還不至于。人是她們請來的,他們就得為姑娘的安危負責。 “就算回頭出了事兒,那也是他們晏家對不起咱們,總得設法彌補。 “再說了,方才讓姑娘那么難堪,晏家兩位姑娘還不知道怎么急著想法子圓過來呢,姑娘怕什么?” 程淑未置可否。隨后她又道:“我總覺得李南風對我格外冷漠。我什么時候得罪過她嗎?” 林mama頓了下:“也許是小姑娘的小心思作祟。畢竟姑娘容貌出色?!?/br> 程淑皺了下眉頭。 …… 晏馳今兒給晏衡挖了這么個大坑,怎么會不防著晏衡尋他算賬? 離開他們之后他就找了棟小樓藏起來,看著晏眉在門外喚了他許久,然后無奈離去,他才又在院里一架秋千上坐下來。 躲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在有更好的辦法前,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他本來也不知道今兒會發生什么狀況,因而沒那么算無遺策,方才幾個人這么碰了頭,晏衡眾目睽睽之下把李南風牽走了,再想糊弄晏眉說晏衡看上了程淑是不可能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晏衡和李南風的確都很不待見程淑。既然這樣,惡心到他了也是好事! 只是又該怎么才能以惡制惡,把晏衡給踩溝里然后再填活埋,出了自己這口惡氣呢? 他晃了幾下秋千,咬咬牙又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