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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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風連忙趴到車窗上往后看去,只見李存睿已急得在門下跺腳,活似她被人拐走了也似,不由收回身來道:“你找死??!這么對我爹!” “是他想太多,我又不能吃了你!” 晏衡伸長臂扯她過來坐下:“就算想吃,你這把骨頭也太硌牙了,爺我也啃不動?!?/br> …… 李存睿眼睜睜見著王府的馬車把藍姐兒給載走,連忙著人去備馬! 家里人知道儒雅睿智的太師大人也只有在寶貝女兒的事上才這么氣急敗壞,哪里敢怠慢?眨眼工夫便把馬鞭馬匹以及斗篷全取來了,李存??珩R便上了街頭! 靖王正在五軍都督府看軍報,聽人說太師來了還愣了,只當老李巴巴尋到這兒來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天大的事,連忙迎到門下,只見素日心黑手辣的太師此刻肚里的黑水都泛濫到了臉上,簡直黑的堪比鍋底! “你這是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你養的好兒子!”李存睿把人都趕出去,啪地把門關上,咬牙壓聲道:“你們家衡哥兒竟敢把我女兒拐上車帶走!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你今兒必須得給我個交代!” “衡哥兒拐藍姐兒?”靖王張大嘴巴,“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親眼看見的!他就在我眼皮底下把人拐走的!老晏啊老晏,我沒想到你養兒子竟然這么不靠譜,你簡直讓我太失望了!” 李存睿馬鞭指著靖王,牙齒都快咬碎了?!拔夷敲春玫呐畠?,你們家衡哥兒打小就跟她過不去,如今還敢拐帶她,你安的什么心思!” “這話說的,我能安什么心思?”靖王倒沒覺得多大事兒,“他們倆從小到大老在一處玩,大白天地倆人一起見個面不挺正常嗎? “——行了行了,我這就讓人去找他,你也別上火了,他們倆都有分寸的,不至于的??!” 說完立刻喊人來去尋晏衡。 李存睿冷哼:“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沒女兒,等你有女兒,我看你能‘不至于’!” 靖王聽到這里嘆氣:“可不是么,我他么要是有個乖巧聽話的女兒,指不定還能多增幾年壽,就家里老二老三這兩個,真是傷透了我的腦筋。 “偏偏皇上還要給我從中作梗,我這可又齋了三五天了!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時候才能把皇后哄回去,唉?!?/br> 李存睿脧他:“活該!”又問:“馳哥兒怎么了?” “還是病唄?!?/br> “王爺!”說到這兒,門外有人在叩門,“兵部那邊抄送了一份天罡營那邊補缺的花名冊過來?!?/br> 李存睿瞅了眼,靖王便讓人進來了。 …… 晏衡把李南風送到東北角門,李南風麻溜下了。 晏衡伏在車窗上喊她:“李南風?!?/br> 李南風回頭。 晏衡望著早春寒風里她飛揚的青絲下那張如玉無瑕的臉,又什么也沒說,收了身回去。 李南風皺眉咕噥了一句,轉身進府了。 李存睿從五軍都督府出來就直接回了府,畢竟今日還要宴請袁鄴。 剛進前院就遇見了微喘著氣小碎步從北邊往學堂去的李南風。 “站??!”他沉下臉。 李南風連忙止步:“父親!” “你剛剛去哪兒了?” 李南風立刻上前挽住他手臂,嗲聲道:“太子殿下為了感謝我們倆幫他找到了娘子,賜了筆銀子給我和晏衡,銀票在晏衡手上,剛才他是來送銀票的?!?/br> 說完她便拿出銀票來在他面前揚了揚。 “那為何還跟著他馬車跑了?” “是我怕父親生氣過頭把母親招來,所以讓馬車繞到了東北角門下車,沒有去別的地方,我發誓!” 李存睿臉色稍霽,但是又恨鐵不恨鋼地道:“你怎么老跟衡哥兒在一塊兒?你倆從前不是針尖麥芒嗎?如今怎么不吵了?還成天地膩在一起?” 他如今可太盼著他們吵架了! “沒說不是針尖麥芒呀,但吵架也不耽誤辦事?!崩钅巷L說著,便把太子早前就托晏衡給他找母親給說了。 然后道:“這就是湊巧,我可不是成心想跟他碰頭的。這可是五百兩銀子,我也沒有道理便宜了他呀,您說是不是?” 李存睿聽完倒也勉強能夠接受,但是想到李夫人,他又道:“爹不是不許你交朋友,也不是不相信你,我主要是不相信別人。 “你還小,你是爹的寶貝女兒,外面壞人多,切記不要聽他們哄騙,知道嗎?” 李南風道:“這話您從前就跟我說過了?!?/br> “是說過,這不是擔心你嘛。我跟你說,你是嬌嬌小姐,沒受過委屈的,爹也不舍得你受委屈。 “晏家男人都又無賴又強霸,而且武夫都莽,不會疼人,脾氣還大,不適合當我女婿。 “更別說咱們兩家上輩還有仇,不可能讓你們成親。 “等你再大點兒,你會遇到一個合適你的品貌雙全的男子,斯文儒雅,恭儉謙讓,能處處寵著你,想著你,讓你挑選,那才是好的?!?/br> 第352章 有夭蛾子 李南風道:“我可沒想那么遠。斯文儒雅那種也吃不消我吧?再說會不會疼人,跟干什么行當也不相干啊?!?/br> 陸銘那混蛋可算跟斯文儒雅搭邊了吧?他就能干出那樣捅心窩子的事來。 不過話題又扯得有點遠了,她說道:“您放心,我會有分寸的,就算我跟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跟他晏衡也沒那可能?!?/br> “你何以這么篤定?”李存睿表示疑惑。 “因為道不同不相與謀?!?/br> 李南風簡直不想談他,不知道為什么要把口水浪費在他身上,一個還想私吞賞銀的家伙。 李存睿愣了一下,竟然從她這番應答里挑不出什么理兒來。 李南風又道:“父親還是先關心關心我哥吧,他再這么挑下去我覺得都得打光棍了!” “你哥的婚事你母親在看著呢,不用你cao心。你只管別讓爹cao心就行了?!?/br> 李存睿始終對她的話半信半疑。 她要真有那么煩晏衡,還能見天兒地在一起?她啥人不順眼都能直接擼袖子上,真煩晏衡,也沒見剝他皮抽他筋??!就是打也好久也沒看她打過了。 但話說到這份上暫且也只能如此,到底他還是寧愿相信她。 …… 晏衡回到衙門,換回盔甲,即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很快小士兵過來了:“稟將軍,袁縝跟謝桐在武堂里起爭執!” 晏衡抬頭,果見那邊廂圍住了一堆人。 他走過去,只見袁縝與營里的謝桐被圍在中央,兩人皆面紅耳赤,而謝桐手里還拿著件破了的衣裳。 “怎么回事?” “將軍!”營里世子太多,大家要么喚官職要么喚名字,這謝桐家里父親是從二品定國大將軍,兩個哥哥都是憑戰功在五軍都督府掌著兵的,謝桐也算是背景強大。 此刻見晏衡來,就把那衣裳懟上來了:“姓袁的撕破了我的衣裳!” 晏衡一手扶腰,一手拿著衣裳看了看,是件質九成新的云錦袍子。 他撩眼:“怎么撕破的?沒頭沒尾的你是想說什么?還有什么叫做‘姓袁的’?他是沒名還是沒姓?” 謝桐也才十五歲,聽他懟回來就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以更高的聲音說道:“早上更衣的時候我與他是同個隔房換的,衣服也是相鄰放著的,結果我方才去拿東西的時候,就發現衣裳成這樣了!” “那你怎么肯定是他撕破的呢?袁縝初來乍到,又為什么要撕你的衣裳?” 謝桐語噎。 晏衡將衣裳往身上一甩:“沒事兒就去練cao!不想練就自己上書請辭!” 喧鬧人群里剎時一片寂靜,謝桐甚至抱著衣裳往后退了退。 晏衡寒臉道:“袁縝過來!” 袁縝跟著他走了。 到了公事房,晏衡道:“怎么回事???這才頭一天呢?!?/br> 袁縝也是滿臉憤然:“不是我干的。不過我早上來的時候不知道誰在背后傳謠,說我是走了后門進來的!” 晏衡道:“就是走關系也正常,憑什么只針對你?” “這我哪知道?不過我聽到他們好像提到過我是頂了誰的名額進來的?!?/br> 袁縝到底給李南風干過護衛,不會錯過新環境里的這些細節。 名額的事情晏衡知道,年前靖王把挑選去駐邊的名額定下來后,于是營里又多出來一批缺額,袁縝就是頂著這批名額進來的,那么除了他當然也還會有其他人。 皇帝讓袁縝進天罡營,是交代給兵部cao作的,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他來歷,這幫位列權貴的子弟自然也沒人認識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今兒這很明顯是遭人挑撥了。只有謝桐那傻瓜才會認為這個“頂替”上來的新人在鬧事。 “回頭我去兵部查查什么情況?!?/br> 晏衡拿起馬鞭來。 袁縝沉氣,也往校場去了。 下衙后晏衡到了兵部,接待的是兵部下的一個員外郎,叫柳澈。聽說后又找出來一本花名冊,翻開后看完跟他道:“的確是頂替了一個,那個是定遠將軍盧奉的侄兒盧琛。 “盧琛的父親也有將銜,但盧將軍本府尚無子弟合適,就推了盧琛上來?!?/br> 晏衡接過來看了看,在盧琛名字上落了半晌,道:“袁縝進營的事你們是怎么說的?” “壓根就沒說。不知道怎么說?!绷簲偸终f。 晏衡沒為難他了,出了衙門回府,用了飯又讓侍衛去查今日營里起亂子的事情。 袁縝回家后并沒說到營里的紛爭,袁婧他們少不了問幾句,他也一語帶過,自然大家也想不到頭天進營,且還有晏衡在那兒的情況下會出什么亂子。 午間一家人去李家赴宴,下晌太子與李存睿有探討,袁縝回府來,看著自己一天到晚接觸的這些人不是朝中權貴就是王公貴族,結果卻被人誣陷撕人衣裳,也是憋屈,便就出門了,跑去打聽那謝家。 皇帝看上了李家住著的一個美人的事情已經成了新聞,當然美人就是太子生母的傳言也已經被更多人認定,各家各戶也在卯足勁地打聽袁婧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