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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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夫人應允了。 …… 李南風跟晏衡分道回府,正碰上宋國公與榮國公府女眷來串門。 李夫人如今雖然應酬減少,但幾位國公爺府上的女眷還是如常交往。李夫人也依舊是讓人仰望的當朝正一品誥命夫人。 值得一提的是裴氏這小心眼兒的居然并沒有勢利眼,還記著當日李存睿在姚霑事上幫過的忙,牢牢站在李夫人這一邊。 李南風想到姚霑,便也進正院去打了個招呼,順嘴問起姚霑的近況。 姚霑這一出京,都有半年了,當初說好的三個月,早已過去了兩倍時間,要是不提,還真的就忘了這回事。 裴氏道:“本來以為能趕上回來過年,但忽然又說回不了。少說也得明年春上。唉,我是不管了,只要他平安,我管他什么時候回來呢?!闭f完又抿嘴一笑,并不是真心埋怨的樣子。 雖然朝上沒有消息出來,但李南風覺得姚霑那邊肯定有所收獲,就是不知道查到了什么?那姓姜的到底有蹤跡不曾? 還有韓拓,那次在安定坊捉的人,到底是真的他,還是確實是冒充的?以及韓拓暗中生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這些事情仿佛很遠,但說起來又與切身相關。 女眷們告辭后,李夫人問她:“你跟程曄在相國寺里起爭執了?” 李南風下意識辯解:“是她先招惹我,還當我面踩低李家!” 李夫人望著她,直到她說完了才道:“你原話跟我說一遍?!?/br> 從前有這種事都是直接先罵了李南風再算,如今這真是不同了! 不管怎么說,能有個發聲的機會也算公平。李南風把始末細細全給說了。 李夫人青著臉,回想起這程曄早前的一些表現,瞬間把程家也低看了幾分。 也沒有就此說什么,只是啜了口茶,又想起來:“你跟晏衡怎么會在寺里碰面?” “哦,他要請我吃飯?!?/br> “你們經常約在外面吃飯?” “沒有,”李南風擺手,“就是偶爾?!?/br> 李夫人眉頭蹙著,頓時想說她幾句,男孩女孩都漸漸大了,舉止也該有分寸了。 但轉過頭想想,人家靖王都為了李存睿直接撲到乾清宮去了,這兩人半大不小的一起長大,突然說要阻止往來,也有點說不出口。 再想想這兩個都二愣子似的,興許不像自己擔心的那樣便強忍著忽略過去。 放她出去之后,她把金嬤嬤喊來:“這程曄在余家過得怎么樣?” …… 李南風全須全尾地自上房出來,只覺得自己仿佛又多了層不死之光環。 程曄雖然不知天高地厚,但她當場被晏衡懟了回去,這事在李南風這里過了也就過了。 臨近年底,她沒事也不出門了,但宮里卻不時有消息出來,說老太后身子欠安。 欠安當然是比較含蓄的說法,李南風當日雖然沒在場,但從李夫人只字片語的述說里不難想象中當時之激烈,一個快八十的老太婆了,本來身子就弱,能扛得住這番刺激才怪。 前世里她倒還能拖上兩年,如今這么一來,這坎怕是難過。 但是懶得管她了,李夫人都已經不是郡主了,到時候連守靈都可以理直氣壯地不去。 這日洛詠捎信來詢問李南風對開鋪子的想法,李南風就約了何瑜見面。 第298章 群龍無首 李南風近來也常往姚家去串門,宋國公夫人也仍然打趣她是太師手掌心上的乖乖rou,拿諸多好吃的來招待她,還請她指點姑娘們讀書。 老人家上了年紀,話也碎,碰上閱歷不淺的李南風說話又很知味,于是偶爾還會咕噥幾句家里習武的小子們就是沒有讀書人斯文之類的話。 因為跟李南風接觸的多,何瑜對李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不知道的也能猜出個八九分。 見了李南風她也什么都不問,該說說,該吃吃。 說到吃,她趁著天冷,又做了許多蜜餞果脯,每樣都送了一份給李南風。 她還會做菜,說了好幾次要下廚給李南風嘗嘗,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因為兩家家里顯然都不適合她一個大姑娘親自下廚的。 李南風跟她同吃了幾回館子,對她的品位已有信心,頓時覺得其實可以在袁婧那里試試。 袁婧也會做吃的,雖然跟何瑜研究的方向不一樣,但是她們倆肯定合拍,再說袁婧也說過多次要請她和晏衡吃飯了。 “要是袁娘子不怕叨擾,那敢情好?!焙舞ふf。 李南風就答應回去跟袁婧商量看看,抱著一堆零嘴回了府。 門下遇見剛下衙的李摯,被他攔著了:“打哪兒來?” 李南風把來處說了。李摯又瞅到梧桐手里的包袱:“什么東西?” “吃的?!?/br> 李南風話音剛落呢,他已經伸手來了。 “這么多果脯?”他拿了只罐子打開,又咦道:“這個我好像吃過?!?/br> 李南風白眼:“你當然吃過?!?/br> 去年何瑜送她的,他才張了兩嘴就吃了她快半罐。 李摯順手牽羊,當下拿了兩罐走了。 李南風叫嚷著“還給我!”,人卻已經不見了。 …… 衙門里的事多到讓人頭疼,李摯把零嘴帶過去解乏。 近期正值官員述職之時,年中已經被提為禮部郎中的李摯也要負責不少事務,但今年少了個李存睿在皇帝與各衙門之間周旋應對,矛盾忽然多了起來。 比如今年除夕宮宴什么規制,申領多少款項,還有給挑出的一批臣子,勛貴以及宗室的賞賜,名單與清單如何斟酌? 然而禮部這還算好的,因為梁賜是個能臣,且李摯再不濟還能回去問他爹,除了事多點,別的倒也沒什么。 別的衙門就慘了,尤其是吏部,李存睿抽身后,吏部尚書之位就空了出來,事務由左右侍郎共同處理。但是總歸也會有意見不均之時。 目前吏部正拿著述職官員的考核卷宗擬任命,任命可是個大事,左侍郎曹雍交到乾清宮,被皇帝一批刪掉了一半,重新改完之后由右侍郎交上去,又改掉三成,并且還因云南兩處州府的任命不當而挨了頓斥責。 侍郎回來便就交代幾個郎中好生再擬! 從前由太師親自率隊的最最舒坦的吏部衙門,如今也成了最最無措的一個。 考功司郎中想想不行,就跟同僚們道:“國不可一日無主,吏部也不可能一日無頭,我以為還是得請奏陛下選任一位尚書出來?!?/br> 文選司郎中道:“說的倒是,就是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會不會等氣頭消了,又把太師給請回朝中來?倘若有這個意思在,咱們去提議,不是得罪人么?” 眾人嘆息。 一會兒會滑司郎中道:“太師引咎辭職,就是回來,怎么著也得離朝一年半載,風聲才會漸息吧?難不成吏部這一年半載都沒個領頭的不成? “再說了,李家這回犯的可是皇上的忌諱,俗話說樹大招風,李家權勢之甚,本該低調安份,他們卻反其道而行之,皇上恐怕正愁抓不到他把柄,這一來,會不會回來還難說?!?/br> 考功司郎中附和。 驗封司郎中卻表示不贊同:“李家為此已然受過,況且李夫人也是事出有因,真說起來,高家自己也推不開責任。 “眼下正是朝堂用人之際,太師這樣的人才一世難求,皇上怎么可能會放棄他呢?” “人才再難得也禁不住功高震主。宮里頭的心思,這不是明擺著么!” 四位平時都是時常結伴吃飯喝茶的交情,說起話來就未免深入。 “那你們說,又推誰來當這個尚書呢?”文選司郎中說。 “別人自然是不成,咱們手也伸不了那么長。其實最有可能往上升的無非是兩位侍郎大人。 “左侍郎曹大人我覺得合適。 “曹大人官職僅居尚書之下,太師退位,理論上也該由他頂上去。幾位要是沒意見,咱們回頭就尋曹大人說說,也好早日結束這群龍無首的狀態?!?/br> 有兩位點頭認同,驗封司郎中任充卻沒吱聲。 回到家里妻子見他心事重重,不由問他:“誰欠你錢了?拉耷個臉?!?/br> 任充道:“沒人欠我錢,是衙門里他們商議著請奏任命尚書的事?!?/br> 任充和妻子是少年夫妻,平日遇事皆有商有量的,家里也只是普通官戶,沒那么多規矩,便就把事情和盤跟夫人說了。 夫人道:“那他們說的也有道理,怎么你要反對呢?” “別人倒罷了,這曹大人人前笑嘻嘻,從不得罪人,下屬有什么錯處,他也不會揪著不放,因此深受人追捧。 “但他管的是吏部,可不是能跟手下嘻嘻哈哈的衙門,他這么樣的人當了尚書,底下還不得一堆阿諛奉承的? “他為了攏住擁躉,不是也得設法給好處攏絡么?” 任夫人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曹大人若沒有違紀的把柄,咱們也不能說什么?!?/br> “當然不能說?!比纬浞鱿レo默,又道:“我也就是瞎想想,哪有那個能耐去干擾朝廷任免。再說了,這曹大人也未必就勝任不了?!?/br> 任夫人道:“不是這么說的,我就覺得你很有才,很聰明,將來肯定能有成就。 “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說不定皇上也有皇上的想法。咱們安心當差就是了?!?/br> 任充笑了:“還是夫人通情達理,我努力把你們照顧好就成了?!?/br> 第299章 退縮過嗎? 太子自被皇帝教導過一番后,接連幾日自我梳理,又跟幾位經筵侍講請教解惑,有了一些觸動。 這日聽說太皇太后太不好,與蘭郡王一道進壽寧宮看了看,果然其躺在床上,目光迷離,短短十數日便已形容枯槁,心下唏噓,卻也無話可說。 出來后去往乾清宮,忽聽皇帝說話聲,幾名官員立在門檻下,躬著身子只聲不出。 太子進了廡廊,也不敢打斷,常春倒是先見著他了,轉過內跟皇帝說了聲,皇帝就把折子遞回給官員們,不知說了什么,而后官員們便皆躬著身子退出來了。 太子看了看,都是吏部的人,還有兩個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