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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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胡氏慌了,雖然不確定她究竟慌的是哪一方面,但她還是覺得快意,胡氏不遺余力地想抹煞她母親優秀出色的那一面,可是高家上下終究還是一看到藍姐兒就記起她母親長什么樣來。 回來路上她摟了藍姐兒一路,她也許對不起那個孩子,可是她也沒有辦法,看著那么相像的一張臉,她總是按捺不住情緒。 金嬤嬤說她太執拗了,是啊,等她收拾完胡家和胡氏,就一定不執拗了。她就對藍姐兒好點,像絮姐兒說的那樣,做個會在女兒難過時抱一抱她的母親。 她不覺嘆了口氣,一抬眼看到李存睿也睜著眼睛。 她愣了一下:“你沒睡?” “你把我胳膊抓的這么緊,我怎么睡的著?”李存睿偏了頭過來,已顯風霜的他眼神還像少年一樣清亮?!澳阍谙胧裁??” 李夫人額頭抵在他臂上,半晌道:“許是喝多了點茶,胡思亂想?!?/br> 李存睿把胳膊繞到她頸后:“有什么事情,多跟我說說,我雖然忙,但你們總是不能冷落的?!?/br> 李夫人心潮涌動,望著他道:“你已經夠體貼了,能少cao點心,顧著些自己的身體就很好了,我用你惦記什么?” 李存睿笑著摩挲她頭發:“你不用擔心我,我好得很?;仡^摯兒成了親,我就多抽些時間在府里,外面的事讓他多忙一些去?!?/br> 李夫人想想道:“那敢情好?!?/br> 說起來,李摯也是該成親了。 第243章 出簍子了! 她說道:“你對摯哥兒的婚事有什么想法么?” “那還不是聽你的?”李存睿道,說完他又接著道:“不過還得他自己看中了才行?!?/br> 李夫人沒吭聲。剛剛才想著回頭要轉變心情,一落實到家務,就又沒法灑脫起來。李摯的婚事她怎么能不管呢?這么一想,仿佛更加睡不著了。 翌日雙眼下難免掛上了兩塊隱隱青色,簡單梳洗后把李存睿侍候走了,坐下再梳妝,把眼瞼下的粉補了又補。 金嬤嬤昨夜也沒睡好,哪里睡得著?兩個孩子的話在她腦海里壓根就沒停過。 但她卻沒法兒補粉,老了,粉都壓不嚴實了,她自嘲地想。 拿著李夫人要的大鳳釵到了妝臺前,看看鏡子里她,也是不輕的年紀了,眼角有魚尾了。依稀記得多年前那個夜里會躺在床上面朝墻壁暗暗哭泣的女孩子,豆芽菜似的,一恍人生又已過半。 “給我吧?!崩罘蛉藳_鏡子里的她說。 金嬤嬤把釵遞上去,說道:“咱們不必出去吧?” “不出去?!崩罘蛉说?,“著幾個人去內務府那邊聽聽消息就行了?;仡^吏部左侍郎夫人會來拜訪,她是第一次登門,去吩咐廚下備桌小宴,我要請她吃飯。 “另外,又到年底了,涂先生的束修也該給了,衡哥兒不再來上學了,明年學堂的茶水小廝什么的,也讓大太太那邊斟酌斟酌?!?/br> 看到她一如往常的交代事物,金嬤嬤一一應是,等她起來,又道:“昨晚怎么沒睡好?” 李夫人嘆氣,離開妝臺走到榻上坐下,道:“摯兒婚事還沒有著落,當初答應他的一年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這下他該沒理由推托了。但他父親卻說還得他自己看中才好,這怎么能由著他來呢?” 金嬤嬤忙道:“這事兒還是聽老爺的吧?;橐鍪且惠呑拥氖虑?,還得哥兒自己看中了才好?!?/br> 李夫人未置可否,顯然是不想多說。 金嬤嬤想起昨夜,忍不住說:“看太太前陣子好像對姑娘寬松些了?!?/br> 李夫人看了眼她,說道:“你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金嬤嬤賠笑:“就是感覺。太太既說沒有,那想必是我弄錯了?!?/br> 李夫人恍若未聞,低頭用早飯。 李南風也輾轉了有大半夜,不是想胡家,也沒有再擔心胡宗元這件事,而是反反復復地想著與李夫人的前世今生。 原先她總以為李夫人就是古板專制,因為幼年的遭遇而變得行事極端,不近人情,但金嬤嬤那一剎間的欲言又止,寧愿說出胡氏的事也不肯透露李夫人嚴苛待她的真相,那一定是還有原因的吧? 原來李夫人真的不是性格使然,而是因為別的原因才那樣對她? 那又會是什么原因呢? 她到底對李夫人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一晚上她不停地翻來覆去,想破頭都沒想出來。 又猛然發覺自己最近對與李夫人的關系上了不少心,便有點不以為然,以那些過往而言,她實在不必要這么著。她向來灑脫,卻因為早已經有定論的事情輾轉反側,實在也不像她性格。 半夜時她就摸出幾顆安神丸吃了下去,到天剛亮又醒了來。 算著胡宗元該進宮了,喚來袁縝去宮門外盯著,自己到了學堂。 學堂里人差不多來全了,沒有晏衡在的日子,真是格外清靜。 胡宗元這邊晏衡與李南風商定靜觀其變之后,正式開始去天罡營上崗,還得一個月才滿十五的他,穿上他前不久打來的盔甲之后,也像模像樣了。 靖王妃張羅著辦謝師宴,靖王提出要把李存睿夫婦請過來,晏衡立刻覺得也可以請一請李摯和李南風,這樣顯得有誠意。 靖王嫌他嘴多,順口又訓了他,但晏弘卻很支持,說道:“早前因為三弟得罪南風的事兩家還紅過臉,借這次機會大家聚聚,也是好事?!?/br> 靖王本來就不反對,既然有人幫腔,那當然就答應了。正好沈家那邊沈翼上門,靖王寒暄了兩天,才知道他是為晏弘婚事來的。 這一說又才知道原來晏弘與徐家的婚事已經提上了議程,心下頓覺慚愧,沒想到當初自己提的建議,如今都正式請媒了他才知道,少不得問了問情況。 回房再又問靖王妃知不知情? 靖王妃當然知情,府里大公子的婚事她一個當王妃的能不過問?徐寧那姑娘她也見過了,平心而論,宜室宜家,沈側妃和晏弘這邊沒什么意見,自然就張羅起來了。 晏衡聽說后挑了挑眉,一個字兒也沒蹦。 昨兒到天罡營報了個到之后走了,今兒正式到位,自然不能再馬虎。 天罡營分派給他的差事是管秩序,除去cao練以外的所有秩序。 整個營才不到一百人,全部都是勛貴與將門子弟,這種秩序是能好管的嗎?也就得虧晏衡是只老鳥,不然能撐三天他都得佩服自己! 早飯后開始出cao,他指揮人先把活干了,就搬了張小板凳在樹下看起來。 指揮使廖天呈四十來歲,是前番徐濤事件后新調來的將官,嗓門宏亮,喊起cao來聲音能傳老遠。 營中這百來號人,除去武舉有名次的那幾個走了之外,余下的都還必須呆滿三年才能出營,這天罡營也就是個短期的給朝廷栽培后繼武將的屯營,這百來個人若是真能成才,那未來三十年大寧的江山都無憂慮。 而有三十年時間緩沖,后面的青年將領也能續上火力了。 晏衡雙手繞在腦后看著,忽然被走進來的管卿給打斷了:“世子,內務府那邊好像出了不小動靜!” 晏衡被內務府三個字刺到,頓了一下立刻把手放下來:“什么動靜?” “杭州織造局新進宮的這批絲綢,似乎出了大簍子……” …… 李南風安安靜靜上了兩堂課,課間李舒轉過頭來,兩頰緋紅欲言又止。 李南風正等著她開口,梧桐先來了:“姑娘,袁縝回來了,在院子外頭等您!” 李南風當下示意李舒有事回頭再說,飛快到了門外,徑直走向已經在門下徘徊的袁縝:“有什么消息?!” 第244章 置于死地! 袁縝立刻停步:“內務府出事了,胡宗元帶進宮的那批絲綢,有一半是貨不對版的次品! “剛拉進內務府開封驗貨掌管絲織的太監就看出來了,如今胡宗元及其帶來的杭州織造局的人都傻眼了,方才內務府那邊也把太師和戶部尚書給請過去了!事情好像鬧得很不??!” 李南風聽完都驚呆了! 胡宗元一旦出事肯定跑不了是李夫人下手的,她一直以為李夫人是要等胡宗元進到京師才開始動手,她還想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和李摯就是想盡辦法也要幫著擼上一把。 卻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綢緞上動手,這說明她早在胡宗元剛進杭州織造局時她就已經謀劃好了,就等著姓胡的進宮這一著呢! 難怪她那么鎮定也沉得住氣,胡宗元都到京師了她也只不過是私下里著人往滄州去過一趟,織造局這批絲綢都是供宮里用的,怎么能出漏子? 這出了簍子哪里是問罪的份?這可是要殺頭的! 這是欺君之罪! 她打了個激靈,說道:“那貨有多次?” 次的程度直接關系到這件事的可信程度有多高! 皇帝是個精明人,如果是殘次太嚴重,胡宗元再一喊冤,搞不好這位圣明之君有立案審查的可能,這樣一來李夫人就很麻煩了! “沒有多次,顏色質地都不相上下,但就是次一等,完全不是能拿進宮的那等質料!” 李南風這才松了松拳頭。 李夫人果然周到,既然絲綢顏色質地不相上下,說明與正品相差不多,這樣故意栽贓的說法就不可信了! 而胡宗元的申訴聽起來就會像狡辯,不要說皇帝不信,首先內務府的人就不會相信,他們不信,又怎么會跟皇帝詳細稟述呢? 眼看就到年底了,這件事他們也是要擔干系的呀! 由此可見李夫人設計得有多么縝密,原來她要的根本就不只是那筆嫁妝,而是直接要置胡宗元于死地! 胡家就兩個兒子,兩個兒子都上這條船來了,李夫人存著什么念想還用說嗎? 李南風早前還以為不過是借此要回外祖母的嫁妝,順便收拾他們一頓即可,沒想到她竟是半點余地都沒給人留下!她是要絕胡家的后! 而她守口如瓶不曾走漏半點風聲也能理解了,若是讓李存睿出面,礙著身份,他是絕不可能下手這么絕的! 李夫人是要人家的命,絕人家的后??!李存睿那么端正的人,便是會幫她,又怎么會幫她構陷殺人? 她這到底是有多恨胡氏和胡家? 李南風縱然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也對李夫人這次的出手心凜了。 她到底多有把握? 胡宗元兄弟死了,胡氏要是懷疑到她頭上,絕對也不會善罷干休吧? 不光是絕了她娘家的后,還斷了他們永王府想借織造局攬財的念想! 而李夫人理應也不會白白放過永王府?胡宗元是怎么進織造局的,這件事當然她也一定會授意人起底! 但是想到這些李南風都覺得喉頭發緊,她脫口道:“世子在哪里?!” “李南風!” 袁縝正要說話,遠處卻傳來晏衡的聲音,他駕著馬兒飛奔過來了,到了跟前縱身下來道:“內務府的事你已經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