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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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說正事兒吧?!标毯獾?,“這個蘇溢既然就是我們認識的蘇遠謙,那就好辦了。 “蘇遠謙從一個小吏升遷到戶部員外郎,而且還得到你母親的賞識,為他meimei說媒,說明是有可取之處的,咱們可以利用這點,通過他達到讓胡宗元進京的目的?!?/br> “倘若是個明白人,那就直接跟他明說得了!”李南風道。 永王府雖說地位高,尋常人惹不起,老百姓眼里皇家的人也是至高無上,可是官場上的人又誰不知道,誰掌權誰才說了算。 這永王府還真就不如李晏兩家,甚至連幾家國公府與尚書的勢力都比不上。 所以若是明白人,就該知道聽誰的,這姓胡的再鬧下去,對他們杭州織造局也是不利,不是么? “正好侍衛要去淮安辦事,我讓他們順道去趟杭州?!?/br> “行嘞?!?/br> 有他這話李南風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起身道:“我先回去?!?/br> 晏衡道:“干嘛就走?點了你讒嘴的肺片??!” “我娘不讓我多出門?!闭f完李南風便又把先前的事給說了。 晏衡道:“無端端又抄什么經?那我點這么多吃的怎么辦?” “讓人送回府去,你慢慢吃!” 李南風穿上披風,去意已決。 晏衡攔不住,只好由她走了。 …… 李南風不知何故李夫人不讓她進宮,但既然她這么說了那她就這么做罷了。畢竟榮嬪老是跟他提到太子,總讓人有種想把她和太子送作堆的感覺。 當然,她不認為榮嬪有這個本事做主張,那么說來說去,還是皇帝屬意她罷了。 那么皇帝為什么屬意她呢?還不是因為她是李存睿的掌上明珠,除去愛烏及烏,尊敬這位太師之外,還因為她要是嫁給他的寶貝兒子,將來李家一定會成為力挺太子的堅實力量。 這倒無可厚非,世人有幾個不自私?皇帝還只是跟李存睿在纏磨,并不曾強迫她。 總之不進宮對她而言沒什么損失。 一連多日就在府里抄佛經,閑時跟兄弟姐妹們消遣消遣。李摯來過問過她名單后續,當然本意是怕她胡鬧,看她老老實實呆在家里也就不說什么了。 李南風也趁機向他打聽蘇溢。 李摯道:“不熟?!?/br> 她不死心,又趁著李存睿獨自捉棋的工夫陪他走了兩局,問他:“孫易芳孫大人走了不曾?” 李存睿道:“沒呢,哪那么快?!?/br> 李南風又問:“那父親認識杭州織造局的蘇溢么?” 李存睿抬頭:“你認識?” 李南風搖頭。李存睿道:“我也不認識?!?/br> 父子倆都不認識了,那這蘇溢后來為何會結交上李夫人,李夫人還替蘇家小姐說了媒呢? 蘇溢進京之前連仁祖皇帝的名諱都不知道,可見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官職,進京之后肯定也不是一步登天,直接做到了戶部員外郎。 蘇家小姐能嫁進御史家里,這是高嫁呀,李夫人難道真的就很喜歡做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媒不成? 李南風認為不可能。 此事加上前番與太皇太后聊天后的變化,李南風覺得李夫人有點陌生了,兩世里對母親的印象都是頑固,刻板,不近人情。 如今當然還是這樣,但又仿佛不止如此,李夫人跟太皇太后爭執的還能有什么事情呢?只能是高家,確切說是永王府。 這么一想李南風開始有點坐不住,盼著晏衡那邊有消息來。 這日估摸著侍衛也到了江南,并且順利的話也該回話了,放學后便使了眼色讓晏衡出來。 晏衡卻趕著要進宮去,原來上回贏了太子之后皇帝答應要授他個官職,這兩天想起來要兌現了,便傳他放學后進宮去。 這是大事,當然不能馬虎,晏衡收拾收拾進了宮。 皇帝等著他來,因此宮里沒別人,指著凳子讓他坐了。 晏衡不敢坐。 皇帝道:“看不出來,還挺守規矩嘛?!?/br> “謝皇上夸獎?!标毯獍蜒粡?。 “這么懂規矩,要不要去軍營里歷練歷練?” 晏衡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管皇上讓臣做什么,臣都萬死不辭!” 皇帝笑了下,負手走出御案,說道:“你想得美。 “能需要一個臣子萬死不辭的都是重職要職,朝中多少能臣武將排著隊呢,你個小毛孩子,想什么呢? “叫你來就是想說,天罡營還缺個打雜的,你要不要去?” “天罡營?” 正準備響亮回答的晏衡差點噎住了。 第236章 誰有嫌疑? “對啊,天罡營?!被实弁?,“不愿去?” 晏衡倒談不上不愿去,只不過是沒想到轉了一大圈他還是要去那個地方,而且說到天罡營就不能不說說上回武舉的結果了,武狀元不是別人,就是佟青,以險勝兩箭的成績壓過魏行奪魁,而薛嵐排行第五,三四名都是勛貴子弟,也就是說,前十名有一半已經被勛貴子弟包攬了,而這五個人里,還妥妥地分成了兩派。當然前十名都有對應的官職,不會再留在天罡營,可是佟青走了,余下還有他很多爪牙在??!就是說佟青他們走了,留下的影響還在,他跑去那兒能是什么好差事? 晏衡琢磨半晌,硬著頭皮問:“敢問皇上,這打雜具體是?” “天罡營的副指揮使上個月犯事被撤了,你去了正好頂上。具體的事務五軍都督府會有人跟你說的?;厝ナ帐笆帐?,走馬上任去吧?!?/br> 說的這么流利,一看就是早就打算好了,晏衡能說什么!只能謝恩出來。 到了承天門,還沒等緩過神來,衙吏就過來了:“都督請世子到五軍衙門去?!?/br> 這么及時,活似早就在這兒等著似的了! 晏衡便又到了五軍衙門,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就是晏衡他爹,今日接待的是右都督榮國公。榮國公翹著花白胡子,笑瞇瞇拿出一張委任令來——得,這邊已經連委任令都開發了,這是生怕他反悔還是怎么著? 晏衡拿到委任令,已經不想說什么了,例行問了些職務問題就回了府。 靖王妃早就在等著他消息了,等他一回來就連忙過來,聽說兒子當了天罡營副指揮使還是很高興的,立刻著人吩咐膳房加菜。上回聽說晏衡贏了太子得到了肯定,晏弘就說要給他慶祝來著,正好那幾日靖王想逮著晏衡打一頓,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下衙回來聽說了這茬兒,當下就到了致遠堂,說應該好好慶賀一番,立馬決定要自掏腰包去西湖樓請個擅做淮揚菜的廚子。 晏衡覺得可拉倒吧,在場看起來沒一個人知道這差事不好當。 “你要是去了天罡營,那李家學堂是不是就不去了?” 眾人正討論的時候,晏馳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來了。討論聲靜下來,短暫的面面相覷后靖王妃道:“自然是不能去了,這么看來回頭還得挑得日子請一頓謝師酒。嗯,上回弘哥兒中進士,咱們也沒有擺酒,不如這次就晏請涂先生,還有李太師他們到府,以表謝意?!?/br> 晏弘中進士沒擺酒是他自己的決定,當時只是晏家自己擺了家宴慶賀。 這次是要謝師,那他沒辦法反對,于是大家又熱烈地討論起謝師的事情來。 晏衡被晏馳這一提醒,卻想到不能去李家讀書了,那他豈不是不能隨時跟李南風碰頭了?才剛剛持續兩年的同窗時光就這么結束了? 心里有點空空的,比起先前聽說要去天罡營的心情還要郁悶了。 “世子,有消息!” 處在滿屋子議論聲邊緣的晏衡正惆悵著,阿蠻來了:“鄒蔚那邊有消息來了!” 鄒蔚那邊便是他派去江南給太子辦事的那邊,當然也是順路派去杭州聯絡蘇遠謙的那邊。 聽到這里他問:“什么消息?” “胡宗元押船進京了!” …… 李南風等著晏衡進宮領旨的回音。當夜沒消息,翌日便起了個大早,急著去學堂堵他。 哪知道剛進學堂門晏衡就沖進來了,道:“胡宗元進京了!” 李南風沒反應過來,按時間算侍衛應該才到江南,怎么這么快胡宗元就進京了? 晏衡拉了她到墻角,說道:“事有蹊蹺。胡宗元于侍衛到達的半個月前就押船上京了,減上途中耗費的時間,估摸著這幾日就該到京?!?/br> “怎么會這么巧?” “的確是很巧,因為姓胡的不但負責押船進京,且他提出此次船上所有船工都由他親自挑選,衙門居然答應了,更巧的是,負責這件事情的,是蘇溢!” 這下便更令李南風吃驚了,胡宗元不但進京了,而且促成他如此進京的人還正是蘇溢?! “你的意思是說這蘇溢在暗中推波助瀾?” “就算不是他,他也一定是受人指使!” 晏衡的回答一個個扣到了李南風心里,因為她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蘇溢又是為什么?光憑蘇溢個人當然是無法跟胡宗元斗,如果蘇溢讓胡宗元進京不是巧合,那么蘇溢背后就一定有人,那這個人是誰? 有韓拓等余孽造出的那么多事情在前,她當然第一時間就懷疑上了他們,可還是晏衡之前的那句話,永王府又不掌權,胡宗元也只是個小嘍羅,怎至于讓余孽們盯上? 李南風腦子似打了個結,突然就想不通了,胡宗元和蘇溢,他們之間究竟為何會有有交集呢? ……李夫人? 想到這里她驀然一頓,如果要說交集,那唯一的交集就是李夫人,胡宗元是永王府的親戚,而蘇溢在進京之后與看起來毫無干聯的李夫人接觸上了,而且還蒙她給蘇家小姐做了媒! 難道說…… “真是巧啊,這個蘇溢看起來頗受你母親賞識,這個胡宗元又剛好是永王府繼太妃的內侄……” “你住嘴!” 沒等晏衡說完,李南風已經出聲了。她抿唇將他掃了一眼,轉身道:“上課了,先上課!” “慢著!”晏衡喚住他,“上完今天課我就不來讀書了,往后你要找我,就去天罡營找?!?/br> 李南風轉回來。 晏衡便把來龍去脈跟她說了。 李南風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聽完她也是愣了愣,雖然知道他授了職之后肯定要忙他的差事,但是倒還沒想過他來不來讀書的事兒——當然是不能讀了,雖然不能天天見面是挺不方便的,但是他有差職了,日后行事總算要方便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