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男主白月光我不當了、不如縱情、七零炮灰女配的錦鯉日常[穿書]、渣遍全仙界后我從良了、小妙人、總有辣雞想嚇我[無限]、神權(主奴,高h)、別跟將軍作對了、這年頭奪位不如賺錢、被吃播系統綁定后我成了萬人迷
李勤在出事之處接連打聽了幾日,居然毫無所獲。 朝中皇帝都差太監及大理寺的人同登門詢問過,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只說是遭了暗算。 這就使人好奇了,無緣無故怎么會有人暗算朝廷命官呢? 再說劉坤這樣的心性,自己被打,怎么說也該有個懷疑的目標,這么好的機會,他也不趁機把矛頭指向暗敵? 照他之前那行徑,居然連張嘴咬一口李家都不曾有,也太奇怪了。 大理寺把結果告知給皇帝,皇帝靜默半晌,沒說什么就擺手讓人下去了。 但劉坤吃了這啞巴虧,又怎么會真甘心吃虧? 夫人兒女問起他來他都說不知道,一口咬定是遭了人暗算。 劉夫人想著出事之地離袁婧他們所居之處不遠,待要去請她過來打聽看看,去的人卻說袁娘子只留下封信,人已經走了! 劉坤心提到了喉嚨口,奪了信過來:“你又不識字,給我看!” 看完只見信上寫著有事要退租,別的什么都沒說,里面還夾著當月租銀,心里也暗暗安定。 但轉念一想他堂堂三品侍郎,竟然被個下九流的渾小子給打了,這口氣不出他怎生服氣? 猜想他們不可能輕易出京,便說道:“這袁家姑侄來歷不明,雖說留下了信件,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心里有鬼?搞不好暗算我的人就是他們! “我堂堂戶部大員,若是折損了,于朝廷而言該是多大的損失?夫人當竭力尋找到這二人才是!” 劉夫人也是做買賣出身的,打小見的人就多,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她是不信袁婧會是什么壞人,但是這種事畢竟難說,尤其他們恰好在這當口退租…… 便也還是打發了人去尋這二人:“找到了也不要說別的,就說我想知道為何突然搬家就是了?!?/br> 劉坤趁夫人不備,又半路截住家?。骸按蚵牭搅?,先把他們住處告訴我?!?/br> 他是當家的,誰還能不聽他的? 當下盡心去辦事不提。 朝廷六部侍郎被打到底不是小事,城中也漸說紛紜。 李存睿父子倒不至于因為這么點動靜就受到影響,但李勤查了多日也沒有個眉目,李南風也漸對他失去了信心。 這日下晌在大伯母馮氏屋里聽她嘮著家里廚院辦事不力,疏夏就進來了:“姑娘,晏世子派人來,請您往龍柏大街那邊去?!?/br> 馮氏道:“是晏家那小子?他找你做什么?” 李南風也不知道,問疏夏也搖頭。 但既然派著人來找她,想來不會是有那么好心請她吃飯喝茶。 馮氏道:“去可以,別闖禍,仔細你娘回頭又拿你是問!” 李南風聞言便抱著她胳膊蹭了蹭:“大伯母最疼我了,一定不會告訴母親的對不對?” 馮氏往她屁股上輕拍了一巴掌,嗔笑看她去了。 來傳話的是鄒蔚。 李南風上車問他晏衡尋她做什么,鄒蔚只道:“姑娘去了就知道了?!?/br> 到了龍柏大街,馬車在路碑旁停下來,早就等在這里的晏衡一把拉著她就往巷子里去。 李南風把手甩開:“光天化日,動手動腳,找死呢!” 晏衡回頭:“你想不想知道誰打的劉坤?” 李南風頓了下。 晏衡雙手掰著她的臉往巷子里看:“‘兇手’就住前面?!?/br> 李南風半信半疑,瞅著巷子前方。 晏衡讓她目光所落之處是前方一座干凈簡樸的小院,院子里有極接地氣的晾著的衣裳,裝著蘿卜白菜的簸箕,還有小馬扎,就是沒有能讓人一看就覺得夠膽能打劉坤的武器什么的。 她正疑惑,忽然院里頭門吱呀一開,走出個女人來,一看到她的臉龐,李南風也轉不開眼睛了。 李南風也算是美人堆里長大的,但大多數美人也要靠羅衣相襯,眼前這女子,明明荊釵布衣,卻明艷驕人,做著婦人打扮,渾身卻并無滄桑之感! 第168章 太不要臉! “她是誰?”已經避到了樹后的李南風問。 “姓袁,叫袁婧,是個寡婦。她還有侄兒,叫袁縝?!标毯庖皇謸沃鴺涓?,另一手壓著她頭頂不讓她探出太多,以免暴露了形跡,接著便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她。 “她那個侄兒雖然做著粗力氣活,但據我觀察,他應該是會武功的。 “劉坤的夫人雖說小門小戶的出身,但據說素日并不打什么官腔,為人行事也不像劉坤,夫妻之間有磨擦就很正常。 “劉坤受惠于岳家,因此至今沒有侍妾通房,偏生這婦人姿色招人,又租著他們家院子,還是個寡婦,這老狗盯上了人家也不稀奇。 “所以要么是這姑侄倆設了仙人跳,要么是劉坤犯賤主動去招惹了人家?!?/br> 李南風聽到“仙人跳”時眉頭緊皺。晏衡的解釋有道理,否則也無法解釋這姑侄為何突然搬走,且劉坤又為何矢口不說是誰暗算的他。 但看起來端端正正的婦人會是個使仙人跳的主兒?若是,又何必穿得這么簡樸,且看院子里晾的衣裳也沒有一件是鮮艷惹事兒的。 再想想,“袁縝”這名字聽著又有點耳熟,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現過? “姑姑,柴我劈好了,我出去了?!?/br> 這時候屋里頭又走出個清瘦少年,一面披著衣一面走下臺階。 李南風探頭看到這少年的臉,心下又是一驚! “是他?!” 晏衡望著她:“你認識?” “上回我盯梢宋國公夫人,在戲樓子遇上打斗,打了陳將軍侄兒的就是他!” 李南風有點激動! 面前這少年跟當日到衙門里來找李摯的少年可不就是同個人么! 難怪她覺得名字耳熟,袁縝,他可不就是叫袁縝么! 晏衡聽她說完,皺著眉去看這少年,十四五歲模樣,身上衣裳縫著補丁,但模樣竟然也十分過得去。他看了眼李南風,再仔細打量兩眼,道:“一個小老百姓,不過仗著力氣大點兒,居然也敢沖三品官動手,多半是個不顧后果的愣頭青?!?/br> 李南風白了他一眼:“人家穩著呢,在戲園子里被欺負得沒法了才還手?!?/br> 晏衡不信:“一個十幾歲的小毛頭能穩到哪兒去?” “比你穩!” 晏衡氣結,頓一下,掉頭就走。 李南風轉身:“你去哪兒!” “去找口茶喝喝!”再跟這婆娘一塊他能活活被氣死! 李南風壓根沒注意他,心思還在院里說話的姑侄身上呢。 上回就覺得袁縝手里那玉不是粗劣之物,而且他們家還有匹汗血馬的后代,雖說是袁縝爺爺撿回來的戰馬吧,但能夠在戰地撿到好馬,而且還懂得伺養,這也不簡單??! 而且他姑姑還懂星相歷法,再看看這樣脫俗的氣質,這怎么著可都不像是平民百姓。 說他們玩仙人跳,她就更不能相信了! 一個養著汗血馬,又持著品相不錯的玉佩的人家,怎么說也該是個有品格的人家??! 晏衡話雖那么說,腳卻沒動,催她道:“你進去不進去?” 李南風原先是想找到人之后問個水落石出的,但眼下發現是他們,她竟又不想問了。 上回袁縝在一個五品將軍的親戚面前都得委屈求曲,可見他們縱然有本事,卻沒有什么勢力。 在這高官如云的京城里,沒有任何勢力,想平安過日子已經不容易,若是因為她的貿然造訪引起劉坤的警覺,她自己是不怕,就怕連累了這姑侄倆。 一個六部要員,要拿捏一雙平民,還是輕而易舉的。 她跟晏衡揮揮手,要走。 晏衡道:“不弄個清楚?” “不找他們問,找劉坤!” “劉坤?”晏衡一頓。 李南風往外走,一直上了馬車,才說道:“怎么挨的打,沒人會比劉坤更清楚?!?/br> “比如呢?” 李南風斜眼他:“比如,假稱有了袁家姑侄的住處,看他出不出來?!?/br> 劉坤若真是打袁婧的主意而被姑侄倆給打了,以他的性子必然會報復,那么只要在放出消息之后他聞風而動,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是怎么回事了。 “好主意!”晏衡撫掌,而后起身,“那你慢慢誘,我回家了?!?/br> 李南風一把拖住他:“你怎么能走?你走了誰幫我送消息去給劉坤?!” “這是你們家的事,又不關我的事!”晏衡來掰她的手指。 李南風就不放手:“沒你這么半途而廢的!” 晏衡被她扯倒在坐榻上,四仰八叉罵道:“你個臭婆娘!” …… 劉坤傷幾乎都在臉上,養了四五天還不見好,心下越想越氣,一天能催問袁氏姑侄下落好幾回。 下晌看了會兒書,終于等來了家?。骸盎乩蠣數脑?,有眉目了! “有人說南城那一帶有個女相士,專門給人擇吉的,身邊帶著個少年,還會拳腳,聽著很像是袁氏姑侄!” 劉坤站起來:“快帶路!” 南城這邊因為地處南北要道,魚龍混雜,達官貴人們一向不好來此。 劉坤乘著馬車到了集市上,由家丁一指,果然遠遠瞧見街邊支了個小攤兒,攤主是個女的,戴著幃帽,旁邊也站了個戴斗笠的布衣少年,這不是那對姑侄還能是誰? 但出于謹慎,還是喊了人來:“你們過去,看看他們什么反應?!?/br> 家丁們還沒走到攤子跟前,那女人和少年就飛快收起小攤往街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