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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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瑩指甲摳進了掌心,過了有片刻才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說道:“原來倒是我低估了晏公子。只不過公子有何證據證明我對你有所圖謀呢? “我不過是出于好心幫了你一把,如何反要被你扣上心懷不軌的罪名? “還有,即便我是真有圖謀,公子也帶著我進這屋里來了,真要說不清,此刻不也一樣說不清了?” 晏弘深深望著她,早前溫和的目光已只剩下厭惡:“原先我只當你毫無心機,不想果然是個處心積慮之人!你既然問到這里,難道就不懷疑這杯茶是被誰吃了嗎?!” 謝瑩微怔。 這時候窗門大開,外頭如同被擲麻袋般地擲進個人來,倒在地下便口齒不清地開始哼哼! 他身上一身長袍被扯褪到了肩以下,再看看他臉上滿面通紅,完全沒有任何斯文可言!看到她的裙擺,他抬頭往上,一只手就來拉扯她的衣衫! “阿瑩……” 謝瑩一張煞白過的臉頓時褪成了雪白! “謝小姐簡直比我想象得更加不知廉恥!”晏弘怒道,“你來認認,這廝可是與你青梅竹馬,并且至今還在你府上時常出入的表哥何楨?” 謝瑩顫唇看過來:“他怎么會在這兒?” “他若不在這兒,方才我豈不是就要被你牽著鼻子走了?你毫無廉恥可言,都敗露了還打算賴我一筆,若沒有他在這兒,這會兒你是不是就該扯落衣裳纏上我了?!” 晏弘是個斯文人,但此刻已明白自己當了冤大頭的他也沒辦法冷靜了! 謝瑩看到何楨,終于已方寸大亂! 原本只一個晏弘她還沒有什么可怕的,畢竟暗中對他的為人也是做過了解,知道今日就算成不了事,也壞不了大局,再不濟她還是可以嫁去杜家的。 但何楨的突然出現,讓她意識到晏弘會知道她的底細,這件事也不簡單了! 她出來這趟并未告訴何楨,那么晏弘又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他帶過來并且還喂他喝了茶的? 只能是他早就在這里了,如果何楨早就在這里,那是不是表示晏弘也早就知道了她的謀算? 可他又是怎么做到能預知到她的動向的?! 他還知道何楨! 他到底會把她怎么樣? 關鍵是,她只不過往茶里放了些安神藥,想趁著他無力反抗時制造出某些假象,這何楨看起來怎么…… 她一個大姑娘家,上哪里去弄那種勾欄院才有的藥?!何楨這明明就是中了暗算! 不,是連她一起也中了暗算! 他這是要坐實她給他下催情藥! 她沒有想到看起來無毒無害的晏弘,居然還會反過來使一手這么陰毒的招數! 她當下慌了,避開何楨飛快走到晏弘跟前,哭著跪下來道:“我也是因為仰慕公子才一時鬼迷心竅! “公子心知我并未下賤到那種程度,是我千不該萬不該對公子動情!還請公子看在我一片癡念份上,高抬貴手放我一馬,畢竟我仰慕公子,并不能算是罪過??!” 茶里放些安神藥,并算不得多大罪,可是放別的藥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晏弘能全知他底細,先前小二必然已落在他手。是不是晏弘整她也無所謂了,她只知道眼下她已經沒有籌碼跟他談判! 晏弘咬牙沒做聲,望見她掩面啜泣的模樣側轉了身。 房門一開有人走進來,以陰冷刺骨的聲音道:“你沒得手便求他放你一馬,若是得了手,你日后便該做你的春秋大夢,一面賴著他對你負責,讓我晏家出面去得罪杜家李家,一面與你的竹馬暗中茍且來禍害靖王府! “到時候他還得因為今日之事對你抱愧于心,拼命設法地彌補你,彌補謝家! “一句高抬貴手說的何其輕松!你口口聲聲仰慕他,那我手里的這個要怎么解釋?!” 一方寫著字的白綾褻衣在他身后侍衛手里展開來,是個半舊的肚兜,上方兩首詩詞下,落的正是謝瑩與何楨的名字! 晏弘如被驚醒,迅速地看了眼謝瑩。 謝瑩面無人色望著來人:“晏世子!……” “杜家也是功勛人家,也是于國于朝廷立下大功的人,你是如此不知廉恥,他又為何要放著你去禍害杜家! “今日后果是你自己造成的,與他晏弘,與我晏家一點干系都沒有,你且受著吧!” “還不走?!”晏衡擺手讓侍衛收起肚兜,催促晏弘。 晏弘拂袖離去。 謝瑩撲上來:“晏公子!” 晏衡飛快將門扣上,聽著屋里謝瑩的哭叫,拍了拍雙手。 晏弘臉有驚怒,略頓之后卻仍是交代晏衡:“別做得太絕,畢竟是個姑娘家——” 晏衡笑推著他往樓梯口走,一面扭頭跟管卿使了眼色。 管卿幾個縱步到對面茶肆找到正磕瓜子的李南風,李南風聽完,旋即喚來譚峻:“派個人去謝家傳話,就說謝姑娘在蓮香居請他們過來。然后東鄉伯那邊別閑著,放個話就說是她親家謝夫人請她到蓮香居吃茶!” 譚峻得令,立時下樓。 謝瑩出門別人不告訴,自然是會告訴謝夫人的。 謝家老太爺在世時為求賢名,為官一輩子除了最后落得個清官的虛名什么都沒留下,以至于改朝換代之后,不光是官位丟了,連家產也沒落下幾分。 人都說謝家風光榮耀,是清流之家,又哪里知道他們打腫臉充胖子的苦處? 好在謝奕擅籌謀,立國后即蒙舉薦入了仕,但過慣了勒緊褲腰帶日子的他們,哪里會滿足于此? 眼前就擺著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在,她自己又是個有雄心的,自然得好好籌謀嫁個好人家。如此大家都有好處。 先前謝瑩出門后她就在房里等她的好消息,丫鬟進門把謝瑩在蓮香樓請他們過去的話兒一報,她騰地自椅子上彈起來,立時就抬腳跨門了! 登車之前她交代:“去請老爺即刻到蓮香居,請他無論如何這就來!要快!” 第107章 這兒媳婦! 東鄉伯府這邊,魯氏被李夫人強塞了這門親事,心里已經憋氣了很久。 除去強買強賣的憋屈之外,還因為謝家是清流,東鄉伯對能跟讀書人攀親高興得不得了,不但認為這是李太師夫婦關照,還幾次三番叮囑她要在親家面前客氣點兒,別露出那小家子氣來。 一次兩次尚可,說得多了未免讓人心煩。也不免讓人想到以后,娶了這么個兒媳婦回家,到時候會不會把自己給壓一頭?畢竟謝瑩那副作派,她也是親眼見過的。 想到這事正心煩,這邊廂丫鬟便來說謝夫人請她到蓮香居喝茶。 這準親家相邀,自然不能不去,魯氏起身換了衣裳,不情不愿地也出了門。 李南風在茶肆窗口看到謝夫人與謝奕一前一后急急到來,便著疏夏往對面遞信號了。 晏衡把團團圍住在房間四周的人一撤,大伙便全聚到隔壁屋里喝茶了。 蓮香居里人客如梭,謝夫人不顧小二招呼,徑直上了樓梯。 送訊的人早就把謝瑩所在房間名報給她了。到了房門口,還在深吸氣想著回頭怎么開這個口的功夫,就聽里頭聲音不對。 她知道是會有些不妥,但也想著晏弘一個讀書人應不至于出大事——真出大事反倒也好辦了,可眼下這聲音卻來得有些奇怪! “把門打開!” 她喝令道。 同來的丫鬟把門推開,謝夫人邁步入內,抬眼一看,當下就傻眼了! 屋里謝瑩衣衫不整靠墻立著,面上驚惶而扭曲,而面前則有人在急速地喘息,細一看,這不是何楨嗎! 居然是他們倆衣衫不整地關在房里頭! 謝夫人當下覺得有些血沖頂,扶著門框才能站直。 謝瑩看到她,也是神色裂變,嘶啞著聲音道:“您怎么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話音剛落,身后便傳來謝奕的怒吼聲,他沖進屋里,看看謝瑩又看看何楨,當下揪住何楨胳膊就扇了兩巴掌:“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會跟瑩姐兒這副樣子!” 何楨落在地上,連連撞翻幾條板凳。 謝夫人腿都軟了,何楨這副樣子,以她過來人看來,明顯是著了暗算! 但謝瑩不是跟晏弘在這里嗎?怎么會變成何楨?明明做了那么多準備,不可能會出現差錯,那么晏弘呢?! 她扶著眩暈的頭,轉身大喚:“關門!快關門!” “關什么門?!” 這時候門外又傳來聲音了,這聲音高亢中還帶著點霸道,謝夫人回頭一看,更是嚇得連魂都沒有了! 來的這人豈是別人?正是東鄉伯夫人魯氏! 這下連謝奕也陡然變了臉色,站在狼狽不堪的謝瑩何楨面前,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不是瑩姐兒么?!親家!這是怎么回事!” 魯氏一個行鏢出身的人,不但身板扎實,而且嗓門尖利,跨進門后看到這一幕,她當下就控制不住地尖叫起來! “這人是誰?!我們家未過門的兒媳婦怎么會跟他衣衫不整同處一室!” “親家母——” “你住嘴!誰跟你是親家母!”魯氏氣急敗壞,扯開嗓子道:“來人!快去請伯爺過來!讓他來看看謝家是怎么教唆著女兒欺負我們杜家的!” “親家母!杜夫人!——” 房子地板是木制的,樓上聲音早已經傳到了樓下。 樓下人聞聲到了樓上,緊接人又交頭接耳口沫四濺地傳開! 李南風聽完回話放下茶杯,道:“回府去稟告太太,就說謝夫人與東鄉伯夫人在蓮香居為著兒女之事打起來了,她是媒人,請她趕緊過來調解!” 譚峻道著是,又立刻下了樓! 李南風留下疏夏結賬,也到了蓮香居。 因著樓上的爭吵,樓下原本濟濟一堂的茶客全涌到樓上去了,事發的房間門外人擠人,謝夫人帶來的人盡管不少,但此刻又哪里抵擋得住圍觀茶客們的好奇心? 更別提還有東鄉伯府的人在旁橫著臉替魯氏壯聲勢! 雅間地方并不大,此時杜家的人擋著門不讓關,屋里擠著兩邊人馬,更加寬敞不起來! “你我兩家可是已經在議婚的,要不是你們提出挪期三月,這門婚事是已經下了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