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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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靖王的態度——目前想哄老頭子高興,想來想去又只能從李南風這邊下手。 只要李南風肯接受他的賠禮,他就有辦法讓靖王消氣——李家他是沒法登門了,就來上個香裝個偶遇吧。 “待會兒見到李家機靈點兒?!彼?。 盧氏帶著沈虞剛下馬車,身邊丫鬟司辰就道:“前面那位好像是晏世子?!?/br> 盧氏探頭看去,認了出來,道:“走吧?!?/br> 她對晏衡沒興趣,因為林夫人母子跟沈家是注定不會有機會形成一線的。當然她也不會對他有什么看法,因為沈氏如今跟沈家也不是一條心。 “去看看李府五夫人他們何在?”她跟司辰使了個眼色。 李南風跟著謝瑩到了大雄寶殿,只見這兩家果然是熟人,已經同時跪拜起菩薩來了。 那家當家的姓胡,暫時聽不出來官職幾何,但口音與謝瑩相近,估摸著應該是謝家同鄉。 謝瑩的父親如今在六科任給事中,皇帝看中了他們家家風,一來便給了個位低但權不輕的職務。 李南風也從旁跪在了蒲團上,給菩薩行第二度禮。 “我們吃過齋飯再走,霽meimei呢?”謝瑩起身與胡家小姐道。 “我們也是!”胡小姐說著,舉目看了看四下,“聽說每月今日摯哥哥也會來,不知眼下何在?” 李南風聽到這聲,兩腿之下仿佛被針刺了一樣跪不住了。 “‘摯哥哥’?”謝瑩在問。 胡小姐清了下嗓子,帶著一絲半隱藏的得意:“就是延平侯世子,他與我大哥是好友,我平日叫他‘哥哥’?!?/br> 李南風要炸了。她爹娘可就給李摯生了她這么一個meimei,什么時候多出來這么個玩意兒? 而且她還壓根不認識這貨! 側首一看,她倆已經出門了。 李南風想到李摯他們都在禪院,倏然抬眼,望向上首寶相莊嚴的的佛像。 看到謝瑩,眼下正風流倜儻的哥哥日后在病床上消沉乃至消亡的模樣就浮現在眼前,李摯跟李存睿一樣,是個長情人,原先安好時就待謝氏敬愛有加,最后卻心死在這夫妻情份上。 眼下這個姓胡的都能打聽到李摯要來上香,謝家難道就打聽不到? 禪院這廂李勤剝完了小半盤子核桃仁,還不見李南風回來,不由得引頸長看。 李舒瞄著他:“到哪兒都沒個正形?!?/br> “我還不就是擔心藍姐兒是不是迷路了?她第一次來這里,這么久沒回來,可別找不到地方才好?!?/br> 李摯原本悠然搖著折扇,聽這么一說,便撐膝起身:“我去看看?!眲e真掉桶里去了。 譚峻道:“小的去就行了!” “呆著吧!” 李摯已經跨了門檻。自己的拖油瓶自己管,打小就是這么過來的。 禪院是開設給權貴們的,地方不大,需要提前著人備案以便清掃布施,因而這里相對清靜。 李摯踏著梵音走出穿堂,迎面就來了幾個女客,當中更有幾位年輕姑娘,他依禮避了避,側轉頭的當口,卻有人喚道:“……摯哥哥?” 李摯訥然轉身,看到面前人,認出來是衙門里一道吃過一回飯的胡觀政的家人,當下忍著耳刺,退后兩步微笑道:“原來是胡姑娘?!庇止傲斯笆郑骸昂蛉??!?/br> 胡夫人母女看上去都很高興,還了禮,問道:“世子今兒也來上香?”又跟左右女眷道:“這位便就是李太師的公子、延平侯世子!” 旁邊女眷們仍舊肅然起敬,恭敬地行了禮,然后難免打量。 李摯胡夫人寒暄了幾句,就要告辭。 胡小姐道:“我哥哥今日也會來,世子若無要事,不如同來吃茶。他正說有些事情想與摯哥哥請教?!?/br> “李摯!” 李摯正要答話,忽然魔音穿腦,身后門那頭傳來中氣十足的一道叫魂聲。 李南風立在禪院門下,望了相鄰站立的李摯和謝瑩兩眼,又看了眼因為突然被打斷話而炯炯看過來的胡小姐,笑了笑將目光落在李摯臉上:“你妹???” 李摯感覺到了殺氣,不知她出什么幺蛾子:“瞎說什么?這是禮部胡觀政的家人?!?/br> 被突然打斷了話的胡小姐也感覺到了不適,她皺眉:“這位姑娘是?” 李南風笑瞇瞇挽住李摯胳膊:“我是他未婚妻……” 胡小姐臉色煞白,頓時打了個踉蹌:“摯哥哥你……” 李南風悠悠喘完氣,挽著李摯繼續把話說完:“……的未來小姑?!?/br> 第062章 算個卦吧 胡小姐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 “你,你是摯哥哥的meimei?” “哎呀,是??!胡小姐連‘摯哥哥’都叫上了,還不知道我是‘摯哥哥’的meimei呀?” 李南風笑容可掬地立著。 胡小姐的臉色可精彩了! 她看看李南風又看看李摯,如同才從冰窖里爬出來又跳進了火爐灶,說不出的臊熱難當。 她跟李摯其實并不熟,不過是因為哥哥與李摯同在禮部當差,衙門里年輕輩同僚關系還算融洽,偶爾會相互到家中聚餐,聽說李摯這種場合也參與得少,往往都是與人在酒肆應酬多,上次與同僚一道到胡家來,她碰巧就這么認識了而已。 先前她在謝瑩面前才顯擺過,這里立刻就被李南風給打了臉,并且她還刁鉆地讓她出了丑,這臉豈不算是掉在地下撿不起來了?這小姑娘看著年歲不大,怎么好似把她全看穿了似的呢! 胡夫人到底見多識廣,見狀連忙跟李南風行禮:“原來是李姑娘,小女失禮,得罪了?!庇趾瘸夂V月:“還不快快見過李姑娘,給姑娘和世子賠禮?!?/br> 李南風面藏冷笑。先前這姓胡的旁若無人跟李摯套近乎,她不出聲,她李南風來了,被姓胡的直問來歷,她也不出聲,到這會子摟不住了,卻來裝什么端正,真是笑死人了。 正要說話,胳膊上忽然傳來股揪疼,李摯抽手攬住她肩膀,等她受完了胡霽月的行禮,而后道:“胡小姐,我既與令兄同僚共事,你以后還是稱我一聲李大人為好。 “家眷跟上司走得太近,對令兄的官譽也不利?!?/br> 胡霽月無地自容。 胡夫人臉上也有些發臊了。轉頭又怒瞪了胡霽月一眼,才尬笑退場。 李南風瞧見胡家母女走遠,再來看旁側,方才還在的謝家母女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晏衡上了香,著阿蠻去打聽李南風去處。 阿蠻卻來說她與李摯在一起——那就算了,他不太想跟李家人打交道,跟李南風這是沒辦法。 不過來都來了,事情總是要辦的,想了想,他與阿蠻道:“你找個小沙彌,讓他去找到李家丫鬟,請李南風到成悅這里來——別說我說的?!?/br> 阿蠻聽得滿頭霧水,依計去了。 晏衡直入寺后禪房。 相國寺最后兩進是寺里僧人們的住處,他仿佛走在自家后花園,輕車熟路繞過兩道彎,到了第一進東面第三間,叩門敲了敲,不等回應就直接進了內…… 屋里有個年輕和尚正在打盹,面前禪床上鋪著不少簽文,以及,被褥之下還露出一角《易經》。 一個和尚房里有道教典藉本就夠人駭目的了,不想晏衡彎腰把他褥子一掀,一只酒葫蘆也應聲滾到地上! 和尚被駭醒,接而臉色都白了,七手八腳地爬起來抱住酒葫蘆:“你,你是何人!” 晏衡大搖大擺在他對面盤腿坐下來,手指指身上錦袍:“我,當今圣上欽封的靖王世子,晏衡?!?/br> 和尚張大嘴聽完:“靖王世子?” 說完又打了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抓起酒葫蘆和易經塞到褥子底下,再一屁股把它們坐實,清嗓子定神,看過去道:“這,這位檀越,你強闖貧僧房門,究竟是有何事?” “放心,我又不劫色,就借你個地兒用用?!标毯饴晳?,環顧四處,忽又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給我算個卦?!?/br> 和尚吸氣:“你想算什么?——不對!你怎么知道我會算卦!” “當然是看到了你屁股底下的《易經》啊?!标毯饴唤浶姆_他枕頭,又摳出來兩片卦片。 和尚張口結舌,一把把卦片奪回來:“你,你是人是鬼?!” “你算算不就知道了?”晏衡道。 和尚屏息瞪他半晌,逐漸齒冷。 “你想算什么?” 晏衡琢磨半晌,說道:“就算算最近半個月我有沒有鞭笞之災——不對,還是算算我這輩子怎么死的吧?!?/br> …… 李南風被李摯拖著上了階梯,后腦勺上就挨了一巴掌。 “膽兒肥了是吧?還敢稱我‘未婚妻’?啊呸!也不看看你長得跟棵豆芽菜似的,也配得上我?” “你趕緊行行好!就你這樣眼神差到姥姥家的,送給我我也不要!那姓胡的擺明就是圖謀你,你還笑嘻嘻跟她們言來語往,你有那么缺親戚嗎?! “李家那么多姑娘還不夠給你做meimei?你面前這么大個活人又算什么?什么渣滓也敢往兜里揣,還有臉嫌棄我!” 李摯不以為意:“我哪知道她那么不見外?” 李南風懶得再跟他說,想到半路退走的謝瑩,眉頭又鎖起來。 謝家母女能在這當口及時抽身,雖說不能斷定是不是跟李摯有關,但能把同道而行的胡家母女撇下,至少跟前世她薄情寡義的行徑相符了。 而謝瑩分明跟胡霽月是有交情的,后來卻與胡霽月心儀之人成了親,倘若今日遇上并非巧合,那謝瑩也夠放得開的了。 而謝瑩肯走到那一步,也定然不會因為她這次“胡鬧”而打退堂鼓。 回到禪院,卻見梅氏母子仨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坐在那兒。 “這怎么了?”她坐下問。 李舒剛張嘴,李勤已經搶先道:“你猜誰來過?” 李南風剎時想到謝瑩。 “是沈棲云的夫人和他們家的二小姐?!崩钍嫖⒐粗浇?,搖著團扇說,“當初在滄州半個月,也沒見來投個貼,還是靖王妃那會傳了個話。眼下卻巴巴地來話家常了,也是有意思?!?/br> 沈家?李南風愣了下。 前世她跟程家交道打的多,沈家沒太多牽扯,對沈家這番動機不太好評判,不過李舒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只是敘舊,為何當初在滄州又不見他們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