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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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也怪耐人尋味的?!?/br> 沈夫人背脊不由挺直,神色也凝重起來。 晏馳臉上也浮現出一絲遲疑,但緊接著又露出狠色:“我才不信!誰有那么大的膽子,敢把手伸到靖王府來呢?定然是林氏! “咱們與他們本來的立場就該是水火不容的!她怎么可能會放著正妃之位讓母親來坐?!你們別自以為是地替她開脫了!” 晏弘目光轉冷,斥他道:“你還有臉說?事情還不都是你鬧出來的?!若不是你存著這心思百般挑撥生事,如何會引來這等變故! “你還不知錯,捅下簍子還死不悔改,在沈家好的沒學著,內宅里那些勾心斗角倒是學了個通透!倒看你拖著個病體自身都難保,又要如何去與人爭斗!” 晏馳道:“可我不過只是言語幾句,并未動手,她林氏卻使出這等jian計來害我! “小廝們方才都親眼看到窗外的樟腦草了,這王府里可只有她養貓,這樟腦草不是她放的是誰放的? “這是實證,大哥如何還替她說起話來!” “人貴有信你知道嗎?當初在蜀中咱們是接受了條件才決定過來的! “大家一人占一份也沒什么不公平,難得天下太平了,父親又榮祿在身,我等終于不必再處處克制過活,從此只管放心履職奔著前程去即可,你非得生出這些事來!” 說完他又看向沈夫人,鎖眉道:“母親也別怪兒子說話難聽,當初我若知道你們私下還有打算,倒是寧愿聽從胡季蓮的建議去瀘州做同知,也好過隨你們過來的。 “我小時候常聽你說,晏家往上數代都沒出過孬種,我們兄弟也不許做孬種。 “我晏弘沒靠誰求誰如今也考了個舉子功名,難不成我不爭這個世子爵位將來就沒了活路? “母親這眼界,未免也太低了!” 沈夫人被說得臉上掛不住,紅一陣白一陣的,只好抿緊唇看向了旁側。 晏馳正要替她辯護,門外小廝道:“王爺來了?!?/br> 眾人噤聲,抬頭望外,只見靖王大步跨門進來,目光直直落在了他們身上。 第039章 你也有罪! 晏馳縱然不曾在乎這個父親,但此刻也不如先前般理直氣壯。 “衡哥兒母子若有你十成之一的狹隘,你們都不會有今日這么好過! “她退居側妃之位讓你們當正室,但你們連衡哥兒的爵位也要圖謀!更不惜將他們性命都奪走! “她今日涉險,命懸一線,全是因你心術不正之故!你還有什么資格在這里以我晏崇瑛兒子的身份指控她!” 晏馳自幼多病,被沈夫人當眼珠子一般護著,性子也格外外露些,這次跟靖王見了面,靖王又極力地善待他們,因而從沒見過他發怒,更未曾想過他還會沖他發怒!哪里還敢接話,瞬間靠在枕上,不再吭聲。 沈夫人站了起來。 晏弘怔然望著靖王,說道:“父親方才說林夫人命懸一線,不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在出城的路上被人圖謀性命!若非衡哥兒去的及時,她眼下已成了尸首一具!” 靖王怒瞪著晏馳,忿然回道。 沈夫人身形搖晃,臉色變得煞白! 晏弘臉色也倏然驚變,晏馳心下正不服氣,聞言道:“怎會那么巧?她出城就被人謀殺?還救下她的剛好就是晏衡?別不是他們倆商量好的苦rou計吧!” “啪!——” 話音剛落,靖王一巴掌已落到了他臉上! 行武多年的男人力道可想而知,晏馳冷不丁被扇滾在地下,在沈夫人尖叫聲里連打了幾個滾才停下來! “我竟不知道你是這副德行!我晏家沒有你這種唯恐自家不亂的孽子!素日我處處疼你想著你是念著你體弱多病,但絕不可能縱著你無法無天! “你如此擅長挑撥離間,別說今日已經造成惡果,就是不成,但凡我知道我也斷容不得你!” 靖王怒斥著,大步上前拽起他胳膊來又要往他臉上扇。 沈夫人搶上前道:“你干什么!” 靖王揚手將她甩開,又且怒指她:“你還有臉來勸阻?知你當年因為我受苦,昨兒衡哥兒母親跟我說你們心存不軌我才會問她要證據,就是生怕誤會了你們! “我是打心底里想做到好好待你們,不讓你們受委屈,但不表示我能容許你把孩子養廢了還來圖謀你們份外之物! “如果不是他揣著那些骯臟心思,如果不是你縱容他往邪路上走,他如何敢在你面前胡言亂語! “衡哥兒母親出事,不管你們有沒有插手,你都有逃不掉的責任!” 說罷,那一巴掌仍是落到晏馳臉上去了。 血從他鼻孔里鉆出來,蚯蚓似的往下漫延。 他喃喃道:“我要走!我要走!我知道我不如你親手帶大的,你哪里把我當成過親骨rou,接我們過來壓根就是為了成全你的臉面!” “你住嘴!你給我住嘴!”沈夫人哭起來,爬過去將他攬在懷里。 晏馳兩眼發直,呆呆地望著屋頂,口里潺潺地往外吐血,靖王青筋暴起,眼仁猩紅,猶在怒目瞪視他。 晏弘含淚跪下:“父親息怒!馳哥兒年少不懂事,倚仗身體不好性子刁鉆了些,是該管治! “母親疼愛弟弟,待每個人都友善有加,并不曾視林夫人為敵!這次不過是初初到府觸景生情,才多說了幾句。 “兒子身為長子未能及時發現并制止,現愿以一己之力承擔所有責罰! “也愿意親自去追回林夫人,當面向她認錯賠罪!” “認錯?!她方才若遭了不測,命都喪了,你要到哪里去認錯!” 靖王怒而一掌拍在桌角上,那新打就的一張梨木案,便應聲崩了個角! …… 李南風知道林夫人是什么意思,她雖然只是個無功無祿的小丫頭,但卻勝在爹娘背景強。 別說李存睿是皇帝甚為倚重的太師了,就說李夫人這位未來的宜鄉郡主,在京的皇親除去蘭郡王和丈夫也立下功勞的兩位公主,余下的就只有李夫人。 這宮城門下,抬出李家的名頭,怎么著也得有人出來搭理。 而林夫人的身份也不同,此刻也快天亮了,只要她能有機會把宮門叩開,要蒙皇帝召見應該是問題不大。 林夫人出府遭遇危險,按理說第一個該知會的應是靖王,不管他們發生了什么,夫妻之情也沒有一日之間就斷得如此利索的地步。 林夫人如此,就只能是王府發生過什么。 她沒遇過這種事,不免思慮后患,再看晏衡那邊,馬車已被控制,而林夫人的丫鬟英枝被押在地下。當下也察覺出來,林夫人身邊有內賊。 而能把她丫鬟都策反的人,除非熟悉的,還能有什么人呢?沈氏雖是前不久才出現,但不表示在這之前他們就不能行動…… 算了,她也樂得幫她一把! 無非是回去領個罰而已,便扭頭喊護衛回府,讓他找李摯拿手令去叩宮門,他們這里同時也進城。 晏衡對林夫人的決定自然不反對! 如果說先前他還對沈家母子抱著些僥幸心理,憑沈氏先前對晏馳的態度認為她也許手腳還算干凈,到方才全程目睹過車廂內的景況后,他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 英枝老家在碑縣,離蜀中不過幾十里路,靖王府開立至今不過三四個月,英枝在立府之后進來,而據林夫人的說法,他們倆在京城落腳之后就立刻著人去蜀中接過沈氏,從時間上說,英枝早就屬于被他們收買好的人完全可以實現! 再者,前世里林夫人死了,獲益的不全都是沈氏母子嗎?! 他憑著怒火在心里給此事定了性,但心底里按理說應該緊接著升起的仇恨卻并沒有如期而至。 沈氏母子翻不了身了,他也不可能會讓他們翻身了,但證據來得這么輕松,是否又透著點異樣? “三爺!” 馬行至城中,阿蠻便也駕著馬飛奔走來。 晏衡勒了馬,阿蠻抹著汗道:“小的奉命派人盯著晏弘,晏弘一直與府里幾位小爺喝酒,直到晏馳出事他才起身去往安雎堂,期中無異常之處。但是晏馳那邊出事了!” 晏衡倏然凝眉。 “是被貓所傷!”阿蠻喘氣道,“自爺離開安雎堂后,雪狐突然直撲窗檐,把晏馳給嚇了一跳,發了病。貓撲人是真的,發病也是真的,后來便有人從窗臺外邊發現了樟腦草!” 第040章 臣妾有冤 樟腦草為貓所吸食,會令之作出諸多不合常理的行為,這種情況下貓撲人也不奇怪。 但晏衡先前在安雎堂窺伺那么久,也未見除去林夫人以外的人去過那里,這樟腦草首先就絕不會是林夫人放的。 而除她之外,還有誰有理由做這種事?是晏馳因林夫人房里有貓,因而故意陷害?! 想到這里他倏然看向英枝,又道:“查出來是誰不曾?” 阿蠻面色有點焦急:“初大人找來藥房的人仔細核過了,竟是夫人之前采辦的那一批當中的!小的暗中窺完全部經過,瞧著他們也不像是弄假的……倘若是假的,那他們做戲做的也太真了!” 晏衡目光陰寒,抓住馬韁的手下意識收緊。 英枝背后一定還有人,但這么明顯的栽贓手法,縱然晏馳惡毒如斯,恨不能立刻把他們母子逼上絕路,也不見得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再者,這樟腦草來自林夫人房里,就算英枝早被他們收買,他們又是否當真能在初初進京的當天夜里就起了這殺心呢? “爺,這事怎么辦?” 阿蠻在馬下喚他。 他看了眼英枝,再看向行去前方的車馬,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李南風與林夫人都下來了,李家的護衛在場,看模樣是已經回府把手令取了回來。 晏衡縱馬追上前:“母親真想好了,要見皇上?” “自然是真的。是非黑白,總得有個了斷!你拿著手令去叩宮門,我隨后便到?!?/br> 說完她轉向李南風,跟她施禮:“多謝姑娘仗義相助,這個人情我會記著,來日定當相報!” 李南風扶住她:“夫人不必如此,南風生受不起。眼下天色不早,今日還要朝會,您快去吧,也免得誤了時辰!” 林夫人點頭,也不羅嗦了,拉上晏衡便回了馬車。 晏衡深深看了眼李南風,再掃過她身后的護衛們,也上了馬。 疏夏目送他們走遠,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晏衡對林夫人的決定沒再發表什么意見,到了這份上,便是不進宮,勢必也得當面鑼對面鼓地理出個是非黑白。 直行到了承天門下,早有值守的親軍衛將領認出王府的馬車而率兵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