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夫人是個攻_第126章
九重天上第一仙?長生了,知書達禮,好吧,也符合,那后來又是怎么回事?什么乍得恩寵,御夫落紅,還有羞染水澤,微子清這家伙都從哪里得來了爛梗在這里用! 他突然發現,這位清臣上君真是骨子里有一種旁人都無法理解的‘賤’,將若五指收緊,忍住那一拳頭,而微子清渾然不知,依舊搖頭晃腦,口齒伶俐道:“被浪榻里難打撓,親合顛倒日無熬。 休道仙妖不同歸,夜夢交君又和誰? 最是一夜好銷骨,清虛道內yin生誤……” 微子清讀了一口好艷詩,末了還十分討打且風sao地挑了挑眉,興致勃勃地問道:“如何?想到什么好名字了嗎?” 將若終于忍無可忍,他發現自己以往所謂的尊重全他娘的都是狗屁,于是立馬摒棄了什么穩重的修養,抬腿踹了那清臣 上君一腳,冷著臉道:“滾!” 那人一個翻滾,穩妥妥地落在地上,尚不自檢,還拍著大腿呵笑,“‘滾’,好,好好,這個名字不錯,言簡意賅,形容貼切?!?/br> 將若翻身下來,兩手一合,狐火在指尖燃燒,微子清嚇得一陣抱頭連忙鼠竄,裝模作樣地呵斥道:“將若你有本事??!你家媳婦兒都沒敢這樣打我!” 將若甩手扔下狐火,那人一見他動了手,瞬間跑的沒影了。 將若咬牙切齒,“下次別讓我碰見你……” “怎么了?”身后突然傳來了聲音,將若轉身,長生不知何時褪去了那染血的灰袍,此時著了一件淡藍色長衫,整個人又恢復了素潔清雅,正挑眉看他,眉目溫潤,“微子清剛才來過了?” 兩情癡醉上下狂,殘紅在臂淚痕忘。 這一句詩才下眉頭,又自然而然地涌上心頭,將若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長生抬手,他立即不自然地后退幾步,仿佛見到了什么厲鬼邪神,避之不及。 “你這是干什么?”長生哭笑不得,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走了?!?/br> 將若被他拉著迷茫地走了片刻,視線移到他尚且有紅斑的白皙脖頸處,立即炸了。 不對,剛才就應該把微子清那混蛋挫骨揚灰了去! 長生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走在前面抿著唇,而后散開神識抓捕微子清,神識一經交織,他聲音便冷了起來,“微子清,你方才又和將若抖了什么陳年舊事?” 那邊聲音十分無辜,委屈道:“我沒抖???” 長生不動聲色地瞥了將若一眼,繼而又道:“他面色不對,你要不是說了什么驚天動地的話能這樣?” “冤枉??!”微子清如泣如訴,喏喏道:“天地為證,日月為證,我只是寫了一首詩送給他而已?!?/br> 一想到微子清那撇腳的字跡,長生眼角一抽,“什么 詩?” “山水田園敘事詩?!?/br> 長生:“……” 他默然片刻,再回頭看著身后乖巧懂事的將若,“微子清方才同你說了什么?” “???”將若被他看得手忙腳亂,一貫穩重的人此時抓耳撓腮,結結巴巴道:“也,也沒什么……就,念叨,了,一首詩,詩而已……” 都口齒不清了,這還叫沒什么? 長生皺眉,“什么詩?” “唔……”將若繼續抓著頭發,含糊道:“送別思鄉寫景詩?!?/br> 長生:“……” 他牙齦疼地能出血,偏生這會兒將若又恢復如初,一副懶洋洋地樣子攬住了他,問道:“我還不知道呢?你之前離去是找蘇未眠了吧?如何?” 這生硬地轉法也就長生吃,他揉了揉腮幫子,離開了將若的懷抱,“能怎么樣?人沒見著,他如今不可能和我正面對峙,只能背著折騰,真叫人瘆得慌?!?/br> “那現在干什么?” “去臨都,守株待兔唄?!逼鋵嵳f白了,也就是等著蘇未眠親自來提他,或者扶游那廝過來找晦氣也可以,再說白些,就是長生跑了一路,頗為饑餓。 兩人空手又回了臨都,天色已晚,也不知今日是個什么節日,路上行人倒是多的很,長生不愛這般熱鬧,順著道沿艱難地走了許久,身后,將若趁亂握著他的手,“想去哪里吃東西?” 長生回頭,五指收緊,將人帶入旁側的短巷里,“人山人海的,也不知在鬧什么,去哪里都一樣?!?/br> 將若笑,“也可以換個地方?!?/br> 長生立刻擺手,側身靠在石墻上,蹙眉搖頭,“累得發慌?!?/br> “那我們去……” 將若還未說完,長生身后突然跌跌撞撞過來一人,直接摔在了他身上。 ☆、生死抉擇(一) 長生面對將若,身后如何,他并未注意,何況主街上吵吵鬧鬧,他神思疲倦,身后一點動靜完全可以忽略。 那人撞過來后,不用回頭,長生都知道是個腦滿腸肥的胖子,他身子晃了晃,聞到一股酒氣,皺著鼻子回頭。 身后人不知被灌了多少酒,搖搖晃晃地打著酒嗝兒,長生瞇眼,懷疑他那身子是怎么擠進了這狹窄的巷子。酒鬼一手撐著墻壁,被擋了道,剛要破口大罵,打眼一看面前人這長身玉立的清秀模樣,不禁吹了個鼻泡,也不論男女,先伸手胡亂扯住了他一節衣袖,笑得癡迷,涎液直流,“美人兒,走,跟爺快活去?!?/br> 這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酒氣便撲鼻而來,長生覺得頭暈,抬袖遮了遮面,若此時有微子清那裝腔作勢地折扇在手,必是個冰清玉潔的受辱樣兒,他指尖凝氣,剛要將這酒鬼拍開,身后突然過來一掌。 長生還沒看清楚,酒鬼已經在三尺外砸出了人坑,將若還不過癮,抬步過去踩了幾腳,約莫肋骨是要斷的。 冰清玉潔的白蓮花依舊抬袖半遮面,自持著身份站在將若身側,像模像樣地罵了句:“粗俗無禮?!?/br> 他仰頭看向巷外,只見那燈火輝煌,花紅柳綠,怪得是個煙雨快活地,那大紅燈籠閃的人眼睛疼,長生不覺后退,將自己完全扔在了黑暗中,長袖連眼睛都糊嚴實了。 將若揍完人后就走了過來,然后按下他的手,輕車熟路地系上了自己的腕帶,“酒糟鼻子蠅腥徒,下作的很?!?/br> 長生按了按眼上的腕帶,隨后抬手摩挲著他的面頰,墊腳吻上他唇角,笑著感嘆道:“原來書也沒白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