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夫人是個攻_第20章
他想了想,而后又低笑問道:“你不會一家挨著一家問的吧?” 顏于歸面色一紅,頗為尷尬地移開了眼,其實說起來一家挨著一家問都有些折煞他了,他都把一段路走了上百遍了。 將若見此,支起了身子,覺得他真是傻的可愛,俯身支起了下顎,挑眉道:“傻書生,你找我做甚?” 顏于歸仰頭看著他,竟有些委屈道:“整個魅城我就識得你一人,不找你找誰?” 將若想了想,覺得確實如此,便對他勾了勾手指,顏于歸上前與他并坐著,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將若斂眉笑道:“是我忘了,你只能找我一人玩?!?/br> 他看著顏于歸,右手食指輕輕一劃,那節系著紅繩的銀發便落于手掌,倏然化為兩枚銀質指環,兩枚指環以紅繩相連,徐徐浮至半空,而后一枚落入顏于歸左手無名之指上,另一枚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將若左手無名之指上,紅繩消失。 將若抬了抬手,笑道:“今后若想要找我,憑著這個就可以了?!?/br> “真的?”顏于歸凝眉,頷首看著手指間莫名多出的東西,心中一喜,但一想到他好不容易記下的路,不禁惋惜。 將若斜躺在榻,看著他,心中道了句傻書生,而后靜靜看著遠處。 “你不離開嗎?” ☆、魅城淪陷(二) 作者有話要說: 懵得婚戒一枚,顏大公子樂翻天 “去哪里?” 看著將若不解地目光,顏于歸頷首,一手摩挲著那枚指環,喃喃道:“沒什么……” 將若半晌沒有跟上他的思路,見他不欲解釋,也不勉強,起身攏了攏衣袖,道:“既然你來了,就隨我去個地方吧?!?/br> “???” 顏于歸還沒反應過來,人已被帶出了屋子,只聽見將若興致盎然道:“東隅向晚這個時候有一個醒花宴,你來的巧,我帶你去玩玩?!?/br> “醒花……”顏于歸止步,默然看著此處之景,眸色如常,可呼吸卻微微一變。 雖然見慣了長亭游廊,可如東隅向晚這般的,顏于歸還是頭一次看到。 游廊蜿蜒曲折,月色朦朧,兩側竹林風起,朱紅作色染柱,青石板為地,一眼望去沒有盡頭,當真是……叫人頭疼的厲害。 “要不要試試?” “???”顏于歸回頭,將若抬起了左手,挑眉一笑,道:“你挺感興趣的,去看看吧,我睡一會兒?!?/br> 將若說完便坐在了那木欄桿處,右腿屈膝,仿佛累了,頭一歪果真睡了。顏于歸啞然失笑,而后便離開了。 晚間起了些許風,廊下掛著盞盞紅燈籠,隨風搖曳,青翠欲滴的竹子也不知是何時植的,有的枝葉已經長在了回廊內,正在沙沙作響。 此時寂寥無人,顏于歸手指摩挲著那闖入回廊的竹葉,唇角微微勾起。 行了數百步,偶爾會碰到幾個拐彎抹角的地方,顏于歸不消遲疑,直接進去,有時還能走到涼亭之內歇歇腳,愜意非常。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顏于歸便靠著柱子不打算再走了,他背倚著柱子,左手手指微蜷,遲疑了許久,才摩挲著那枚指環。 手指指尖微微一挑,再舒展開來,顏于歸凝眉看著,而后抿唇,抬步就往右側行去。 隨著顏于歸左拐右轉地走了十幾個彎路,終于回到了原地,而將若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正翹著個腿坐著,右手轉著左手間的指環,神色慵懶,同時也帶著剛睡醒的迷茫。 走廊檐下的燈籠搖曳,光線忽明忽暗地,將若這才仰頭看到了顏于歸,那雙眸子依舊帶著朦朧。 “將若?!?/br> “你回來了?!?/br> 兩人同時出聲,而后相視一笑,將若起身,晃了晃手指,道:“如何?我說可以的吧?!?/br> “可以?!鳖D了頓,顏于歸又問道:“我們現在去醒花宴遲不遲?” “不遲,你過來的時間剛剛好?!?/br> 醒花宴,顧名思義在于醒花。魅城與別處不同,雖位于妖界之內,可與人界相比,卻差不了多少,甚至其中靈氣比人界還要強盛些,所以花期也與人界不同。 將若口中的醒花宴便相當于迎接百花一般,如今在東隅向晚內徐徐展開。 魅城魚龍混雜,不少人聽聞將若身邊帶了個人類之子,又恰逢醒花宴,便紛紛慕名而來,但說諷刺些就是來看戲的,而看的,自然是顏于歸的戲。 也得虧將若平時并不理會他人,顏于歸今日才輕松了些,不過被人盯來盯去的,那滋味還是不好受。 還未入醒花宴中,迎面便走來了菱溫,分別之后,她居然還換了一身衣裳,如今越發妖嬈動人,見到將若就先拋了個媚眼,嫣然笑道:“君上今日居然帶了新歡入醒花宴,也不怕旁人妒忌?” 顏于歸伸了伸手,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給菱溫解釋一下他們的關系,將若便先開了口,道:“你不提醒都險些忘了……” “你跟她去一趟后殿?!睂⑷魝壬砜聪蝾佊跉w,淡笑道:“前殿一會兒都是些看客,不用你應付,一會兒醒花宴開始了你再出來?!?/br> 菱溫在一旁掩唇低笑,顏于歸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病了,面上溫度又不太對勁兒,他訕訕一笑,還要說什么,菱溫已經得了將若的示意,半拉扯著他走了。 一路上,菱溫都用和善的眼神盯著顏于歸盯個不停,那視線過于火熱,顏于歸步子頓了頓,解釋道:“那個,菱溫姑娘,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我與將若他……” “我懂我懂?!绷鉁仉p手合上,瞇眼壞笑。 就是因為你懂才可怖的好嘛! 顏于歸無語凝噎,菱溫依舊抿唇不懷好意,但也不過片刻,因為她注意到了拐角處的那人。 “蘇公子怎么還在這里?” 顏于歸扶額望去,而那回廊拐角處的人同時仰頭,雪衣灑脫,目光清淺,驚為天人,腰際掛著的一支竹塤碰過玉佩,輕晃片刻。 “菱溫?!彼撌侄?,見著來人,抿唇笑道:“我還問你了,平時最愛湊熱鬧的小姑娘怎么來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