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喪尸都不行[末世]_第83章
江舒淮的字體清秀,剛勁有力,每一個筆畫都一絲不茍。 ——“世間將會有重大的災難降臨,我給世人留下一把鑰匙,他將關上潘多拉的魔盒?!?/br> 宮千葉匆匆地掃了一眼,她敏感地發現,這句話和她過去看到的有什么不同…… 是的,有什么不同…… 書簽上的這句話和被所有媒體,所有電視節目上引用的都不一樣。 宮千葉看了這句話十三年,她牢牢地記得那一共三十二個字,哪怕是倒著寫一遍都不會有錯。 但是現在,宮千葉才發現,世人都離真相很遠。 人們從未想過,鑰匙從來不是一本書,一個公式,一支疫苗。 他們從源頭就錯了。 自當年江舒淮面對媒體,被軍方帶走時,微笑著說出這句話時,愚蠢的人類就對所謂的“鑰匙”自動冠之以“它”。 可真正的“鑰匙”——是“他”。 宮千葉把那枚書簽放在了胸口,就在這片刻,忽然之間,研究院內警鈴大作。 白色的燈光閃爍了幾下,自動跳成了紅色。 一聲巨大的嘶吼聲響起,仿佛是什么怪物忽然從沉睡中醒來。 就算是宮千葉所在第十九層都能夠清楚感到,整個研究院都在顫動。 紅色警報! 所有安全級別中最高級別的紅色警報! 這種時候,沒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宮千葉把那枚書簽放入了口袋,跟著人流往出疾奔。 樓梯內灑滿白色的紙張,走廊里濺滿鮮血,宮千葉幾乎不認識這條她一個小時前剛剛走過的路。 為什么?為什么原本關押在十八層之下的喪尸會忽然跑了出來? 那聲巨吼又是什么怪物發出? 所有的人顧得不思考這些問題,都在慌不擇路,奔向安全出口。 宮千葉也在跑著,跟著與她同辦公室的一位男同事,忽然一只變異喪尸沖出來張開了大嘴咬下了那名男同事的腦袋。 宮千葉發出一聲驚叫,回身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 此時的k師,鄒浪終于等到了師長回到k師的消息,御井堂陪著他一直走到了師長辦公室不遠處。 “師長吩咐誰也不能進去……”門口守了兩個親衛,看鄒浪面色不快地走過來,伸手去攔。 鄒浪才不管這三七二十一,開口道:“我要見我哥?!比缓笾苯娱_門往里闖。 鄒放剛剛回來,正在辦公室的里屋里休息,聽到開門聲,從里屋門口走了兩步出來,對兩名親衛道:“讓他進來?!?/br> 親衛這才敢放了鄒浪進去。 鄒浪站在鄒放的面前,他看向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哥哥,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他是他的親人沒錯,但是自從鄒放成年入伍以后,兩人就是聚少離多,不知道為何,此時回憶起來,記憶里兩個人吵架打架的時候很多,溫情的片刻竟然想不起來有哪些。他一時考慮著不知從何開口。 鄒放坐在那張師長專用的略微夸張的轉椅上,抬起下巴,目光看向鄒浪:“你找我什么事?” 鄒浪猶豫了一下,開口問:“哥,這次你為什么臨時把我派到K市去?” 這兩天師隊中有風言風語,說的是鄒師長對自家弟弟都不肯徇私,派到危險的前線去,對其他的人也會一視同仁。 鄒浪本來就覺得自己是被坑了,這被自己親哥哥當作棋子用的感覺更是令人難受。他一見了鄒放的面,被咬了的話說不出口,先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他就是想當面問問自己哥哥怎么想,是不是真的想用他樹立大義滅親的典型案例。 鄒放低咳了兩聲,有些不快地開口道:“你們當時離k市最近,自然調派你們過去。鄒浪你休幾天假休傻了吧?你自己跑來k師不知道這里是干什么的?以為是過家家嗎?” “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差點死了?”鄒浪一時有點哽咽,他生生死死地繞了一圈,回了頭忽然發現,鄒放似乎對他的死活并不關心。他不怕死,這種親情的淡漠,卻讓他傷心,他一向是個樂天派,但這并不代表,這些事情他不在意。 鄒放看著鄒浪,微微皺眉,不滿他為什么說出這么貪生怕死的話,他是個嚴苛的人,對自己也是如此。他以為鄒浪只是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氣,在他的印象里,鄒浪好像還是那個十幾歲的孩子,四處惹禍,被叫家長時父親太忙,就是他這個哥哥前后應付。 鄒放沉聲回他道:“你要是掛了,我可以給你追封烈士。你完成任務,自然給你加薪進爵。K師成立到現在,一共犧牲了514位軍人,就在昨天又死了兩位,他們都是別人的兒子,弟弟,我并不覺得你比他們高貴多少。特種兵本來過得就是出生入死的生活。你要是想安逸回家呆著去?!?/br> 話到了這里,看鄒浪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地看向他,鄒放終于稍微緩和了語氣道:“而且,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我被咬了?!边@句話已經到了鄒浪的嘴邊,他忽然很想說出來,看看哥哥是否會為他傷心,為他著急,他希望這時候哥哥能夠站在自己身邊,一起解決難題,但是他又怕……他怕哥哥的毫不在意,怕他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得來鄒放的一個軍禮。 這時候,從辦公室的里間傳出來輕輕的一聲嘆氣。 師長辦公室的里屋有人。 鄒浪后退了一步,把到了嘴邊的話生生攔下。他看著哥哥的目光從失望到了失落。 “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事的話先出去吧,就算你是我弟弟,也不能這么橫沖直撞地闖進來?!编u放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低頭又是輕咳兩聲開口道。 鄒浪一時猶豫。 鄒放卻開始下了未動有點不耐煩地抬頭冷冷道:“怎么不走?還用我親自送你不成?” 鄒浪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御井堂站在外面等著鄒浪,看鄒浪走出來有點泄氣的樣子,猜到了結果,但是還是開口問他:“說了嗎?” 鄒浪搖搖頭,中午的陽光明明是明媚燦爛,卻在他的身后投下一道灰暗的影子,“沒,辦公室的里好像有其他人?!?/br> 御井堂微微皺眉,他站在門外,里面的對話,多少聽到了一句半句,這哥哥,真的是親生的嗎?他心里有點腹誹,并沒有說出來火上澆油,而是拍了拍鄒浪的肩膀,以示安慰:“等下次再找機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