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喪尸都不行[末世]_第42章
衛霖走近基站,卻沒有想到這一邊除了有兩只穿著工裝的喪尸尸體,還發現了一位學員躺在地上。 而一旁的樓邊,有一條導索??磥砟侨苏峭ㄟ^這條導索來到了這一個天臺。 忽然,躺在地上的那人微微動了動手指,衛霖的心里一驚,伸手去摸那個學員,身體還是溫的,雖然淺薄,但是還有呼吸! 想到來基站聯絡其他人的顯然不止有他們,這位學員比他們先到一步! 而且因為走了其他的路線,這人并沒有被建筑物里的喪尸襲擊。只不過這個人遇到了兩只維修員變成的喪尸,雖然殺掉了喪尸,但是自己也受了傷。 何也也看到了那個躺在地上的學員,開口道:“衛霖,先救人!” 衛霖急忙拉開了那位學員的外衣,他的胸口上有一道傷口,靠近心臟的地方,插了一片玻璃片,可能是因為失血,所以造成了昏厥。 與此同時,那幾只喪尸終于壓垮了那張鐵網,搖搖晃晃往這邊走來。 衛霖喊了一聲,“何也,我先給他包扎?!?/br> 何也早就忘了背上的傷,答他道:“小意思,這幾個喪尸,我還頂得??!” 經過了這兩日的浴血奮戰,他的身手已經成熟了不少。沖著那幾只喪尸就沖了上去。 樓下,沒有了喪尸,一切的嘈雜都似乎已經遠離。 御井堂猛然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他急速地呼吸著,胸口起伏似乎在忍受什么難耐的痛苦,然后他開口說:“鄒浪,我胃疼……”外傷沒有內傷嚴重,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摔牽動了那里,是跌落傷還是老毛病,所有的內臟似乎都在抽搐痙攣。 鄒浪默不作聲地脫了外衣,蓋在御井堂的身上,他把他的上身托起,從身后攬住他的肩膀,讓他以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躺在他懷里。修長的手指解開御井堂的作戰服,貼近他的身體,感受著他腹部的冰冷,“我在這里!” 御井堂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的身體從里到外都是痛的,渾身出了冷汗,覺得很冷,但是額頭高燒,又覺得火熱,身體的每一分每一毫似乎都在撕裂,這種極端的痛苦在意識朦朧中快把他逼瘋了。 “冷……好冷……”御井堂覺得自己的身體里好像放了一塊冰,從里往外地撒發著寒氣。鄒浪的身上溫溫的,貼起來很舒服,他就意識不清地順勢向著他的身上蹭去,竟然有點黏人。 鄒浪覺得御井堂的情況不對,而且是很不對,他伸手去推御井堂,想拉開點距離,可是御井堂卻反而更加湊了過來。他微閉著眼睛,疼得意識不清。 鄒浪想起了上次方亞舟來復診的時候說的話。 “那不是休克,也不是一般性的發燒,雖然看起來狀態差不多,但是那只是藥物的副作用。你要順著他點,給他點時間,讓他的身體慢慢適應,會好起來的?!?/br> 鄒浪不知道現在御井堂是什么狀態,是否需要什么,怎么緩解他的痛苦。 他把冷水含溫了嘴對嘴喂了他兩次,都合著血嗆咳了出來。 懷里的御井堂收起了冷硬,蜷縮著身子,雙手壓著腹部,脆弱的像是一只受了傷的貓,膚色蒼白到了極點,半睜開的眼睛黑瞳如墨。 激痛下他深深鎖眉,唯有安撫能夠使他稍微舒服一些。 身體的異狀讓御井堂躁動不安,他的手探入了鄒浪的衣領,祈求更多的溫暖。 鄒浪是怕了他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內心叫著:媳婦,別摸了。 御井堂完全不知道他所想,又伸出了另一只手,身體也越發貼了過去。 鄒浪的心理防線寸寸崩塌:媳婦快停下來,我快忍不住了。 御井堂的手順著鄒浪的皮膚向下摸去…… 媳婦??! 隨著身體的觸碰。鄒浪腦子里的一根線猛然就崩了。 什么不能趁人之危全都撇在了腦后。 他低頭親下去的一瞬間心里想,這事不能怪我。 ———————————————————————————— 浪浪:媳婦兒,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真的是你先動的手?。?! 堂堂:閉嘴! 第37章 集合信息 衛霖先給傷者進行了血壓測試,由于失血過多,雖然還有微弱的呼吸,但是血壓卻幾乎測量不到。衛霖心里一驚,急忙先給他注射了止血的藥物,然后又注射了腎上腺素。傷員受傷后的一個小時往往是黃金搶救期,能否活下來,就看他的動作是否迅速。他取出無菌紗布覆蓋了傷口,進行加壓止血。 就在這一瞬間,一把刀子猛然戳進了衛霖的肚子里。 衛霖一驚,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身下的傷員也睜開了眼睛,那竟然是一雙開始變藍的眼。因為這個喪尸是特種兵,又剛剛尸變,所以還有著生前的部分記憶,會使用工具以及搏斗的技巧。 衛霖的心底涌起了一陣冷意,該死!這人是什么時候停止呼吸的?他竟然沒有發現! 最快的喪尸變異,只需要死亡后30秒,他剛給他注射過腎上腺素,可能加快了這一過程,中間的間隔只有十來秒。 最開始刺入的瞬間,衛霖只覺得冰涼,此刻才覺得一股劇痛席卷過來。他一只手捂住傷口,又用另一只手卡住了喪尸的脖子。那喪尸又是一抽手,把匕首從衛霖的身體里拔了出來,血一下子噴了出來。 衛霖張開口想喊何也,卻是一口腥甜涌上喉嚨。他轉頭看了一眼,何也在頂樓的另一端,打得正起勁,注意力完全沒有轉向這邊。 霎那間,衛霖的心中涌起了一絲無力感,傷口疼得幾乎無法呼吸??墒乾F在這樣的局勢下,他只能靠自己! 衛霖這一生短短二十來年,信奉的原則從來是能動腦就絕不動口,能嗶嗶就絕不動手,幾時遇到過這樣的險況? 傷口的血腥味刺激著喪尸,那喪尸開始張開口,拼命地想咬衛霖的手,衛霖再顧不得傷口,跨坐在喪尸的身上,兩只手死死地扼住喪尸的喉嚨。 那只喪尸發出嘶吼,開始劇烈地掙扎,兩只手胡亂抓著,甚至伸入了衛霖的傷口。 衛霖的傷口劇痛,眼前陣陣發黑,但是他不能停,也不敢停,他的雙手不斷加力,緊緊掐著喪尸的脖子,然后一下一下把喪尸的頭部向著地面砸去,喪尸的后腦與地面碰撞,發出有點瘆人的砰砰聲。 衛霖用著全身的力氣,不知道磕了多少下,直到那喪尸后腦碎開,腦漿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