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他記憶里小徒兒的痕跡。

    這真的，是莫冰嗎？

    真的，是他的冰兒嗎？

    慕如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座上的人從頭到尾，除了容貌之外沒有任何曾經的模樣，宛如一塊冰封千年的寒冰。

    難道分裂神魂、剝離感情，真的會把一個人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嗎？

    “冰兒……”只喊了一聲，慕如風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有些心疼，有些愧疚，復雜的情緒讓他忘了該說什么。

    “吾乃此界天道，汝乃界外之人，速速離去，吾便不與汝計較?！蓖踝系哪侨碎_口了。

    冷漠無情的表情，冷漠無情的聲音，冷漠無情的人。

    “冰兒，你不想念為師嗎？”慕如風還不死心，故意有些輕佻地說。

    初見天道版莫冰的震驚已經褪下，對著如此陌生冷酷的徒兒，除了愧疚之外，慕boss反倒是起了逗|弄的興趣。

    “吾乃天道，不得無禮?！毕傻鄞笕瞬粸樗鶆?，繼續面癱著死人臉。

    “是嗎，虧我還特意來看望你，既然你不認我這個師父了，我可就走了哦～”

    那人沒反應……

    某人再接再厲，“我若是走了，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慕如風假惺惺的說完，轉身作勢要離開。

    “師尊，……別走?！?/br>
    慕如風剛走到門口，仙帝大人抿緊唇瓣便擠出了幾不可聞的四個字來挽留他，若非慕如風耳力超群，還真聽不見他的聲音。

    慕如風轉身，再次掛上放蕩的笑意，今日他穿了一襲紅衣，更是襯的他魅惑如禍世妖孽，完全找不到當年凌云劍尊的冷漠禁欲。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br>
    慕如風走近莫冰，摸了摸他的頭，親昵而熟稔，仿佛這上千年的分別不過幻夢一場。

    莫冰突然握住慕如風的手，力道極大。

    慕如風疑惑地抬頭看他，莫冰卻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睜大眼睛看著慕如風。

    這時候的他，才終于有了些許當年那個癡戀執拗的小徒兒的樣子。

    慕如風覺得有趣，帶著笑意打趣道:“怎么了？非要抓著我才安心嗎？我又不會跑?！?/br>
    仙帝大人又恢復了那副毫無表情的正經嚴肅臉，卻仍然深深地凝視著慕如風不放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明明已經成為了天道，明明已經把所有的感情都剝離出去了。

    可他卻在察覺到這人來了這個世界的那一刻亂了氣息。

    甚至還為了他撤掉了仙宮結界……

    莫非，他愛他竟到了如此地步，即便剝去情感，也會在再次看見他的一瞬間情根深種。

    也罷，最后成全自己一次吧。

    此次過后，他一定會做一個合格的天道，摒棄人類私情，唯有對天下生靈眾生平等的大愛。

    莫冰內心紛亂種種掙扎，半晌，才吐出一句低不可聞的話。

    “師尊…………”欲言又止，含情脈脈，第一次吐露所有的感情。

    似認命的嘆息，似思念的呢喃，似情不自禁的呻|吟。

    …………

    不知道是由誰先開始的，反正兩個人親上了。

    耳鬢廝磨，唇舌交纏。

    冷漠禁欲，斷情絕性上千年的仙帝大人，發起情來當真是熱情如火，比之當年于雙修一道熱衷不已、勤修不輟的徒兒莫冰來還要急切幾分。

    慕如風摟著這具主動撲上來的熱情的完美軀體，運用自己漫長的歲月里在顏戾身上修煉的越來越純熟的吻技把仙帝大人吻的毫無招架之力。

    仙帝大人上千年未經□□的身體早已忘記了曾經的經驗技巧，顯得青澀而又無措，但卻殘留著對慕如風的記憶。

    不過一個吻，就徹底點燃了這俱身體塵封千年的火熱記憶。

    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

    最后，倆人順理成章的滾上了。

    以天宮大殿潔白的地板為床，以房頂為被，滾了個天昏地暗。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幾天，或許十幾天，或許幾十天，這倆人才終于消停。

    不得不說，神仙的持久力就是好??！

    完事后，兩人隨手施展法術重新穿上闊別許久的衣服。

    仙帝大人剛穿上衣服就翻臉不認人了，又恢復了剛開始那副冷漠無情的模樣。

    重新坐在王座上，白衣白發，神圣威嚴的仙帝大人，讓人完全想象不到就在幾分鐘前他還軟成一灘水，在男人懷里意亂情迷的呻|吟，被艸的淚眼迷蒙。

    看著某人拔rou無情的渣攻做派，慕如風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