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小鬼差 完結+番外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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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青云目睹這一切, 整個人像中風了一樣,喉頭卡著痰, 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黑暗中,晁凡拿塞子把玉瓶塞緊,涼涼道:“青煙他們的死,你應該早就知道了?,F在城主府里,就只剩一個不知道原委的烈同還活著。你啊, 也算可憐,我會留著你的性命的,但至于還要不要繼續助紂為虐, 你自己看著辦?!?/br> 過了半晌,青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剛剛看到的……都是真的嗎?你,究竟是什么人?” “是真是假,你自己體會吧?!标朔矊⑵孔邮掌饋?,“至于我?你可以當我是神仙?!?/br> “……”青云無語。過了一會兒,他沉聲道:“我會告訴城主大人,你已經落水溺亡了。烈同如果當差當得好,他,不會有事的?!?/br> 行了,這下世上就沒有四公子這個人了。晁凡松了口氣,心情頓時好了不少:“起來吧,趕緊換衣服去,我都聞到味兒了?!?/br> 黑暗中,青云臉漲得通紅,咬牙道:“公子!打人別打臉!” “嘿嘿……”晁凡輕笑兩聲,承認了自己的惡趣味,抬腳往外走。 正好這時,暗中觀察兩人的秦應之跟了過來,在一株金線蕨下喊道:“呂金童!青云!你們在做什么?” “人有三急,我陪青云進來方便一下?!标朔沧叱鲳?,對秦應之的滿臉警惕,笑了一下,“不過沒來得及,他尿褲子了?!?/br> 青云一口氣頂上來,眼前發暈,他強撐著發軟的雙腿站了起來,恨恨想到,城主卑鄙無恥,這個只會嚇人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成何體統!”秦應之有些惱怒,越發覺得呂氏沒有規矩,連帶著下人也是,“趕緊去換衣服,陛下馬上下朝,別污了他的眼!” 青云趕緊低著頭溜了。 而晁凡和秦應之剛走到寢殿門口,便看見穆星淵黑著臉沖了進來,身后跟了一批官人和幾個穿官服的中年人。 這是怎么了?晁凡和秦應之對視一眼,趕緊上前伺候去了。 “陛下!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如今戶部銀錢困難……”“烈國虎視眈眈,這個時候怎能減少……丁男……”“陛下不可一意孤行,國師的意見……”穿官服的中年人七嘴八舌地在后面勸道。 聽到國師二字,穆星淵猛地轉身,怒視諫言的臣子:“國師!國師!這個天下,究竟是國師的,還是我穆家的?!” 眾人被這誅心的問題嚇了一跳,剛剛還呱噪得如同幾十只鴨子的大臣,頓時齊齊噤聲。 見他們縮脖子縮頭,晁凡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皇帝當得還蠻有氣勢的嘛。 穆星淵回頭看了一眼,見發笑的小官人是晁凡,滿腔怒意頓時消散不少。不過在外人面前,他也不能笑回去,便輕輕眨了下眼睛,然后逮著那個說國師的大臣直懟:“杜愛卿,朕問你話!朕與國師,究竟誰才是天下之主?” “杜愛卿”想必平時就很拎不清,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國師戳陛下肺管子。結果被皇帝單獨逼問到眼前時,他一個戶部尚書,竟然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這裝得也太沒技術含量了吧? “杜大人,杜大人!”“陛下,快宣太醫??!”“求陛下息怒……”其他人也是沆瀣一氣,見杜愛卿暈了,十分配合地跪下來請命,把個乾坤宮鬧得沸沸揚揚。 穆星淵剛降下去的火氣,又有冒頭的跡象。 “陛下,讓我來!”趕在秦應之前面,晁凡興沖沖地拎著個茶壺過來湊熱鬧,“各位大臣讓讓!讓讓??!開水來了,燙燙燙……”嘴里這么喊,行動間卻不給大家避讓的機會,一壺熱水兜頭就朝幾個大臣潑了過去。這茶壺還是之前在城主府逗青煙時,收進空間忘記還回去的。里面的水自然不是開水,而是河流空間里一條熱河支流里的水,溫度有些燙人,但絕不會燙傷人。 然而先入為主就是這么厲害,聽到是開水,水還沒到,幾個大臣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被他們扶坐起來的杜大人更是反應敏捷,雙腳一蹬倒在地上,然后手腳并用,從另一位大人胯/下鉆了過去。 這下就有點尷尬了—— “杜眾達,你這是欺君之罪!”穆星淵瞇著眼睛冷冷道。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杜眾達跪下來求饒,嘴里叫破了天,心里卻不以為然。他是國師的人,這點小過錯,還治不了他的罪。只是最可恨的,是這個拎茶壺的小官人,竟敢當著陛下的面戲弄他,哼,要是有天犯在他手里,他定不會叫他好過! “來人,將杜眾達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罰他半年俸祿!”穆星淵一甩龍袖,“其他人都給我退下!” “可是陛下,賦稅的事……”有人提醒道。 “朕要用午膳,就不留你們了?!蹦滦菧Y冷著臉道,“此事明日再議?!?/br> 誒?今日連午飯都不留嗎?幾位丟了臉的大臣,只好摸著鼻子告退了。一時間,退的退,受罰的受罰,乾坤宮又安靜了。 “應之,傳午膳來。我和呂金童一道吃?!币姏]人了,穆星淵這才臉色回暖,笑著去牽晁凡的手。 “誒誒誒,別動手動腳??!”晁凡拍掉對方的“龍爪”,提醒道,“呂金童已經死了,從今以后,我叫晁凡!你啊,趕緊換個叫法?!?/br> 見晁凡一巴掌下去,陛下的手背都紅了,秦應之鼻子都氣歪了。 可穆星淵半點也不介意:“什么晁,什么凡???” “日北晁,凡夫俗子的凡?!标朔蔡搶懥艘幌?。 誰知穆星淵笑了,湊過去說:“怎么會是凡夫俗子呢?昨晚上不還是小神仙嗎?” 晁凡拿白眼覷他:“怎么,剛剛還板著臉,這下高興了?拿我開玩笑?” “嘿嘿,你就是朕的開心果兒行不行?”皇帝也是不要臉了,說起膩歪話來一套一套的,就差整個人貼到晁凡身上去了,“再說,你剛剛幫了朕大忙,杜眾達那個jian貨,看他像狗一樣從別人胯/下鉆過去,朕啊,能指著這個笑話笑上一百年?!?/br> 兩人跨進了殿,里面涼風習習,燥熱與怒火像潮流一般退下去了。 有伺候的小官人端著水過來給皇帝凈面,皇帝不動,鼓著眼睛看晁凡。 別人都是皇帝了,伺候一下也沒什么。晁凡只好站起來把臉巾放進水里攪了攪,端水的小官人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樂呵呵的皇帝,便低著頭什么也沒說。 “你啊,架子真大,還要我伺候你?!标朔舱f著“大逆不道”的吐槽,將臉巾拎起來擰了擰,把自己手上的水漬擦干凈了,才把巾子往皇帝臉上一糊,用力搓了幾下。 這等粗魯的服侍手法,驚呆了幾個小官人。 穆星淵卻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輕點,輕點,朕臉皮薄……” 呸!強吻別人還說自己臉皮薄呢?晁凡嘁了一聲,又在那張薄臉上揉了兩把,算是敷衍了事了。 “誒,我問你?!辈镣昴?,晁凡坐在穆星淵身邊,神神秘秘地問道,“剛剛你和那幾個大臣,吵什么呢?說來聽聽?!?/br> 秦應之宣完午膳回來,正好聽到這么一句,氣差點沒吸上來。這人!怎么敢問前朝的事!后宮干政,歷朝歷代都是大忌諱,看陛下這么怎么責罰他! 誰知被秦應之寄托希望的陛下卻半點不爭氣,把臉往上湊說:“你給我擦了面脂,我再告訴你?!?/br> 秦應之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